贏魚隨著琦緋射出的那一箭而實力大傷,但是依然有一戰(zhàn)之力。不過,當(dāng)雷木箭集中贏魚的眼球時,纏繞在雷木箭上的九嬰開始發(fā)力,順著箭支的陷入而進(jìn)入贏魚的身體,九嬰本就劇毒,在贏魚的眼球中更是肆意的釋放著毒液。毒液由眼球而快速的在贏魚的體內(nèi)蔓延,漸漸的,身邊銀白色的魚鱗上開始出現(xiàn)淺紅色的淡淡的紋路。
漫天的銀針開始不受控制了,漸漸的不再具有強(qiáng)大的沖擊力,而隨著時間的流逝,這些銀針開始漸漸的溶解,分散成點滴狀,這一幕更美了。但是在水滴范圍內(nèi)的幾個人卻意識到了不對勁兒的地方,雖說水滴狀比銀針看起來沒有什么攻擊力,但是水滴的顏色不像是銀針那般,而是晶瑩剔透的藍(lán)色,如顆顆寶石般。
十一和穆凡的戰(zhàn)斗進(jìn)入了白熱化的階段,琦緋透過缺口看到了外面的人,總覺得這種情況下快速結(jié)束戰(zhàn)斗是最好的方法了。
站在甲一的暗夜傘的保護(hù)的范圍里,琦緋總覺得找不到穆凡的破綻。
思考了一小會兒,琦緋踏出了暗夜傘的保護(hù)范圍,在踏出保護(hù)圈的一瞬間立馬運(yùn)用踏風(fēng)身法,在十一和穆凡的戰(zhàn)斗余波可以波及到的范圍中隨時的切換站立點,從不同的角度觀察著,只為找到穆凡的破綻。三個呼吸的時間過去了,終于發(fā)現(xiàn)了穆凡的一小點的破綻,他的元靈一直繞開左肩肩胛骨的一小塊地方,這塊地方的皮膚的顏色和其他的顏色有些細(xì)微的差別。琦緋集中注意力,瞄準(zhǔn),她眼中的之剩下穆凡左肩胛骨的那一小塊皮膚,這一小塊的皮膚在琦緋的眼里放大,本來只有芝麻大小的地方在琦緋的眼里擴(kuò)展到了手掌大小。
雷木箭在瞬間射出,箭頭散發(fā)的寒芒很是滲人,由于琦緋距離穆凡只有百米,這一箭琦緋調(diào)動了全身的力量,因此在發(fā)射的瞬間雷木箭的速度便到達(dá)了極致。
砰的一聲,箭支擊中左肩,伴隨著骨頭的碎裂聲,穆凡悶哼一聲,緊接著短刀離手,后退半步,十一的白龍槍隨后而至,抵達(dá)喉嚨,停在了距離喉嚨的一寸之處,但是白龍槍所釋放的威力卻沒有降低,使得穆凡的跪下的整個身軀再次退后幾步。
穆凡右手輕輕的按壓住左肩的同時,他抬頭看了十一和琦緋一眼,那眼神中充滿看不屑。
這時,只聽到短刀快速回旋的聲音傳來,“小心......噗。”甲一剛要提醒,他的身體的反應(yīng)已經(jīng)超過了聲音的發(fā)出的速度,他用身體擋住了短刀,短刀伴隨著巨大的沖擊力集中了他的腰間,整個短刀嵌在他的身體里,鮮血汩汩地流出,瞬間染紅一大片黃沙。
在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在甲一和穆凡的身上的時候,此時贏魚墜落在地上,九嬰的毒牙蔓延在贏魚整個銀白色的軀體里,銀白色的鱗片和雙翅都布滿了紅色,只有犄角依舊瑩白無暇。在一邊看戲的扶搖石在半空猛地一跳,漫天的雨滴瞬間形成一副盾牌的模樣。
“嘖嘖嘖,我該說你們什么好呢,倒真的是一群熱心的家伙啊?!奔怃J且陌生的聲音從一邊飄了過來,一個與聲音極為不符的五大三粗的人出現(xiàn)在眾人眼前。
這個人,長發(fā),細(xì)眉,三角眼,眼球時極為罕見的灰色,整一個狐貍感覺的長相卻有著極為健壯的身體,給人的感覺極其難受。盡管身體健壯,但是好像存在著腿疾,手里是一根竹竿造型的武器,被他撐在地上,纖細(xì)的竹竿支撐著他健壯龐大的身軀被壓出極為一個詭異的弧度,凡是看見這一幕的人都會擔(dān)心竹竿支撐不住了怎么辦?
