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一博主仆二人催馬來到山前,被一條小溪攔住了去路。上官一博勒住韁馬,待小保趕上來。他問道:
“前面沒有路了,我們怎么辦?”
杜小保四周看了一下,撓撓頭犯愁啦:“春天我和……和前少爺來的時候,沒有這條河呀!”
“是不是你記錯路了?”
“不會的,進(jìn)伏牛山就這一條路可走……!哦!對了,”杜小?;腥淮笪?,埋怨道:“都怪你!跑得那里快!我只顧著追你,把岔路口都給忘了看了”。咱們返回去吧!上山的路口走過了”
“好!好!好!這次你走前面。”
二人掉轉(zhuǎn)馬頭往回走,這一次可不敢再飛奔了。邊走邊仔細(xì)地尋找上山的路口。二人正行間,忽聽一陣嘹亮的歌聲從高山上飄了下來。
上官一博說道:“小保你聽。好像有人在唱歌也!”
“不是好像,是真的有人在唱歌。你聽。是從那邊飄來的。”
二人下馬,順著歌聲望去,卻不見人影,只聞歌聲:
天上——!有朵白云,
地上——!有個閑人。
云中——飛只白鶴,
青松——落只翠禽。
我與清泉相伴,
百獸與我為鄰。
世間宣嘩不聞,
白云山間任游。
不問紅塵世事,
不慕宰相諸侯。
上官一博聽得入迷,感覺已置身于遠(yuǎn)離紅塵的仙境。頓覺心曠神怡,脫口說道:
“好個閑人隱士,不入塵埃半點(diǎn)?,竹籬毛舍自甘心。實(shí)乃令人羨慕啊!”
“少爺,這是呂老爹的歌聲,”杜小保聽得真切。已聽出歌聲的出處來。
上官一博不知道呂老爹是何許人也,就問了一句:“呂老爹是誰呀你怎么認(rèn)識?”
“呂老爹就是呂公子的父親啊”杜小保說道:“這個老頭常年上山采藥,為人治病,有賽神農(nóng)之美名也!而且他的武功也非常了得,他自己創(chuàng)了一套擒龍劍法,天下無敵。呂公子在三環(huán)鎮(zhèn)制服白少秋時用的就是那套劍法?!?p> “你認(rèn)得那套劍法?”
“不但我認(rèn)得那套擒龍劍法。而且你還……”杜小保說到興起竟然忘了現(xiàn)在的少爺不知道前少爺之事。于是,忙改口道:“等咱們見到了呂公子。你讓他教你那套擒龍劍法,說不定你報師仇的時候還能用得著呢!”
“謝謝你兄弟!難為你了!”上官一博深情地說。
“嘿嘿,”杜小保不好意思了笑笑說:“少爺,咱們順著前面的小路一直往上走,就到呂公子家的茅草屋了——仙人居了!”
“我們這就去拜訪拜訪這位賢人居士!”
主仆二人牽著馬,沿著婉延崎嶇的山路徒步而上。歌聲在周圍飄蕩,青松在身邊倒行,二人伴著清歌雅韻,不覺然已來到了山頂。忽覺視野開闊,只見山頂上,一塊平坦的空地上,種著一排排含苞待放的臘梅。梅林中一個妙齡少女正在練劍。只見她身穿著青緞子繡花緊身衣,是那樣的合體,外套一件虎皮馬夾,襯托得她又多了幾分英姿。如綢緞般烏黑發(fā)亮的秀發(fā),梳起了一條長長的辮子,隨著她左右騰躍的身體,像一條烏龍一樣上下左右擺動不停。
上官一博看呆了他立在梅林外的場地上一動也不敢動,眼睛一眨也不敢眨,大氣都不敢出。他只怕略微有些響動,就驚走了眼前這位姑娘,以后再也見不到她。他就這么呆呆地站立著,緊緊地盯著,他的心也隨著姑娘的動而動,姑娘的一招一式,一舉一動都牽動著他的心,隨之轉(zhuǎn)動。
小保感覺驚奇,不禁脫口說道:“這姑娘是誰呀?以前怎么沒有見過!”
“噓——!”上官一博打手勢不讓他出聲。
杜小??纯瓷贍?shù)谋砬?,又看看練劍的姑娘,心中琢磨不透。心里說:沒想到這位上官一博少爺對拜過堂的妻子都不動心,還說什么為師妹守約。沒想到遇到了美貌如仙的少女,他的凡心還是動了!想到此,不禁脫口說道:
“看來男人還是男人啊!有道是英雄難過美人關(guān)那!”
