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夕辰這回是徹底的蒙圈了,看著安止謙,眨巴著自己的大眼睛,一口氣哽在自己的胸腔里,下去也不是,不下去也不是,愣是忍著此時此刻想要錘死安止謙的沖動,把那口氣硬生生的憋了下去。
好半天才道:“我...不需要戀愛....”
聞言,安止謙扭頭一臉奇怪的看著莫夕辰:“不是不需要,是沒有人追吧,瞧你愣頭愣腦的樣兒....”
此話一出,若是讓莫夕辰的戰(zhàn)友聽到了,怕是大牙都要笑掉了,莫夕辰會沒有人追?這丫的莫夕辰雖然黑些,可是那也是避免不了的啊,工作原因啊。
可是莫夕辰不差的啊,繼承了自己母親的長相,長的溫柔,又娃娃臉,眼睛又漂亮,除了父母本家的背景之外,這莫夕辰可是比當年的莫存希和顧疏遠都要優(yōu)秀的太多了,而且人大學時,還有一人盡皆知的外號啊。
莫甜甜,言道:甜甜一笑動四方。
怎么到安止謙這里,莫夕辰就啥也不是,還不解風情啦,這簡直...簡直搞笑哦...
安止謙的話差點又讓莫夕辰氣的半死,奈何長期在隊里的高壓工作下,莫夕辰愣是半天也未說出一個字來,狠狠的瞅了安止謙一眼,就出了門。
安止謙見此,笑著搖著頭,正也想跟著出去,就看見莫夕辰拉開門,伸進自己的頭進來,看著安止謙,似不服氣一般,道:
“老子....以后肯定會有媳婦兒的....”
說完,重重的把門關上,氣呼呼的就走了出去,那舉動跟孩子一樣,惹得安止謙有些無奈的笑著。
而至多年之后,安止謙看著那錚錚鐵骨的莫夕辰和那同樣一身傲骨的女子,兩個人之間的一路羈絆時,也終而明白。
人的一生遇見的人,都是命中注定的,人海茫茫之中,遇見的人何其多,你卻偏偏遇上了那個人,那就是緣分,是命中注定的緣分。
如同他,如同阿言。
如同莫夕辰,如同莫夕辰將來遇見的那位姑娘。
那都是命中注定,割舍不掉的緣分。
言妖出來的時候,已經(jīng)是在江城兩天之后的事情了,她推開門,門外站了自己局里的所有同事,有楊嚴肅,有嚴士東,有陳佳佳,有好多好多人,他們一個兩個,穿著正式的警服,站在那里,看見她出來,所有的人眼眶,頓時都變的紅紅的。
她緩緩上前,目光環(huán)視了一圈,最后落在了楊嚴肅的身上,楊嚴肅笑著上前,走到言妖的面前,看著言妖,臉色忽然就變的很嚴肅,認真的說道:
“言同志,為你自己負責,也為這份工作負責,組織上才找你進行這一次的談話,現(xiàn)經(jīng)我們調(diào)查,我們認為你有能力做好這一份工作,有能力為自己負責,也為這份工作負責,這一次你仍舊回到帝京,等待任務的部署,不辱使命,平安歸來?!?p> 話落,抬起手,就對言妖敬了一個禮,看著楊嚴肅敬禮,那一刻,在門外的所有人都抬起手來,對著言妖敬著禮。
沒有人比他們更明白,這看似簡單的一場談話,對于言妖,對于一名從事這個行業(yè)的人來說意味著什么,心靈上的坎永遠都要比身體上的坎難邁的多,今日言妖坐在這里,心平氣和的把那些埋葬在自己心里所有的傷痛,一字一句的說出來,已然是言妖最大的心里極限。
邁出的這一步,看似云淡風輕,卻是傷痕累累。
可是卻也是這一步,也成就了言妖自己。
她走出來了,她邁出來了,那些曾經(jīng)所有的傷痛,于這一刻在言妖的心里,徹徹底底的成為了過去,那么就從這一刻開始,她言妖,要讓過去的那些事情徹徹底底的了斷,了斷之后,她將要過自己的人生,成就自己,去守護屬于自己的信仰,去成為能夠護著這一片山河的子民中的其中一個。
她將過的只是自己的人生,從此以后,那段過往就將成為徹底的過去。
言妖看著自己的隊友,聽著隊長說的話,給的結(jié)論,眼眶泛紅,輕輕的抬起了自己的手,回敬給了自己的隊友。
這一禮,是承諾,更是堅守。
敬給相信和守護自己的隊友,更是敬給自己身上的這一身衣服,她要對得起,對得起自己的這一份信仰。
言妖沙啞著聲音,于這一刻堅定的開口道:“全力以赴,不辱使命?!?p> 那一刻,熱血的不止是言妖,還有每一位身穿警服的他們。
言妖隨著自己的隊友從里面走出來,身上的警服,穿著在言妖的身上,比之所有的衣服都要來的貼身和漂亮,警徽熠熠生輝,警服英姿颯爽。
她挺直了自己的脊背,走著正步,從里面一步又一步的邁出來,于警局的臺階之上,看著下面等候在哪里的家人,眼神堅定,嘴角微微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