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亦歡
蓉月一回頭,就看到了批著黑色大氅的男子,可她心里卻還有幾分氣,于是甩開他的手,不過卻忘了自己沒站穩(wěn),就這樣堪堪的摔在了地上。
剛一接觸到冰冷的地面,蓉月就瞬間后悔了,果然不作死就不會死…她掙扎著起來,腳上傳來的疼痛感卻讓她倒吸一口冷氣。
“怎么了?”南宮熠寒雖然對蓉月的舉動雖然有些不滿,不過看她這幅樣子還是忍不住軟下來問道。
“我的腳好像崴到了。”蓉月一臉委屈的道。
“你還委屈,誰讓你甩開我的?”南宮熠寒看著蓉月這幅樣子忍不住道。
“那就勞煩殿下發(fā)揚一下你的愛民之心,告訴我哥哥,讓他來接我?!比卦屡み^頭,不去看他。
“我又何時惹了你,我今天早上來的時候碰到云蕭,見她沒坐馬車,便帶她一塊兒過來了?!蹦蠈m熠寒看著蓉月極有耐心的解釋道。
“堂堂偌大的云府,居然沒有馬車,讓自家小姐走路過來。”蓉月哼哼唧唧的道。
“這倒不是一個值得你深究的問題,你這醋倒是吃得高雅,不過只需知道我對你的心即可?!蹦蠈m熠寒含笑的看著蓉月道。
“來,地上涼?!闭f著,便要將蓉月抱起來。
蓉月微微閃身躲開,南宮熠寒挑了挑眉,看著她,蓉月開口道:“我不要你抱我!”
“那你想要誰抱你?”南宮熠寒立即反問道,聲音中隱隱透著幾分薄怒。
“你抱過別人的,現(xiàn)在也別來抱我?!比卦仑摎馄^頭,有些事情不愿提起并不代表遺忘。
南宮熠寒的眸子突然暗了暗,眼眸著透著一種悲涼,他也知道那些事情始終在她心上留了疤痕,兩個人就這樣僵持了一會兒。
最后,南宮熠寒無奈的笑道:“真拿你沒辦法?!闭f著,一邊轉(zhuǎn)過身子,見蓉月愣愣的看著他,說道:“上來,地上涼,衣服怕都濕了。”
蓉月一怔,猶豫了一秒,不過隨即將手圍在他的脖頸上,小心翼翼的爬上他的背,溫?zé)岬男∈志o緊貼在他的肌膚上。
此時她的心中是激動的,她何曾想過這個這個芝蘭玉樹,執(zhí)掌天下的男子會像這樣背著自己,蓉月嘴角不自覺的劃過一抹微笑,眼眸中流露出一絲癡然,她將頭埋在南宮熠寒的脖頸。
幽蘭般的氣息漸漸從脖頸旁傳來,讓南宮熠寒的心頭一窒,說道:“你就這般開心?”聲音微微有些低沉。
“那當(dāng)然,被殿下背在身上的機會多難得呀!”蓉月笑著說道。
“那蓉兒可得好好珍惜一輩子?!蹦蠈m熠寒含笑著道,笑容一寸一寸的在嘴角蔓延開。
“殿下,我們現(xiàn)在是要回去嗎?”蓉月笑著問道,語氣中帶著輕快。
“不然呢?你這個樣子還能去詩會嗎?”南宮熠寒回道。
蓉月想想,似乎是這個理,說道:“那一會兒,到人多的地方你把我放下吧!”
“為何?”南宮熠寒挑了挑眉道。
“因為你是殿下呀!執(zhí)掌天下,高居于云端之人,怎能被別人看到這般?!比卦抡f著,緊緊的把臉貼在男子的背上,她似乎能聽到他強勁有力的心跳。
南宮熠寒一聽這話,停住了步伐,想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又堪堪收住,眼眸愈發(fā)幽深,背著蓉月又繼續(xù)往前走。
……
另一邊,詩會正在有序的進行著,在南宮熠然終于做出一首詩后,正準(zhǔn)備讓蓉月看看,這才發(fā)現(xiàn)她不知去了何處,心下正奇怪,就聽那邊有人說道:“怎的不見蓉月小姐?”
“蓉月妹妹把畫留在這兒,人卻不知去哪兒了,許是去哪兒偷閑了。”一個女子掩面而笑道。
“哦!是嗎?那就先瞧瞧她的話,若是不好,她這般懶怠,少不得要罰她?!敝魑簧系睦咸鹧b驚訝的緩緩開口道,剛才的事自是沒逃過她的眼睛。
那女子笑著將畫送上去的同時不由的看了兩眼,眼里滿是贊嘆之色。
老太君接過畫看了一眼,只見那水墨丹青瀟灑揮毫勾勒出墨梅的枝干,上面的那些不經(jīng)意的浸染竟也讓梅花活靈活現(xiàn),老太君頗有些好奇蓉月是如何作畫的,因為完全看不出手法。
看完,不由的贊嘆道:“蓉丫頭還是費了心思的,看這詩“遙知不是雪,為有暗香來”,倒是一佳句,你們也都瞧瞧吧?!?p> 眾人也都笑著上前,搶著看畫,云蕭只看了一眼,便覺得自己的詩作皆及不上,不過此時她的心思已經(jīng)不在這兒了,她敏銳的發(fā)現(xiàn)消失的不只是蓉月一個人。
她正尋思著要怎么在不驚動眾人的情況下離開,一邊的老太君也注意到了她,似乎是看透她心思一般,笑著喚道:“云丫頭,把你的詩給我看看?!?p> 云蕭只得拿著詩上前,老太君一邊看著,一邊點評,時不時還拉著云蕭的手贊嘆,云蕭只得笑著回應(yīng)。
沒過不久,如霜就過來回道:“啟稟老太君,剛剛?cè)卦滦〗阕呱铰返臅r候,因為地滑,不小心把腳崴了,殿下已經(jīng)帶著蓉月小姐回去了?!?p> “怎么樣?嚴(yán)不嚴(yán)重?”老太君一臉擔(dān)憂的道,怎的一出去,就崴了腳呢!
“已經(jīng)無大礙,休養(yǎng)些時日便可。”如霜回道。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讓蓉月小姐好生養(yǎng)著?!崩咸?。
而此時云蕭臉上卻流露出一股憂傷,果然他們在一起!她忽然在這飄雪之中,感受到了進入骨髓的冷冽。
……
“殿下,你…你怎么了?”一上馬車,南宮熠寒就幽幽的看著她,這讓蓉月頗有幾分不自在。
“我的身份有讓蓉兒覺得不自在,蓉兒怕我?”南宮熠寒看著蓉月問道。
“呃……也不至于,可能就是敬畏多一點,畢竟你是殿下呀?”蓉月理所當(dāng)然的說道。
“敬畏?那蓉兒是喜歡我,還是喜歡殿下?”南宮熠寒繼續(xù)幽幽的道。
“呃……這個事情怎么說呢?”蓉月猶豫了一下,這下南宮熠寒的臉更黑了,蓉月連忙說到:“只因為你是殿下,所以才喜歡,如果換做是別人,我也是不會喜歡的。”
楚明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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