“主上,您交代的事情,屬下不負(fù)所望?!蹦路踩淌苤弁?,走到了這個人身邊。
“嗯。”石去疾應(yīng)了一聲,目光看向琦緋和十一,十一攙扶著甲一,琦緋站在他們的前面迎著石去疾的直視。
“你要干什么?我們還有人的,你識相的話趕緊滾?!彪m然經(jīng)歷了一場大戰(zhàn),琦緋依舊十分有底氣。
“你說的是他們?”石去疾的竹竿一揮,本來是石塊的地方突然出現(xiàn)姜沁兒、穆實、穆木依舊十五的身影,幾個人都陷入昏迷且被背靠背的綁在一起,身上的衣服都顯示著打斗的痕跡。
“你對他們做了什么?”十一看見這一幕。
“不自量力的小家伙們,乖乖得把東西交出來吧。還能留你們幾條小命?!?p> 聽見這句話,十一和琦緋面露不忿,做出了攻擊的姿態(tài)。
“今晚的扶搖山倒是熱鬧啊。”慵懶且如同玉石擊柱的清越聲音傳來。
本來空無一物的山頂,一頂轎子就那么自然而然立在那里,不同于言藥族的低調(diào),這頂小轎子四角掛有紅色琉璃盞,紅焰木的色澤在琉璃盞的照應(yīng)下更顯奢華。謝景爻穿著一身絳紫,笑的瀲滟,倚在轎邊,手中的折扇就那么有一下沒一下的晃著。
紙扇一搖,一陣風(fēng)席卷而來,吹散了滿地的黃沙。
“啊,原來還有后手啊?!笔ゼ驳膾吡艘谎?,并沒有什么太大的變化。
“前輩不要誤會,我啊,就是路過?!敝x景爻依舊不慌不忙。
“不管你是路過,還是什么,今天可都走不了了。”石去疾的話還沒有說完,渾身散發(fā)著黑色的輝,青色的竹竿也被覆蓋上黑色,整個人只剩下眼睛的灰色,一切都變成了黑色,無情無盡的黑煙縈繞著。黑煙彌漫,像是掉進(jìn)了黑色的迷霧中。所有人的眼中只有黑色,完全看不見彼此,也聽不見任何聲響,五感消失,琦緋的手緊緊握住雷木弓,除此以外她擔(dān)心著玄暎此時的狀態(tài)。
只是這個狀態(tài)并沒有持續(xù)很久,半柱香的時間過去,黑屋就完全消散了。
“我就納悶,為什么會有人拜托我過來一趟?!敝x景爻的紙扇揮舞,在空中劃出一些痕跡,這些痕跡形成一個陣圖,所有的黑煙都被吸入,只看見地上留下了坑坑巴巴的被腐蝕過后的樣貌。
“你是誰!”石去疾向來拿手的底牌被壓制,十分惱怒的吼出聲音。
“你這老家伙沒長耳朵?我都說過了,一個過路人。”謝景爻收回紙扇,在手上一挽,紙扇順著手的轉(zhuǎn)了一圈,被他握住,輕輕撫掉上面的穢跡,默默的注視著手中的紙扇不屑于抬頭回答這個問題。
栳鬼
《山海經(jīng)》:嬴魚,魚身而鳥翼,音如鴛鴦,見則其邑大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