“這股氣息怎么感覺如此熟悉?似乎是天藍(lán)星上第一棵五行樹分身所在的位置,終于連接上了!哈哈哈!”
師丞激動的不得了,自從來到啟元星后,他視為后路的天藍(lán)星分身居然斷了心神聯(lián)系,這真是不得不說其中的酸楚,一句話,年輕啊,把所有的事都想當(dāng)然,這不?就被現(xiàn)實狠狠的打了臉。
“試試能不能傳送到那邊!”
他抑制不住心中的思念,雖然在天藍(lán)星那次修士聯(lián)盟的招生考試上差點死去,但那里還是他的故鄉(xiāng),還有他的師傅的——遺體!
“嗯,這次先做好準(zhǔn)備,交待一番后事,以防萬一!”
師丞心中急切于回去一趟,心神直接傳達(dá)六個弟子,將需要交代的事情都吩咐下去,就感應(yīng)天藍(lán)星的氣息,念頭轉(zhuǎn)動,身影已是消失于五行小天地。
“果然回來了!”
看著眼前的五行樹,這就是第一個分身,自打召喚出來之后一直未再收回,熟悉的院落,熟悉的氣息。
師丞疾步而去,向著地下十八層走去,那里是他最愛的人,師傅逍遙子的遺體所在!
五行步一跨而過,砰的一頭撞在十八層的大門上,卻是剛剛晉升煉氣二層,有些不熟悉現(xiàn)在的力量,他也顧不得查看額頭是否腫了,開門就走了進(jìn)去。
這十八層地下空間,面積也不算很大,剎那功夫,就到了逍遙子的冰棺所在之地,一眼就望向其中,這次是他離開逍遙子最久的一次,足足一年多的時間,實在是太過于思念!
“??!——哪個混賬干的!要是讓我知道,我就——”
原來,師丞正期待著見到師傅呢,這一看卻是肺都?xì)庹?,逍遙子的冰棺里面空空如也,遺體不知所蹤!
“你就怎么滴?”
一個聲音淡淡的響起在師丞的耳邊,也為細(xì)想,脫口而出道:“我就滅他——”
他正要說滅他全家,突然反應(yīng)了過來,這里怎么會有人呢,而且這聲音怎么有些熟悉,似乎是師傅的聲音?
“鬼啊!師傅啊,您老人家可別嚇唬徒弟,徒兒也想您啊,可是人死不能復(fù)生——嗯,你是我?guī)煾祮???p> 師丞也算是經(jīng)歷過兩次生死的人了,在逍遙子的事情上卻永遠(yuǎn)像個孩子一般,這不,舊情發(fā)作了,剛剛才覺悟過來,自己這是亂了心神了。
“呦,乖徒兒,師傅在這兒呢。”
逍遙子說起話來,已然還是那副老樣子,他見到師丞也很激動,但到底是老油條子,嗯,為人見多識廣,經(jīng)歷豐富,他老人家克制住了,不過那眼中依稀可見的淚珠子,還是暴露出了他此刻的真實心情。
師丞不可置信的看著眼前的逍遙子,他記得曾經(jīng)對逍遙居的弟子們說過,只要有合約之力的存在,就可為他們重聚靈魂,乃至于重生,當(dāng)時他還遺憾著未與逍遙子種下‘生死相依’,沒想到,師傅居然意外的復(fù)活了。
“師傅,您這是?復(fù)活了?”
他強壓心中驚喜,還想再確認(rèn)一下,以他如今命運之道初入門徑的地步,一些眼力勁還是有的,比如,眼前的逍遙子雖然神似,但為何總有一種淡淡的疏遠(yuǎn)之感,就像是——一層奇特的命運因果之力,阻擋著他和逍遙子之間。
“咦,丞兒啊,你居然入了命運因果的門,好,好,好!”
逍遙子一下就察覺到了師丞的查探,也看出了他的疑惑不解之處,于是和藹的笑著道:“為師也是運氣,可還記得我臨死前給你留下的提示?”
師丞神色中憂傷一閃而過,開口道:“師傅,徒兒當(dāng)然記得,您老人家拼死為我占卜,留下了大機緣和危機的提示?!?p> 逍遙子臉上露出回憶之色,點點頭接著說道:“就是這個,沒成想,我原本以為這些是你的,因為為師就是為你占卜的,哪想到啊,應(yīng)在了為師身上,所謂生死危機,可不就是我這一死,那大機緣,就是重生,還有這名為十八獄之寶?!?p> “?。繋煾?!您老說——”
師丞心中愕然,生死危機和大機緣不是說的他嗎?現(xiàn)在也都一一應(yīng)驗,他差點死去,也得到了五行樹之身,這不都是應(yīng)在他的身上了嗎?逍遙子所說的讓他深深的疑惑了,難不成師傅也是如此?
他詫異的問道:“師傅,這么說來,這卦象還這是應(yīng)在了您老身上,您的生死危機我知道,你的大機緣十八獄是什么?”
“哈哈,所謂十八獄啊,就是咱們所在的地下十八層的統(tǒng)稱,以前為師我修為不足,愣是沒發(fā)現(xiàn)這是個法寶雛形!”
逍遙子滿臉的喜悅之色,說起這大機緣,他忍不住喜意的大笑著道:“這都是徒兒你的功勞啊,為師一卦而亡,你把為師的身體放入了這第十八層,那時候,我的靈魂還在身體無法移動,只能渾渾噩噩的看著你做這些事情,看著你哭得稀里嘩啦的,我心疼的不得了?!?p> “但——為師也無法,后來你把我放在了此處,我漸漸地睡了過去,為師都以為這一遭就要死去,誰知道稀里糊涂的居然就煉化了這十八獄,說起來也是湊巧,這十八獄是一個詭異宗門獄神教的立身之寶,在上古年間被仇家滅了宗門,十八獄也在大戰(zhàn)時破碎消失不見?!?p> “這一個十八獄只是仿造的,那獄鬼道遺徒逃了之后,建立一個家族,足足跨越幾千年的時間,幾十代人努力鑄造而成,但比之當(dāng)初的靈寶十八獄,這仿品也不過初階的靈器水準(zhǔn)!”
