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他們也不說話,只是一個勁兒扒拉著監(jiān)護(hù)室的窗戶,一雙眼睛死死的盯著里面病床上的她。
她不知道那個時候她的安如玉是什么樣子的心態(tài)?可是卻也能從哥哥的口中清晰的感受到安如玉并不好受。
送走了姥姥,讓姥姥落葉歸根,魂歸故鄉(xiāng)之后,她買機(jī)票想要回去的看一看,看一看安止謙,可是臨到上飛機(jī)的那一刻,她后悔了,她清醒過來。
她的離開對安止謙是最大的好處,安如玉,如玉一生,干凈一生,是不可以和她這樣的人有任何牽扯的。
是絕對不可以的。
于是她丟了回帝京的機(jī)票,也丟下了她的安如玉。
現(xiàn)在看到這個樣子的安如玉,她有些難過的不能呼吸,那一年,她優(yōu)秀前程大好的安如玉,是不是也曾這樣無助過?
緊緊的回握著安止謙的手,言妖仰起頭,抬起自己另外的一只手,順帶擦過眼睛里那快要掉落的眼淚,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整理好自己的情緒,轉(zhuǎn)身拉過安止謙的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使著吃奶的勁兒半拖著安止謙朝著外面走去。
“走,我們回家...”
燈紅酒綠的塵世里,周遭喧鬧至極。
多年以后,那青春的姑娘在這一刻終于真真實(shí)實(shí)的握上那曾經(jīng)暗戀里的,少年的手。
說一句:“我們回家...”
霓虹燈下,有人將這里的一幕幕都盡收眼底,手中握著的酒杯,晃來晃去。
言妖艱難的拖著安止謙走到公路邊上,然后打車,艱難的把安止謙塞進(jìn)出租車?yán)?,到了目的地,又艱難的把安止謙從車?yán)锩嫱铣鰜怼?p> 一路上膽戰(zhàn)心驚的言妖還以為安止謙會耍酒瘋,那想必回家的路上比唐僧取經(jīng)還難,結(jié)果一路下來,安止謙都安靜的不得了。
在一路拖著安止謙回家,找鑰匙,開門,言妖帶著安止謙終于到了家,到了房間里,安止謙朝著那大床上狠狠一甩,安止謙倒在床上,言妖也倒在床上,大汗淋漓,呼哧呼哧的喘著粗氣。
哼唧著:這男生和女生的體重相比下,果然差別很大。
側(cè)身,扭過頭看著那閉著眼睛,躺在床上安詳?shù)牟坏昧说陌仓怪t,小時候安止謙就長的好看,這長大了還是那樣好看。
大大的眼睛,卷翹的睫毛,性感的薄唇,高挺的鼻梁,棱角分明的臉,舉手投足間的一舉一動,都優(yōu)雅的不得了。
哎呦,真是越看越帥,越看越喜歡。
那光滑的皮膚,摸上去的話,那手感也應(yīng)該是賊好的吧。
想著想著,言妖當(dāng)真就抬起了自己的手,輕輕的摸上安止謙的臉頰上,手指間傳來的真實(shí)觸感和溫度,猛地讓言妖一個激靈,心里癢癢的。
嘖嘖的感嘆著:這安止謙的皮膚那可是真好啊...嘖嘖,羨慕嫉妒恨...
手輕輕的劃過安止謙的臉頰,向上劃去,又輕輕的落在安止謙的眼睛上,輕輕的摸著那個人的大眼睛,還有那長長的睫毛,在指尖鬧的心癢癢的。
月清明朗下,又是風(fēng)高夜的,如此美色下,要是不做點(diǎn)什么,那豈不是實(shí)在有些對不起這樣的好時機(jī)?
想著,想著,言妖的手就朝安止謙的衣領(lǐng)摸去,一路摸,還壞笑著。
窗外的風(fēng)嗖嗖的吹著,月光透過窗戶,落在房間的床鋪上,一室溫情,昭示著某個人正在做的壞事。
門外忽的一聲脆響,把言妖嚇了一跳,直接整個忍都驚醒了起來,迷迷糊糊的看著自己的手落在安止謙的衣領(lǐng)上,一陣臉紅加羞恥,連忙就把自己的手伸了回來。
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袋。
呸呸呸的唾棄著自己,惡心,惡心,不要臉的,差點(diǎn)干了什么可恥的事情了?差點(diǎn)就趁人之危了,呸呸呸,自己怎么會是這個樣子的人?怎么會是?怎么會是?
呸呸呸呸。
伸手又是一巴掌呼在自己的腦袋上,言妖看了一眼睡得不省人事的安止謙,松了一口氣,紅著臉連忙站起身來,嘴里還嘀咕著:
“真是...果然美色當(dāng)前,君子也會變小人的...”
話才落,言妖的手忽然就被人扯住了,她還來不及反應(yīng),手上忽的一用力,她整個人就已經(jīng)摔倒在了床上,眼前安止謙拉著她的手,將她圈在懷里,一雙大眼睛明燦燦的看著她。
毫無醉意。
言妖一臉蒙圈的看著安止謙,言妖滿腦子的問號,這他媽怎么回事兒?
這安止謙怎么回事?他不是醉了嗎?
這什么...什么情況?
安止謙不理會言妖那滿臉的問號,緊緊的握著言妖的手,一臉邪笑的看著言妖,低聲道:
“怎么不繼續(xù)?我心甘情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