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已經(jīng)說完,黃天霸便站了起來,他似乎準備要離開了,可是雷震哪里能讓他就這么走了,剛才水龍已經(jīng)說的很清楚了,它需要時間聯(lián)系到四象,它要搞清楚這里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雷震微蹙眉頭,開口叫住了黃天霸道:“等等,我,還有問題要問你。”
“想問什么那就問吧,既然已經(jīng)到了這里,我也沒有什么好隱瞞的。”黃天霸又重新坐了回來,看他的樣子,似乎也不是那么著急。
“龍氣,為什么四象在你體內(nèi),還有,你來這里究竟什么目的?”雷震問道,這問題其實很早他就想問了,只是一時之間光顧著聽故事竟忘記了,而現(xiàn)在倒是個機會,正好將心中的疑問問了出來。
黃天霸頓了頓說道:“那就從五百多年前說起吧,在五百年前我的先祖就來過這里,當時的目的只是為了看看能否獲取殘余的龍血,用來改善本族的體質(zhì),但結(jié)果卻有些意外,龍血已經(jīng)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便是龍氣,名為四象五行,我們得到了四象,而五行便在你的身上?!?p> “你怎么能夠駕馭龍氣,據(jù)我所知尋常人是無法駕馭龍氣的。”雷震死死的盯著黃天霸。
“你是所我體內(nèi)的四象,我是通過秘法,將它們禁錮在我的體內(nèi),這也是沒辦法的事,你也知道,經(jīng)歷這這么長時間,若不這么做,那它們也活不下來,早就消散在天地之間了,與其如此,倒不如將力量借給我。”黃天霸笑道。
“秘法,禁錮?”雷震皺起了眉頭,他聽不明白黃天霸說的是什么。
“可惡,這家伙真的好過分,他竟然,竟然這樣對待四象,四象太可憐了?!蹦君堁例X咬得咯咯作響,它顯然是被氣到了,而且還被氣的不輕。
“他說的也沒錯,雖然過分了點,但若不這么做,四象早晚也要消散在天地之間?!毖垏@了一口氣說道。
“你說的也不完全對,是他們解放了四象,四象才無法長時間逗留在天地之間,若是它們還在原來的地方,就不會有事了?!蓖笼堈f道。
“對呀,若不是他們將四象解放的話,四象又怎么會成現(xiàn)在這樣,就是這個男人,他太可惡了。”木龍接口一臉憤憤然的說道。
“你來此究竟什么目的?”雷震冷著臉看著黃天霸。
“和你一樣,為了解決這墓穴之中的龍魂。”黃天霸說道。
黃天霸雖是這么說,可雷震卻不信,雖不知道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可只要他有異動,那雷震也絕對不會是案板上的魚肉,任人宰割,到時候誰輸誰贏還不好說那。
“還有什么要問的嗎?”黃天霸又道,似乎雷震問什么,他都會一一解答,但他的話究竟幾分真,幾分假,這就不好說了。
“走吧,去龍墓。”雷震無奈的嘆了一口氣,他真的沒什么好問的了,能做的都已經(jīng)做了,只希望水龍能順利完成。
“那就走吧。”黃天霸拍了拍身上的灰塵,再一次站了起來。
“等等,既然你的目的是龍墓,那你自己來就好,干嘛要帶上我和雷震?”胡小仙不滿的瞪著黃天霸。
“我之前不是說了嗎,你們二人跟我都和這龍墓有著淵源,想要開啟龍墓自然也需要你們的幫助?!秉S天霸頭說完,便頭也不回的朝前走去,師爺緊跟其后。
“雷震……”胡小仙拉了拉雷震的衣襟,示意他走慢點,她像是有什么話要說。
雷震點頭會意,漸漸放緩了腳步,待和黃天霸保持了一段距離之后,胡小仙小聲對雷震道:“雷震,你知道白起是誰嗎?”
雷震不知道她這話什么意思,皺眉等著她接下來的話,只聽胡小仙咬著嘴唇沉吟片刻說道:“白起的族人跟你是有著不共戴天的大仇的,他們怎么可能會如此好心保護你,我甚至都在懷疑,殺你全家的人就是黃天霸。”
雷震一怔,他看向胡小仙急忙問道:“你說什么?”
