轟動北州的載天獸到了中州后被制服的消息很快就傳遍了九州,路過九州的修士總是會第一時間內(nèi)將這消息傳遞出去。
天下修士聽聞到是沒有太大的意外,似乎一切都是理所應(yīng)當?shù)?,旁人問起,總會想到,哦,中州啊,地府啊,高手多啊,有酆都大帝坐?zhèn)啊……怪不得怪不得。
倒是北州上下一干修士臉色不太好看,特別是聚義幫的,感覺這老臉都被抽腫了。
聚義幫幫主江云川最近時常在想,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別會這么大,他自認自己也是天資卓越之輩,勤勤懇懇修煉了幾十多年,每日聞雞起舞,一日都不敢懈怠,為何會被一個二十來歲的年輕人輕松趕超,人家現(xiàn)在是名震九州的酆都大帝,而自己還依然縮在北州這片一畝三分地內(nèi)。
江云川想不開,心情郁悶,就經(jīng)常買酒消愁,底下新加入幫派的年輕幫眾基本都是出自北州,從小就視自家?guī)椭鳛樯衩?,他們覺得,幫主喝酒的樣子很有豪俠的風(fēng)范,紛紛跟著模仿學(xué)習(xí),一時間,北州酒貴……
……
酆都,地府內(nèi)多了一個新的成員,一只烏龜,初來地府,載天獸一雙眼珠子好奇的打量著四周,對一切都是懵懵懂懂。
招財少女又多了一個玩伴,很開心,整天抱著兔子,坐在龜背上,在地府內(nèi)瞎逛。
載天獸報復(fù)心也很重,時時刻刻記著兔子上次咬了它一口,雖然兔子牙崩掉了,但是載天獸一直記得清清楚楚,趁著兔子不注意,龜屁股后面的蛇尾吐著信子,對著兔子的尾巴就是一口。
兔子沒有防備,吃痛的跳起,摸著尾巴,委屈巴巴的看著招財少女。
小姑娘沒注意,只當做兔子又調(diào)皮了,忠實的執(zhí)行著蘇恒的話,兔子不聽話就多給腦袋瓜子上拍一拍。
“兔子要聽話?!毙」媚镎f著,熟心應(yīng)手的朝著兔子腦袋瓜子就是一巴掌。
兔子:“……”
站在遠處的蘇恒看到這一幕后笑了笑,旁邊跟著諦聽和七戒。
諦聽側(cè)趴在地上,抬起頭:“此靈獸名為玄武,天地四靈之一,龜蛇合體,最令妖邪膽戰(zhàn)且法力無邊?!?p> 諦聽說完又瞄了眼蘇恒,道:“雖然法力無邊,但是奈何大帝天下無敵,酆都城外只是淡淡一眼,一聲呵斥,便令那玄武露出畏怯之意,此靈獸雖然厲害,卻不及大帝萬分之一?!?p> 七戒在一旁聽后一笑,斜睨諦聽,道:“大千世界,諸多繁華,最是迷眼,本質(zhì)不變,實為難得?!?p> 掛在房梁的幽冥鬼王看了眼諦聽,呵呵冷笑;然后又惆悵的看了眼在下面歡快玩耍的招財少女,他從一開始天天被閻老頭捅刀子,雖然痛苦,但是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無聊,后來被綁在房梁上準時給少女丟寶貝,雖然堂堂一屆鬼王這樣做很沒有面子,但是也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無聊,但是現(xiàn)在,是真的很無聊,他好像被人給遺忘了……
幽冥鬼王一臉迷茫,抬頭望了眼地府上空懸掛的紫月,難道我幽冥鬼王一輩子都要被困在這地府內(nèi),哪也去不了,就像一只家畜一樣被人飼養(yǎng)?
幽冥鬼王想到了東方鬼帝,那曾經(jīng)是他追逐的目標,那時他發(fā)誓遲早有一天他要變得和東方鬼帝一樣強,甚至超越他,成為九州最強的鬼帝,但是如今這一切幻想都破滅了,他被困在了地府,而且整日無所事事,沒有人在乎他,也沒有人理解他,他很孤獨。
他不甘心,他不服,他很憤怒,他要爆發(fā),他想出去,想離開這里,想成為和東方鬼帝一樣的存在,要凌駕于眾生之上,憑一言便可判決他人生死。
可惡!我到底在怕什么?我可是幽冥鬼王,未來的幽冥鬼帝,鬼界至高無上的存在,我為什么怕他們?這些人算什么?只要我能出去,遲早有一日,我要讓他們后悔至今的所作所為。
我是幽冥鬼王,我要逆天而行,哪怕就是死,我也要離開這鬼地方,我要自由,我要變得更強!
幽冥鬼王紅了雙眼,渾身氣勢暴漲,這一刻,他決定了,大不了就是一死,不嘗試一下,就永遠要在這做那籠中鳥。
他,不愿意!
正在望著招財少女的蘇恒有所感悟,抬頭望了眼房梁。
幽冥鬼王看到蘇恒望來,一張臉上露出尷尬但是卻不失禮貌的笑容:“大帝,你好啊!”
……
蜀山,鎖妖塔,刻著妖魔壁畫的一面被朝陽沐浴,各種神態(tài)不一的壁畫小鬼在朝陽下栩栩如生。
鎖妖塔九層,司徒禪心青絲上攙雜著幾縷白發(fā),一身道袍,她盤腿而坐,閉著目,不言不語,身上的妖邪之氣和當初比起,似乎消散了不少。
前面隔著一張屏風(fēng),繪映著花鳥魚紋,有梅花點點,清靜淡然。
屏風(fēng)另一頭坐著長生寺的空陽神僧,他和司徒禪心一樣,盤腿閉目,不言不語。
一位蜀山弟子端著飯菜走了進來,神色輕松,他笑著將飯菜分成兩份,分別放到司徒禪心和空陽面前,笑道:“兩位吃點吧,雖說都是修士,可長久不吃不喝,可這鎖妖塔內(nèi)隔絕了大部分靈氣,兩位每日在此也吸收不了多少靈氣滋補身體,還是吃點吧?!?p> 蜀山弟子說完就獨自靠在一旁的庭柱上,他二十來歲,嘴上有細微胡渣,背著把劍,腰間掛著一個酒葫蘆,翹著二郎腿,往嘴里灌酒。
灌了口酒,他笑著對司徒禪心道:“前輩,咱倆都姓司徒,說不定上輩子還是一家人,我叫司徒鐘,接下來將會負責(zé)兩位的起居,以后還請多多關(guān)照?!?p> 司徒鐘說完笑了笑,又一臉放蕩不羈的對空陽道:“空陽大師,你這天天坐在這念經(jīng)念佛的不嫌煩嗎,要不來點酒解解悶?”
空陽睜開眼,看了眼司徒鐘:“阿彌陀佛,勞煩小施主拿酒來?!?p> 司徒鐘聽聞一臉詫異,他就隨口說說的。屏風(fēng)背后的司徒禪心也睜開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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