“也是幸好它只是靈器,才會被我遺體中的靈力吸引,最終被我煉化,最后借用十八獄的力量重新復(fù)活,這是一件特殊類型的靈器,能夠凝聚命運因果之力,說來也是奇怪,煉化期間,有幾次為師都險些就此消亡!”
“原本我也以為只需要靈力就足以,哪想到靈力只是引子,它需要的是命運因果之力才能煉化,我那時候渾渾噩噩的只覺有不斷地力量進(jìn)入我的身體,最終經(jīng)歷了一年時間,才煉化了它!”
師丞心中無語道:“怪不得,這一年來我的命運因果之力老是會丟那么一點點,即使我細(xì)細(xì)查探良久,最后還是怎么也找不到根由,現(xiàn)在想想,可不就是一年的時間嗎?逍遙居的氣運之力中也有一絲流向了此處?難道也是如此?”
他大致想明白了前因后果,心中想再確定一下,就向逍遙子問道:“師傅,您老現(xiàn)在可還能感知到一股氣運之力?”
逍遙子凝神查看片刻,點頭道:“奇怪,是有那么一股氣運之力流轉(zhuǎn)而來,加強這十八獄的力量,嗯,氣運實則就是大勢之命運,如天地氣運,宗門氣運,兩者強則供養(yǎng)萬物,弱則天地生靈命運凄慘,宗門不興甚至毀滅,說到底都是相通的,可這股力量是哪來的呢?為師從十八獄的記憶中得知,那獄神教可是早已滅了道統(tǒng),哪還有氣運可言?”
“嘿嘿?!?p> 師丞嘿嘿一笑,在逍遙子面前,他恢復(fù)了本色,一切壓力煩惱統(tǒng)統(tǒng)不見蹤影,然后卻又故作深沉的道:“師傅啊,此時詭異的很啊,這法寶十八獄似乎是傳說中的宗門氣運之寶,我們消受不起啊,您老想想,這獄神教的名頭,聽著就不想什么好門派,就算是滅亡了,可誰知道他還有什么詭異的后手呢,咱們把這東西扔了吧,只要您老安好,一切都好!”
這番話甭說逍遙子聽得暗暗點頭,心道徒兒終于長大了,還真是懂事不少。
師丞也被自己說的有些當(dāng)真了,雖是胡謅而來的理由,想跟逍遙子開個玩笑,但是細(xì)細(xì)想來,還真有這種可能啊,上古宗門,那可是有著成就仙人的存在!
“唔,丞兒你說的很有道理,既然如此多的不安定因素存在,為師還是把這十八獄丟棄了吧?!?p> 逍遙子細(xì)嚼著師丞的話語,刨除他一番孝心不說,還真有他說的這種種可能,然后就按照解除法寶的法子,試著把十八獄給解除聯(lián)系,誰知,卻是出了問題,老臉一苦道:“徒兒啊,這十八獄死皮賴臉的,跟為師的靈魂聯(lián)系緊密,解除不成啊,若是強制解除,十八獄就會瞬間被銷毀,這倒不是問題,可是為師也要跟它陪葬啊,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啊。徒兒,為了你的安全著想,你還是離開此地吧,為師卻是被綁在這里走不掉了!”
“哎,好吧,師傅,既然如此,那徒兒就先逃命去了?!?p> 師丞露出一副怕怕的表情,十分驚恐的對逍遙子告別,急急地磕了幾個響頭,匆匆忙忙的就跑了出去,留下逍遙子目瞪口呆的看著他的背影。
“兒大不中留啊,哎,算了,算了,生死之間,難得還知道給老子磕幾個頭,也算不錯了?!?p> 逍遙子神色憂傷的念叨著,對徒兒的一番逃命作為,心中有著淡淡的傷感,可世事如此,局勢如此,倒也不是怨師丞無情,但總是難受,心道:“誰讓你這老家伙沾著一身的未知因果呢,獄神教,十八獄,希望不要連累了丞兒他?!?p> “師傅,你老人在想什么呢?莫不是在怨我跑的太快?嘿嘿?!?p> 師丞悄悄地從躲藏的地方溜了出來,看著逍遙子的憂傷神色,心中很是不忍,于是就急急忙忙的跑了過來,對逍遙子說道:“師傅啊,徒兒想了想,您老把我養(yǎng)大不容易,又教了我一身本事,這世上只有我這么一個親人,我呢,也是一樣,只有您一個親人,既然如此,我何必逃呢,我決定——”
“丞兒啊,你還是走吧,為師一個人留在這兒,就算那氣運之力的源頭尋來,為師舍了這把老骨頭就是了!”
逍遙子急了,不舍歸不舍,但是豈能眼睜睜看著徒兒受到連累,急聲催促道:“丞兒,你莫要猶豫,去吧,不必如此掛念為師,只要你平安無事,好好地活下去,為師放心了,這剛一復(fù)生,又恰好見到你一面,為師心滿意足!去吧!”
“哎,老頭子,我跟你開個玩笑罷了,那氣運之力,我想應(yīng)該是咱們逍遙居的宗門氣運!”
師丞見到逍遙子當(dāng)真了,不敢再鬧,急急地說出了心中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