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 午飯已到(二)
遠處的眾人表面上是在吃自己的飯,實際上卻是在觀察張子浩的一舉一動,他們看張子浩一會兒嚴肅一會兒溫柔,一會兒微笑一會兒著急。
一個女員工悄悄的對身邊的男員工說:“你看總經(jīng)理的樣子,是不是遇見什么麻煩事了?”
男員工疑惑的問:“你是從哪里看出來總經(jīng)理遇到麻煩了?你會讀心術?”
女員工給他翻了個白眼,“平時不論遇到什么事情,總經(jīng)理總是一副云淡風輕的樣子,而現(xiàn)在,就這一會兒的功夫,總經(jīng)理的臉上就已經(jīng)換了七種表情了,如果不是遇見什么麻煩事,會這樣?”
男員工乘著女員工沒注意,偷偷的把自己盤子里的肉夾到了她的盤子里,“你分析得有道理?。〔贿^我敢跟你打賭,總經(jīng)理絕對不是遇到了麻煩,而是遇到了別的事情!”
女員工說:“你想怎么賭?”
正好徐子彌選好菜從一旁經(jīng)過,男員工瞬間叫住了他,“徐哥,等一下!”
徐子彌說:“什么事?”
徐子彌把盤子放下,就坐在男員工對面,男員工輕輕的說:“哥,我要跟明月打賭,你來給我做個證。”
接著他又對叫明月的女員工說:“要是我猜對了,你今天下班了就跟我去約會,如果我猜錯了,那就……”
明月撇了他一眼,“徐廣賢,你算盤打得挺好啊!”
“怎么樣?你敢不敢賭?”
明月哼了一聲,“有什么不敢,要是你猜錯了,我這個星期的飯錢,你全包了!”
徐廣賢說:“好!我猜總經(jīng)理不是遇見什么難事,他這種表情是因為——戀愛了!”
明月輕蔑一笑,“不可能,總經(jīng)理那么不解風情的一個人,怎么可能談戀愛?”
徐廣賢滿臉笑意的看向徐子彌,明月也看向他。
要說在這公司里誰最了解張子浩,那就非徐子彌莫屬了。
明月見徐子彌不說話,一臉吃驚的說:“不會吧!誰能把總經(jīng)理這么優(yōu)秀的人追到手啊?”
打死明月她都不會相信張子浩會去主動追女孩子。
徐子彌左右望了望,湊上前悄悄的說了一個字,“鐘!”
懂了,這回全懂了,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有一個長得漂亮,身材又好的女孩子經(jīng)常來找總經(jīng)理,他們都知道這個女孩子是某個大老板的千金,姓鐘!
徐廣賢一臉淫笑,“說話要算話?。〗裢砩稀俸佟?p> 明月一臉不情愿的說:“去就去,又不是去跟你結婚,你這么高興干什么?話說你是怎么知道的?”
徐廣賢說:“你猜……”
徐子彌起身端著盤子走了,走之前還拍了拍徐廣賢的肩膀。
明月又問:“還有,你跟徐秘書怎么這么熟啊?”
徐廣賢淡笑不語,只是靜靜地看著明月。
張子浩放下手里的筷子,對電話里說:“楚雅,你面還沒煮好?”
鐘楚雅把手機來了免提放在一邊,自己拿著筷子往一個大碗挑面條,“煮好了啊,你是不知道我今天煮了多少面,說出來嚇死你,有你頭那么大!我待會兒要把這些面全吃掉!”
張子浩說:“你怎么煮這么多面?吃得下嗎?”
鐘楚雅說:“誰叫你早上不給我做早餐?害我早上都沒吃東西,中午肯定要多吃一點嘍!對了,家里的盛湯的勺子在哪兒啊?算了,我直接倒吧!”
吃面條如果沒有湯,那就失去可靈魂。
如果有面條鮮就更好了………吃面就用面條鮮………(手動滑稽)
鐘楚雅端起鍋直接把湯從里面倒出來,還好碗夠大,不然還真倒不進去。
可能是因為沒有煮東西的經(jīng)驗,她忘了剛熄火的時候,鍋還是湯粉,雖然有把,但要是煮太久,把也會發(fā)燙。
開始可能沒感覺,多捏一會兒感覺就來了。
“啊——”
張子浩先是聽見鐘楚雅的一聲驚叫,然后就是鍋碗落地的聲音。
“楚雅?楚雅?你沒事吧!”
鐘楚雅沒有回答,電話里只有她的驚呼聲。
不會有事的,一定不會有事的!
張子浩掛了電話就往外跑,也不管周圍的人是什么眼神。
他一路急急忙忙的跑回家里,氣喘吁吁的把門打開,卻看見鐘楚雅正趴在桌子上吃面。
看見張子浩,鐘楚雅好奇的問:“你怎么回來了?吃面嗎?”
張子浩說:“你沒事?”
鐘楚雅說:“被燙了一下,應該沒什么事,我用冷水沖了一下!”
她抬起自己的腳,上面有一塊地方顏色是紅的,一看就知道是被燙了。
張子浩拿起鐘楚雅的腳,輕輕的摸了一下,“都被燙紅了還說沒事,疼不疼?”
鐘楚雅搖搖頭。
“不行,我得帶你去醫(yī)院,讓醫(yī)生檢查一下!”
于是,嘴里還在嚼著面條的鐘楚雅就被張子浩送到了醫(yī)院。
張子浩的專屬病房里,鐘楚雅安靜的躺在床上,一支手上掛著點滴,被燙傷的腳露在外面,上面涂著透明的凝膠。
另一邊,張子浩正在跟一個穿著白大褂的醫(yī)生說著事,“把她的腳拍個片,看她有沒有被鍋給砸到骨頭,順便驗個血,看看有沒有發(fā)炎,再做一個彩超,對了,記得做一個核磁共振,這個不要忘了!”
核磁共振你個頭啊!
我是腳手上,又不是腦袋有問題,干嘛要做核磁共振啊!
看著張子浩在一旁跟醫(yī)生交代事情,鐘楚雅心里很慌,她感覺自己好像不是被燙傷,而是患上了絕癥,已經(jīng)時日不多了。
鐘楚雅說:“那個……我覺得我還可以再休息一下再說,畢竟我只是砸到了腳,不是砸到了頭……”
她生怕待會兒張子浩說出再開一個刀什么的,本來沒病的,背他這么一搞,直接可以去火化了。
醫(yī)生也是勸道:“張先生,您不用著急,鐘小姐只是被燙到了,沒有什么大問題,只需要涂點藥就行了,只要堅持治療,很快就會好的!”
這個醫(yī)生也不是什么好貨,什么叫“只要堅持治療”,說得我好像真的得了什么大病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