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倩這看似調(diào)侃的說笑,卻讓林陽笑不起來,也不知道是不是內(nèi)心深處的某種東西作祟,看到孫倩的時候,總有些喜悅,這種喜悅應(yīng)該算是竊喜吧。
“怎么不說話?啞巴了?”孫倩突然道。
林陽頓了半晌,方才嘆了一口氣,“不知道說什么了!”
“哼,見到我就沒話說了,剛才和那個女警察不是聊得很投機(jī),很開心的嘛?”孫倩似乎對先前看到的那一幕很有微詞,這時候和林陽說話,都是夾槍帶棒的。
林陽也不爭辯解釋,扭頭轉(zhuǎn)身找了張椅子坐下,從行李箱里拿出繃帶,一言不發(fā)地低頭纏著腹部處被張婷掀開露出的傷口。
屋子里,兩個人各懷心思,卻沒有一個人開口,一時間陷入了異常的沉默當(dāng)中。
這種平靜并沒有持續(xù)太久,張婷推開門進(jìn)來了!
不過,這次張婷倒是換了一副表情,一掃之前的郁悶不耐,看上去志得意滿的樣子,林陽猜測應(yīng)該孫倩推薦的這個能夠替自己驗傷的人讓她很滿意吧。
林陽將目光投向張婷的身后,驟然的失神之后,眼神不著痕跡地收縮了一下,失聲道:“是你!”
張婷身后的那人,雖然是換了一身衣服,但是這發(fā)型和臉龐卻是沒有變化,根本就是那日在大馬路上攔住自己說自己頭頂妖氣的小道士。
你以為你換了一個馬甲我就不認(rèn)識你了?
小道士看到林陽,一點也不驚訝,“林先生,不曾想我們這么快又見面了!”
“切,誰想要見你!”林陽不屑地撇了撇嘴,林陽他自己也不知道對眼前的這個小道士是個什么感覺,能看出妖氣的人,自然不會是普通人,要是放在之前,林陽還巴不得結(jié)交一番,但是現(xiàn)在,林陽卻是對這人非常的不喜,哪怕他面帶笑容,和沐春風(fēng)。
“你們認(rèn)識?”張婷心中突然有股不好的預(yù)感。
孫倩也是將目光看了過來。
“不認(rèn)識!”林陽立刻道。
小道士上下打量了一下林陽,轉(zhuǎn)而用著只有二人才聽得清楚的聲音道:“那個符箓還好用吧!”
林陽一怔,想起了那個自己被齊清影和雨師月法力反噬時胸前亮起的那道白光,“果然是你!”
“自然,我們到家也講究緣法,林先生與我奇環(huán)山有緣而已!我也不曾想,林先生這么快就把符箓給用了?!毙〉朗匡@得意味深長,意有所指。
“你們兩個在那兒嘀咕什么呢?”張婷警惕地看著湊在一起的二人。
“哦,沒什么!”小道士先一步收回半傾的身子。
張婷自然不會輕易相信,這兩人絕對有問題,但是卻又說不上來,只得搖搖頭,“你快給他驗驗傷,我倒要看看他這身傷是什么傷?”
“這個不用驗了,這傷是被活生生震出來的,林先生全身上下的皮膚表層,肌肉紋路都被震裂了!”小道士淡淡道。
震出來的?張婷顏色有些古怪,什么力道可以只震皮膚表層和肌肉紋理,卻不傷內(nèi)臟的?第一反應(yīng),就是小道士在說謊,但是想到小道士的身份,又覺得他么有必要說謊,更沒有必要騙自己。
“你確定這不是槍傷或者刀傷?”張婷問道。
“確定!”
而孫倩卻是另外一種看法,她看向小道士,小道士朝著她微微點點頭,孫倩水汪秋水般的桃花眸子緊了緊,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張警官,我就說嘛,這不是什么亂七八糟的傷勢!這些誤會解除了吧!”林陽嬉皮笑臉地道。
“那你說你是在什么地方傷的,又是被什么傷的?”張婷還是選擇相信自己的直覺,這傷勢就算不是槍傷,刀傷,但也絕對不是普通的傷勢。
林陽訕訕,“張警官,這是我的私事吧!”
“......”
“那個,張警官,我可以走了吧!”林陽穿上外套,問道。
“走吧,走吧!”張婷連連擺手,眼不見心不煩!雖然心里還是有疑問,但是苦于自己拿不出證據(jù),只得先行放著家伙一馬。
哼,我就不信下次抓不住你的把柄。
“我們也走吧!”孫倩從林陽的身上收回目光,她見過小道士的手段,也不認(rèn)為會有什么力量可以只傷表里,不傷內(nèi)臟,分開四年零兩個月三天,林陽的身上似乎多了一些自己所不知道的事情。
但是想想自己所面臨的事情,孫倩也沒有太多的追問,她了解林陽,就算自己開口問,也不會問出個結(jié)果來。
不過,終歸是知道他好好的,自己也就不那么擔(dān)心了,都說思念如洪水猛獸,這一次也該退下去一點吧!
分開的時候,林陽也不曾和孫倩說上幾句分別的話,都說世上的后悔藥是“相忘于江湖”,而這后悔藥的解藥卻是“相濡以沫”,林陽不認(rèn)為自己可以找到這解藥,能夠看到她好好的,今天也就不虛此行了吧。
唯一讓林陽感到疑惑的是這小道士怎么會跟在孫倩的身邊,這小道士應(yīng)該是有著普通人所沒有的手段,再看他浩然正氣,不像奸邪之徒,難不成孫倩的身上也發(fā)生了一些不為外人道哉的鬼神之事?
再考慮到孫家家大業(yè)大,又有小道士這等人在一旁相助,應(yīng)該不會出什么大事的吧!
林陽搖搖頭,苦笑自己杞人憂天,自己還管不了呢,還異想天開地想要去關(guān)心別人。
要是讓齊清影知道了,了不定又是一陣笑話自己。
飛機(jī)上,林陽瞇著眼睛,沒有太多的精神。
到了這梵蒂岡,去了太陽宮,自己該做些什么?不清楚,該怎么去阻止烏列大天使飛升?更不清楚!
林陽可不會覺得烏列大天使會就站在那兒,一動不動地等著飛升,像這種大人物,肯定會有趨利避兇的手段,說不定,早就算到自己這個禍害。
再說了這太陽宮,紅衣主教,十字圣騎士也不可能眼睜睜地看著有人來打擾烏列飛升。
這些人,自己又該如何應(yīng)對?林陽毫無頭緒。
要是自己有齊清影和雨師月的水平,說不定,就單槍匹馬闖進(jìn)去了,雖然不會成功,但好歹也壯烈些,總好過現(xiàn)在無能為力的好!
一直到下飛機(jī),林陽都沒有想出個法子來。
拎著行禮,出了機(jī)場,喊了一輛車,就朝著太陽宮的位置而來。
就在林陽前腳剛離開機(jī)場的時候,后腳,就有有著一群穿著紅色大袍的人急匆匆地進(jìn)了機(jī)場。
而且,林陽打開手機(jī),發(fā)現(xiàn)了一個進(jìn)群邀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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