“你瞎滴咕啥哩?”上官一博照杜小保身上打了一拳,壓低聲音說。
“我是說男人么!都有七情六欲,對漂亮女子不動心那是假的?!倍判”8皆谒渖闲÷曊f完趕緊退后三尺,以免再吃拳頭。
這時候,在梅林練劍的姑娘一個仙人指路收住了招式,氣納丹田,調(diào)整呼吸,走出梅林。這才發(fā)現(xiàn)院子里多了兩個陌生人。還沒有等她發(fā)問,上官一博就大步奔跑過來喊著:
“師妹——!我可找到你了!為兄找的你好苦?。 闭f著就去拉姑娘的手。
姑娘一見,急忙往旁邊一閃,怒罵道:“大膽狂徒!休要近前,不然我對你不客氣了!”
“師妹!我是你師兄??!你怎么罵我狂徒呢!”
“誰是你師妹!再敢胡言亂語,我叫你嘗嘗擒龍劍法的厲害!”姑娘說著,挽了個劍花就要欺身出劍。
上官一博嚇得忙擺著手說:“慢來慢來!師妹,你不要誤會!我不是壞人。我的確是你師兄,上官一博呀!”
聽到上官一博這個名字,姑娘手中的寶劍陡然垂下。眼睛看著上官一博,又好像透過他的身體看到了很遠(yuǎn)很遠(yuǎn)的去處。她的表情不斷地變化著,由驚呀——悲傷——憤怒又轉(zhuǎn)化為不可鳴狀的瘋狂。突然揮劍向上官一博刺去,口里喊著:
“還我?guī)熜值拿鼇怼?!?p> 上官一博一看不敢怠慢,左躲右閃,險像環(huán)生。杜小??丛谘劾锛痹谛睦?,他知道少爺寧可自己吃虧也不會對師妹動手,時間長了他肯定招架不住。憑著他對擒龍劍法的略微了解,他做了一個大膽的決定。于是杜小保揮劍欺身進(jìn)入場內(nèi),擋開了姑娘的寶劍,為上官一博解了圍。誰知,姑娘好斗性起,不肯罷手,與小保又戰(zhàn)在了一起。
上官一博焦急萬分,眼看著他二人打的難分難解,他怕杜小保失手傷了師妹,又怕師妹失手傷了杜小保。二人誰受了傷害。他都會心疼的。
上官一博一愁莫展,急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正在這時,忽聽身后有人喊道:
“都給我住手!”
這聲怒喊,如同鎮(zhèn)雷一般,只驚得二人同時收劍,撤出了圈外。三人同時聞聲望去,只見從外面走進(jìn)來一位鶴發(fā)童顏的老者。只見他身穿粗布長衫,銀須飄胸,身背裝滿草藥的竹婁。筆挺得腰板,健步來到三人中間,笑呵呵地說道:
“杜家公子遠(yuǎn)道而來,小女不識,失禮了,還望杜公子見涼啊!”
“呂老爹,您客氣了”杜小保怕少爺不認(rèn)識呂老爹露出了破綻。于是搶著答話,意為提醒少爺此人的身份。
上官一博是何等的聰明,經(jīng)杜小保一提,知道了眼前這位老者就是這里的主人——呂良的父親。他趕緊上前抱拳施禮道:
“老伯一向可好!小侄兒有禮了!”
“好好好!我來給你們介紹一下,這位是我的義女李若琦。”呂老爹又轉(zhuǎn)向李若琦說道:“閨女,過來認(rèn)識一下,這位就是你兄長的好友杜鵬飛,這位是他的隨從杜小保。你們是不打不相識啊!”
李若琦不好意思地走到上官一博面前施了一禮道:“若琦無知,多有冒犯,還請杜公子原諒。”
“若琦!”上官一博上前就要攙扶李若琦,被杜小保暗中拉了一下他的衣服。他才猛然醒悟,趕緊收回了伸出去的手。結(jié)結(jié)巴巴的說:“沒……沒什么!以……以后就知道了”
李若琦看著杜公子(上官一博)的窘態(tài),暗自好笑。以去做飯為借口抽身離去。
呂老爹將竹婁放在地上,說道:“賢侄兒,咱們到茅舍一敘。上官一博決定要和呂老爹談一談自己的身份,以及與他義女的關(guān)系。
第十九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