胡小仙輕嘆一聲道:“我曾經(jīng)查過一些古籍文獻,那上面有過記載,好像是說秦始皇畏懼白起功高蓋主,怕其謀反,所以設計賜死了白起,并將白起一族流放塞外,若是黃天霸說的沒錯,秦始皇封白起一族為護龍衛(wèi),不過是想讓他們感念圣恩,想讓他們死心塌地的為秦王后裔服務,可事實上他們又怎能不心生怨氣,守護千百年,猶如是在讓他們做千百年的奴隸,現(xiàn)在王權(quán)已經(jīng)不復存在了,你覺得他們還會乖乖的聽話嗎?”
“那你的意思?”雷震似是也感覺到了什么。
“雖不知道他到底想要做什么,但是將你和我?guī)У竭@里,絕對是別有用心?!焙∠烧f道。
“小男人,她說的沒錯,這家伙的確是別有用心,剛才姐姐我可是費了好半天才從四象那套來了信息,雖說它們現(xiàn)在的狀態(tài)并不好,但記憶還算清醒,據(jù)它們所說那些家伙似乎是在下一盤棋,一盤很大的棋,具體他們要做什么,四象也不清楚,但有一點它們可以肯定,那就是這盤棋中最為重要的兩枚棋子,分別就是你跟你的小女友,兩個人缺一不可,所以你要小心應對?!彼埬氐恼f道。
“明白,那四象它們有辦法脫離黃天霸的身體嗎?”雷震問道。
“不行,它們擺脫不了那道束縛,再這樣下去,它們堅持不了多久就會消散掉了,必須想個辦法才行?!彼埖哪樕行╇y看,雖說它們跟四象有過節(jié),可真到了生死關頭,那些恩恩怨怨又算得了什么。
“怎么辦?難道就這樣眼睜睜的看著它們消散不成?”木龍有些急了,它瞪著大眼睛看著水龍跟炎龍,似是在等著它們拿主意。
“我,我,我有辦法。”土龍怯生生的舉起了手。
“閉嘴,一邊待著去,沒事別來煩我,沒看見我正忙著嗎?”水龍狠狠的瞪了土龍一眼。
土龍又不說話了,委屈的蹲在一旁,畫著圓圈,看上去既好笑,又無奈,誰讓它的性格本就如此。
“土龍你想到了什么?”木龍卻不是水龍這般,它看著土龍,希望這家伙能夠拿出一個好主意。
“那個,龍血啊,若是給他龍血喝的話,那它們不久沒事了嗎,說不定還有沖破束縛的可能那?!蓖笼堈f道。
“龍血,你瞎說什么,上哪去弄龍血,唉,等等,對啊,我怎么把這事給忘了,小男人,你想辦法把你的血給他喝了?!眲偛磐笼埖脑挘故墙o水龍?zhí)崃藗€醒,雷震的血可是能夠恢復生命力的,若是有著這血液的話,保不準還真的能夠成功。
“我,我就是這個意思。”土龍低聲嘟囔了一句。
“閉嘴,在啰嗦,我可要打你了?!彼埢瘟嘶稳^,兇狠的瞪了土龍一眼,似是這家伙它要是在敢多嘴,就真的會痛揍它一番。
土龍打了一個哆嗦,雙手捂著嘴,再也不敢說話了。
“小仙,小心一點?!崩渍鹄∠桑觳匠郎钐幾呷?,他要看看黃天霸到底想做什么。
趙三郎剛才聽故事聽的都快睡著了,等他回過神的時候,人都走了,他撓了撓頭,一臉茫然的自言自語道:“咋也沒人叫我。”
另一時間,
“該,該不會這下面就是龍墓吧?”耗子嘴角都在抽搐了,若非是有張遠在一旁,他此刻已經(jīng)癱倒在地了,這倒不怪他會如此不堪,因為此時在他面前的,可是一處漆黑的無底深淵,先不說這深淵到底有多深,但是從他們所站之處一眼都望不到邊際,可見這里到底有多大,耗子和張遠二人站在峭壁之上,就宛如兩個芝麻粒大小的黑點。
