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白衣姑娘被問及家世就哭了起來,木堯不由慌了手腳,連忙安慰道:“姑娘別哭,有什么事情大哥給你做主,一定不會讓你受委屈,別哭別哭……”
飛燕依舊不高興地嘟著嘴,而除了朱賢的其余三人則對這個白衣姑娘的情況很好奇,只有朱賢皺了皺眉頭——如果一被問到身世情況,就開始哭的,一定存在很多問題。
白衣姑娘慢慢停止了哭泣,定了定神,慢慢說道:“謝謝這位大哥,我叫白露,是隔壁旋木鎮(zhèn)的一個普通人家的女兒?!?p> 這個名叫白露的白衣姑娘即將講自己的身世,眾人都是看著白露認真地聽。
這么認真地一看,大家才發(fā)現,白露的確是一個美女。
細細的眉毛,眼睛雖沒有飛燕的大,但依然漂亮,尤其哭的時候,越讓人覺得想去疼愛;
白皙的皮膚,瓜子臉,以及那如柳葉又大小恰到好處的嘴唇,更讓她顯得脫俗般地美麗;
兩側的頭發(fā)扎在一起,配合素白的衣服,以及若隱若現的婀娜身姿,更凸顯其出眾的氣質。
這時,眾人心中都在給這份美麗取名,而那個神經黃昊的取名卻最為貼切:“神仙姐姐?!?p> “我父母做著一點小生意,雖然并不寬裕,但是也算過得有滋有味。
但是后來,父親做一筆生意失敗,欠了村里王家一筆錢。王家霸道,天天來我家催帳。
父親因為生意失敗和王家的威逼,積郁成疾,終于一病不起。
這時,王家竟然趁父親病重,強行占了我家房子和店鋪,將我們一家人趕出來。
父親氣得撒手人寰,母親也因為父親的離去而整日傷心,終于有一天隨父親而去?!闭f到這里,白露又痛哭了起來。
看著白露哭了起來,木堯又變得手足無措?!熬媒浬硤觥钡膭⒄袢A不由笑了笑:“看來這個木堯大哥,已經被這個白露姑娘死死地克制住了?!?p> 哭了一會兒,白露抹了抹自己的眼淚,又繼續(xù)說道:“我母親最放心不下我,臨終前,讓我到青木鎮(zhèn)來找我的遠房親戚。沒想剛來這里,就被那個紈绔子弟看上,差點就失了清白?!闭f著,又哭了。
“還好這位大哥相助,不然我怎么活得下去?!睕]說兩句,白露又哭了起來。
“姑娘別哭,大哥會幫助你的。你那個親戚叫什么名字,我去幫你尋?!蹦緢蚝荜P切地問道。
“好像叫白晨?!卑茁墩f道。
“呃……我在青木鎮(zhèn)這么多年,沒有聽到過這個名字呢?!蹦緢蛞裁H涣?。
“那我一個弱女子,怎么辦呢?”白露說著,又哭了。
“別著急,大哥會給你想到辦法的?!蹦緢蚣泵Π参康?。
聽完白露的講述,木堯在一旁沉默著思考,飛燕依舊不是很高興,而還沒有自己住所的朱賢等四人,自然沒有什么發(fā)言權。
四人散坐著,各自思考自己的問題。四人中,估計只有朱賢在回味白露的故事當中的種種漏洞。
或許是因為從發(fā)現自己在異世界以后就高度緊張的神經,朱賢總覺得白露的情況很奇怪。
首先,這種曾經唐伯虎用來騙華夫人的故事,總讓人覺得有些不實——太俗套;
其次,白露一個弱女子,怎么從隔壁鎮(zhèn)到青木鎮(zhèn)的,外面的叢林可比鎮(zhèn)里危險多了;
再次,為何白露所提之人,連木堯都不曾聽說。種種問題,不由讓朱賢抱了幾分的懷疑。
但是作為一個外來人,朱賢也不好多說,看了看哭得梨花帶雨的白露,又轉而看著天空,坐等木堯拿出所謂的主意。
“回鎮(zhèn)里也不安全,去別的鎮(zhèn)呢,又幫不上忙,外面的樹林里就更危險了。去哪兒好呢?”木堯默默念道。
突然他一拍大腿,喊道:“飛燕小妮子的那里不就是最好的地方么!”
“不行,不行!”飛燕聽到木堯的話,不禁大聲拒絕。
“燕妹子,求你了。你看白露姑娘那么可憐,你就收留她唄?!蹦緢蛲蝗坏吐曄職獾貞┣箫w燕。
“不行就是不行!”飛燕表現得很堅決。
“燕妹子……”木堯做出一個很可憐的動作,祈求的眼神緊緊地盯著飛燕。
這個虬髯大漢做出這么一個完全不符合本身形象的動作,使得旁邊的朱賢等四人渾身一震,頓時感覺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此時的他們,心中舉起了無數的標語“賣萌可恥!”“珍愛生命,拒絕賣萌!”……
被木堯這種怪異的眼神盯了許久以后,飛燕也終于受不了了。明顯被木堯這個絕殺招式所秒殺的她,只能不情愿地點了點頭。
傍晚,木堯護送著眾人返回了飛燕的居所,見到正在門口等待他們的鄭林。
“回來了啊?!编嵙钟袣鉄o力地說。
飛燕沒有搭理他,徑直走進了屋里。后面的劉振華等四人走到鄭林身邊時,互相是一個眼色,就突然惡狠狠地撲向鄭林,將鄭林按倒在地上。
“你這個家伙,偷懶在家里玩,完全不知道我們在外面搬獸皮多么的辛苦!”朱賢憤憤地說道。
“就是,還只說一句‘回來了啊’,都不知道獻上一些好東西,好讓我們饒了你?!秉S昊接著說。
“就是,起碼把吃的準備好,也好讓我們飽餐一頓?!标悊探又曈戉嵙?。
“既然他不給咱們做吃的,咱們把他拿去燒了吃吧,又解恨,又能填飽肚子?!眲⒄袢A建議道。
“好!”其余三人一致表示同意。
而后四人一合力,就將鄭林抬了起來,徑直往屋里走去。
鄭林卻一點都不反抗。
到了飛燕剛剛燃起的火堆旁邊,朱賢刻意問鄭林:“你在被烤之前,還有什么遺言么?”
“我餓~!”鄭林好不容易從嗓子里擠出這么一句話。
眾人一呆,竟不知道說什么好。
原來眾人起身出門以后,并沒有給鄭林留任何食物,加上鄭林找了半天,也沒發(fā)現用什么方式生火。
看著一大堆生狼肉,卻無從下手。
所以干脆坐著等大家回來。從早上到傍晚,基本滴米未進,自然很餓很虛弱。
看來燒烤的方法已不能威脅鄭林,朱賢等四人也只好放棄。
轉而一想,餓他一天也就算是懲罰了,之前偷懶的事情也就作罷。
此時,只有門外的木堯和白露呆呆地看著這五個人的一系列行為,不由啞然失笑——這幾個小伙子也太會開玩笑了。
他們哪里知道,他們本是經歷幾十年的風雨,過了不惑之年的人。
正因為不再迷惑,所以豁達,所以才能這么忘乎所以。
加上突然地年輕,深知一寸光陰一寸金的他們,突然獲得這么大的財富,不好好尋求真實的開心,怎么對得起上天的眷顧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