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丞做出這些事情的時候并未有任何的停頓,這個聚集地的大門是重要的進出口之一,來往人流不斷,他剛剛離開此處不久,那守衛(wèi)忽然就感覺心中很舒服,于是他就賊眉鼠眼的瞪著眼珠子開始四下掃視,與此同時,腦中也沒來由的升起一陣怒火來,很是想要找個人教訓(xùn)一頓,發(fā)泄一下情緒,否則他覺得自己的腦袋會炸開。
“哎,你站住,對,說的就是你小子,賊眉鼠眼的往哪看呢,給老子過來!”
守衛(wèi)攔住一人,平日里他也只是嘴巴刁鉆刻薄,典型的欺軟怕硬之徒,在值守期間也不敢這么囂張動手,此刻也不知道怎么了,心中那是怒火上涌大腦,不管不顧的伸手就抓向那人的后背。
而且,這貨也算是個眼觀六路耳聽八方的機靈人,但此刻卻是對同伴那眼珠要凸出來的驚愕表情視而不見,就這兒直直的抓了過去,可惜,他并未實現(xiàn)這看似隨手就能做到的一抓。
“唰——”
被守衛(wèi)喊住的那人忽而扭頭露出一個嫌惡的眼神,然后再次向前走去。
“撲通——”
守衛(wèi)身體忽然定定的僵住,下一秒,自中線分為兩半,向兩邊倒去,知道身體即將挨到地面那一刻,鮮血才噴涌四濺而出。
而此時他的同伴卻先是愣愣的呆立了幾秒,然后居然不去緝拿兇手,反而默默地注視著那人離開,直到那人走出視線,他才擦擦滿頭冷汗,開始面帶苦色的為那守衛(wèi)收攏尸體,口中還抱怨道:“你自己找死也就算了,還非得扯上我,幸好那位大爺今兒個沒空搭理我,否則老子也要跟著你一起倒霉,我——我——我去你姥姥個腿的!”
周圍路人對此見怪不怪,無一人同情死去守衛(wèi)的遭遇,不但如此,有些人還嘲弄的看著這一幕,甚至有人幸災(zāi)樂禍的大笑著道:“真不長眼,平日里蠻橫也就算了,但是遇到那位大人,你也個呆瓜也不擦亮眼睛仔細看看是誰,還敢下手抓!該!真是活膩了!”
門口出事時,小隊幾人已經(jīng)走了居住的地方,那守衛(wèi)死去的剎那,師丞突然嘴角微撇,露出個似笑非笑的表情,但又很快恢復(fù)了原本的神色,跟著小隊眾人進入一個五六層高的樓里。
這是一個類似公寓樓的建筑,他們居住在最頂層的房子,進到里面,一個還算是寬闊的大廳出現(xiàn)在眼前,一眼就能看出,這是左右兩套房子的客廳合在了一起,若無意外,將來他很長一段時間都有住在這里了。
“到家嘍!”
袁曉妹當先飛奔而進,一個跳躍,嬌小的身體砸在了當中的沙發(fā)上面,玲瓏嬌軀成大字趴下,盡顯窈窕淑女的美妙身材,口中更是發(fā)出舒服的呻吟聲:“唔——還是家里舒服,不要喊我,我要睡覺!”
其余四人對此見怪不怪,各自忙活自個兒的事,洗澡的洗澡,做飯的做飯,唯有師丞這正值青春年少的熱血青年,那眼珠子是不由自主的就看得有些“投入”。
廚房洗菜的蘇欣欣嗔怪的瞪他一眼,奈何某人還是太過投入,視而不見,最終她無奈的拍拍他的肩膀,才將其走神的心拉了回來,不但如此,這溫柔賢惠的女子還箭步到了袁曉妹跟前,對著肉乎乎的地方就一巴掌。
“回屋睡去,都是大姑娘了,注意形象,好嗎?”
蘇欣怡苦惱的搖搖頭,又回到了廚房做飯去了,也不理會她故作疼痛而揉臀大哭的表情,這般情形遇到的多了也就習(xí)慣了,比如趙天才、冷云和劉溫他們仨,那是一直窩在洗澡間就沒出來看過一眼,甚至都沒有出聲問上一句。
袁曉妹也習(xí)慣了,痛呼呼聲沒人搭理,就自顧自的回屋睡去了。
“噢,有些丟人,這就是所謂的青春期的萌動?看來還是修為不夠的緣故,繼續(xù)修煉!”