嗷一聲,也不知是什么的叫聲,從深淵下面?zhèn)髁松狭?,頓時狂風大作,耗子跟張遠險些就被那陣風吹下去,耗子直接坐在了地上,大口喘著氣,顯然是被嚇得不輕,張遠倒是比他要好一些,并沒有什么大礙。
風漸漸停歇,張遠脫下了背包,開始從里面掏東西,看他的樣子,似是要下到深淵。
耗子瞪大了眼睛看著張遠,見他真的要下去,頓時急了,對著他大喊大叫道:“喂,你,你腦子沒壞掉吧,從這下去,你會死的。”
“不是我,是我們,你和我都要下去。”張遠已經(jīng)開始找地方系繩子了,他不是在開玩笑,是真的要下去。
耗子這下慌了,他連連后退,口中叫道:“別,別開玩笑了,小爺可不想死,要死你自己死,別拉上小爺?!闭f著他轉(zhuǎn)身就要跑。
可就在這時,突然那深淵下面?zhèn)鱽硪还砂蹴绲奈Γ吨淖痈鷱堖h就要往下拖去。
“這是什么情況?可惡,小爺,小爺可不想死。”耗子嚇得臉色蒼白,哇哇大叫,雙手不停的四處亂抓,可是四周空空如也,哪里有什么東西能夠抓扯的。此刻在見張遠,他也是措手不及,心中更是又驚又急,可是眼下沒有任何辦法了,不管他怎么做都無法阻止那股吸力,只堅持了片刻,便聽到啊的一聲,張遠和耗子先后被那股吸力拖了下去,墜入深淵之中,再無蹤影。
“這里的邪氣越來越濃郁了,小子,要不要服用這個藥丸,它可以幫你暫時抵御邪氣的侵襲。”師爺看著雷震跟胡小仙說道。
“不用,我,沒事?!崩渍鹩行┬牟辉谘傻恼f道,這一路之上他一直在考慮如何讓黃天霸服用自己的鮮血,可是想來想去也沒個好辦法。
“你,沒事?真的沒事?”黃天霸也看向雷震,臉上掛著疑惑,不用藥丸卻能在這邪氣之中任意行走,這一點倒是讓他有些意外。
“是血脈,我體內(nèi)的龍血已經(jīng)覺醒了,可以免疫邪氣的侵襲?!崩渍痣S口說道。
“血脈,難不成趙三郎恢復神智也是因你的血,才恢復的?”師爺挑了挑眉頭,看著雷震,若是真是這樣,那這血脈還真是恐怖。
“沒錯,正是我的血讓他恢復正常的。”說道這里,雷震一頓,他似是想到了什么,轉(zhuǎn)頭看向黃天霸。
“小男人,這是個機會,說不定可以讓他喝下你的血。”水龍眼前一亮,欣喜的叫了起來。
“對啊,對啊,快點,快點讓他喝下你的血,這樣說不定會幫四象恢復自由。”木龍也在一旁叫了起來。
“你的血,可以阻擋邪氣襲體?”黃天霸看著雷震,心中雖然疑惑,可是看著趙三郎的樣子,卻又不似作假,難不成他的血真的有這等奇效,思慮片刻,他的眼眸之中竟多了一抹貪婪之意。
“可以,小仙也喝了我的血,不相信,你可以問她,直至現(xiàn)在她也沒有任何問題。”雷震說道,表面上看上去很鎮(zhèn)定,可實際上雷震也是捏了一把汗,他怕黃天霸沒有相信他的話,而不去喝他的血,如此那可就前功盡棄了。
黃天霸看了看雷震,又看了看胡小仙,心中還有些狐疑,他本就生性多疑,想僅憑幾句話就說服他,恐怕還沒人能夠做到。
“是真的,雷震的血確實有能夠阻擋邪氣的作用,若不是他的血,我也來不到這里?!焙∠山涌诘溃渍鹛鹛鹨恍?。
“你們,走慢點啊,累死我了……”這時從身后傳來趙三郎的聲音,他累的氣喘吁吁,這一路可把他累的不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