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喜,你親自去安排,明日擺宴為將軍府庶長子慶生?!?p> 沈萬崇朝著身旁的男子吩咐著,視線落在姚芳身上,看著姚芳清冷如冰河的面龐,眼里充滿了警告。
雖是這樣,沈萬崇依舊還是不放心,他心中感慨著,曾幾何時起,姚芳成了這樣。
姚芳一雙黛眉微蹙斜睨著跪在自己身邊的女子,女子有所察覺望進(jìn)那一雙幽深的瞳目,隨即站起了身,一路小跑地沖到了四喜的面前,伸手便攔住了四喜的去路,故意讓他寸步難移。
四喜被氣得直跺著腳,看著眼前朝著自己做鬼臉的少女那一副就是不讓你能奈我何的樣子,作難地回身看向沈萬崇。
四喜的一舉一動都在姚芳的注視下,包括他那目光。
“來人,請回蘭園”
姚芳當(dāng)即吩咐著,沒有指名道姓,可她卻是朝著被自己侍女擋在身前的男子指去。
沈萬崇聞聲順著姚芳的手看去,再次黑下臉。
“你這是什么意思?想要造反嗎?”
沈萬崇的話音還未完全落下,就見有兩人從姚芳身后站起,并肩走向四喜,二話不說,架著一臉惶恐不安的四喜便消失在雪柒院中。
沈萬崇見狀,一張臉又青又紫的,一時怒從心中來。
“造反?噗…”
姚芳小聲的重復(fù)著沈萬崇的話,好一會都沒反應(yīng)過來,可又在下一秒像是聽到了一個什么能讓人捧腹大笑天大笑話,當(dāng)場就笑了出聲。
原本清冷的面上此刻笑魘如花加上那聲音透徹著涼薄,不由得讓眾人唏噓。
這…姚姨娘不會瘋了吧?!
就在眾人驚疑著姚芳是不是怒急攻心瘋了?姚芳卻忽的就止住笑聲,用著審視的目光看向眼前這個男子,嘴角還是勾扯著那抹笑。
造反?可笑啊。
沈萬崇。當(dāng)真為榆木。
心底定定的給沈萬崇訂上了個榆木標(biāo)簽之后的姚芳,大手一揮撫了撫衣袖,整理了一下她有些褶皺的衣裙之后,瞥了一眼那間屋子以及抱在嬤嬤懷中的那個嬰兒。
“將軍七尺男兒身不怕讓人笑話,可姚芳還是要面子的,也確實(shí)是跟不起將軍丟這個人?!彼齑捷p啟,眉間帶笑很是完美的遮掩中心中那抹冷意,卻是反問了一句“世人皆知沈?qū)④娡渲覈袀b肝義膽之心,為鎮(zhèn)江山黎民戍守邊疆三載有余,而今剛匆匆回府不到一天,將軍府就大張旗鼓地放出將軍府有喜的消息,將軍就不覺得有問題?”
沈萬崇靜靜地聽著她辯道,每多聽一字那心中不屑之意就多一分。
問題?什么問題?能有什么問題?
話都已經(jīng)說到這份上了,但是沈萬崇神經(jīng)大條,還是沒有覺察到她話中的意思,她也索性不矜持裝淑女了,把話攤開了說。
“將軍,您是當(dāng)旁人愚笨還是認(rèn)為我將軍府人癡,公然對外宣布堂堂鎮(zhèn)國大將軍妻妾爬墻還不自知,還要鞭炮齊鳴拍掌叫好?”
眾人面色一凝,寂靜的落針可聞,方才得話他們都反應(yīng)了過來只是沒有預(yù)料到姚芳竟會如此直白。
“將軍,帶綠帽也要是審世奪度的,將軍不會當(dāng)真認(rèn)為這世人都似花不生那般對若…不,應(yīng)當(dāng)是落雪關(guān)心則亂才沒想到點(diǎn)子上?你也太過可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