師丞有些懊惱剛剛的反應(yīng),最后歸結(jié)于修為不足,仔細想想,似乎師傅他老人家一生未娶不也過來了嗎?這鮮明的榜樣證明了他的道心不足,否則豈會屈服于區(qū)區(qū)人欲!
“不對!”
他無聊之時習(xí)慣性的掐指運算,這也是修煉方法的一種,目的就是修煉他的命運因果之術(shù)的施展速度,這一算,發(fā)現(xiàn)有些不對勁,于是認真計算起來,片刻后,他突然一拍額頭,恍然大悟道:“原來如此!原來是剛剛施展的法術(shù)引起的因果!”
究其原因,不是師丞定力不足,而是他的命運因果之術(shù)修為不足,再施法與他人身上時,自然而然的就引起了連鎖反應(yīng),何況,剛剛那個守衛(wèi)可是被他一道法決給弄死了,雖然有其自身的因素占了大部分,但若無那一道因果之術(shù)為引子,可能還能逃過一劫。
這道法術(shù)名為‘福禍無雙’,是師丞目前修煉的命理因果之術(shù)中的攻擊之法,逍遙子這一派所修命理因果之道,命理大多為占卜之用,而因果之術(shù)傳有三道法決。
第一個是便是‘如是我聞’,這個因果之術(shù)是的作用是讓人忽略自身的存在,就如天藍星為了保護逍遙居是布下的‘五行輪轉(zhuǎn)大陣’,其中就附加有這道法決,它是從因果的層面隱藏自身存在,說起此術(shù),就不得不讓師丞想到一事。
有段日子,逍遙子師徒倆很是落魄,可謂是凄慘到了街頭賣卦的地步,可是逍遙子在命理之道的修為在天藍星也是數(shù)一數(shù)二的,一技在手吃喝不愁,隨著時日流轉(zhuǎn),終于漸漸名氣大顯,每日算命之人都是排隊前來,不說日進斗金,但刨除修煉所需,剩余的勉強也能混個溫飽,但是突然有一天事情出現(xiàn)了變化。
這天,師丞照例開始制作號牌,準備待會兒攤位人多時發(fā)放出去,這可是他每天的必修課,否則一準會引起騷亂,甚至打架斗毆,初來之時,這種事情可是時有發(fā)生,他都屢見不鮮了。
可是奇怪的事情發(fā)生了,做好了號牌,師徒倆靜候客人上門,一個小時過去,一個人都沒有,其他攤位的生意今日卻是格外的紅火,不急,再等!兩個小時,三個小時……天黑了,無一人前來他們的攤位,甚至師丞還看到幾個回頭客,可是他們都視而不見的走過逍遙子的攤位。
“師傅,今兒個邪門了,你老人家給算算,是不是有人暗算咱?”
師丞忍不住了,如此這般下去,日后吃飯都是問題,難不成再換個城市重新來過?這一行要的可是名氣,如今好不容易打出了招牌,他可不想這樣不明不白的走了!
逍遙子也有些納悶,照理說他的招牌在此地可是如雷貫耳啊,突然的生出這些變化,他也想算個明白,探個究竟!
“好!為師也想知道,哪個宵小之徒這么厲害,讓我們不知不覺得就著了道!”
于是逍遙子就珍而重之的取出師祖?zhèn)飨碌姆ㄆ?,開始算了起來,第一次算,卦象顯示其因在自身,再算,卦象還是顯示其因在自身,第三次過后,一如既往的提示。
“師傅,你老人家今日里可是有什么想不開的?說出來徒兒給你排解排解,但咱可千萬別這么自個兒施法整自個兒,徒兒感覺很心疼您老,也心疼錢!”
看到卦象顯示,師丞一眼就想到了其間因果,這不就是祖師所傳的‘如是我聞’的作用嗎?師傅果然是師傅,修為高深,他只是初入門徑的法決,在師傅施展之下,效果果真非同一般!
“哦,為師只是想讓你切身體會因果之術(shù)中‘如是我聞’的實用性,讓你懂得命理、因果二者同等重要,萬萬不能顧此失彼!沒想到居然被徒兒你發(fā)覺了,這個考驗算你勉強通過!走吧,咱回去吃飯。”
逍遙子神色淡然的說出這么一段話,就當先轉(zhuǎn)身出發(fā),背對師丞,他悄悄地擦擦額頭的汗水,心中肉疼不已:“我這不過是修煉之后忘了撤回‘如是我聞’的狀態(tài),哪知道這道法決這么大威力,今日的生意——哎,太丟老臉了,可不能讓師丞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