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章 和申求教
等東西辦齊了,開了份兒禮單,和喜押著禮品來到劉府。
劉墉的兩位管家,一個叫張成,一個叫劉安。倆人正在門房喝茶哪,就聽府門外喊“回事”:“回事!回事!”
────“老曹,回事是什么意思?”懸?guī)r問。
調(diào)皮小胡子說:“應(yīng)該是回避吧?!?p> 曹磊:“回事”是當(dāng)時官府互拜的禮節(jié),仿佛現(xiàn)在喊“報告”似的。
────“??!是這回事?”
曹磊:一聽有人喊“回事”,劉府的倆管家趕緊出來了,一瞧,這人認(rèn)識。
“喲,和管家。”
和喜連忙一抱拳:“啊,二位管家,我們中堂給劉大人送禮來了,這兒有份禮單,煩勞您二位給呈上去吧!”
和申給大人送禮?這可是太陽出在了西邊。
但人家已經(jīng)來了,不能不接呀。
劉安陪著和喜在門房兒喝茶,張成接過禮單直奔書房去了。
到了書房,張成便稟報:“回稟中堂,和中堂派人給您送禮來啦。”
劉墉接過禮單一瞧,東西不少,都是自己的愛好。于是,心里便琢磨上了。和申好模樣的給我送哪門子禮呀?我們倆沒這過往???嗯,一定是他有什么辦不了的事兒啦,想讓我替他辦一辦。禮在先,人在后,只要我一收禮,隨后他準(zhǔn)來。好,我呀,先把禮收下,等會兒他來了,看什么事兒再說。
────“對!不要白不要!不吃白不吃!”王哲love說。
“對!糖衣吃下,炮彈打回去!”竹子根堅說。
曹磊:劉墉交代道:“張成!把禮收下,拿十兩銀子壓禮盒?!?p> “嗻!”
張成來到門房兒,見著和喜:“啊,和管家,我們中堂說了,給和中堂道謝!”
和喜一看劉墉收了東西,連忙說:“好說。”
然后高興地走了。
等和喜走了以后,劉墉煙癮發(fā)了,喊道:“張成!把關(guān)東煙搓一把來,我嘗嘗?!?p> ────“關(guān)東煙好抽嗎?”中華虎賁軍問。
曹磊說:“關(guān)東煙是早些年關(guān)東人抽的旱煙,現(xiàn)在還有一些老年人還延續(xù)著這一習(xí)俗。所用的煙袋很有講究。煙袋由煙袋嘴、煙袋桿、煙袋鍋3部分組成,另外還有附屬物——拴在煙袋桿上的煙口袋。關(guān)東煙聞名全國,煙葉大,質(zhì)地厚,色澤好,是吸煙的癮君子們垂涎三尺的上品煙。”
科普了關(guān)東煙,曹磊繼續(xù)說相聲。
曹磊:劉墉擰上一鍋子關(guān)東煙,一抽,嗯,味兒不錯。又叫劉安把燒全羊切了一盤子,灌了一壺酒。滋溜喝了一口,嗬!真正良鄉(xiāng)白干兒?。≡侔袜豢谌?,嗯,月盛齋的燒羊肉就是地道。
劉墉在家正吃著歡呢,哎,外面有稟報:“和中堂過府拜客!”
“有請!”
劉墉往起一站,就覺著腦袋“嗡”地一聲,怎么?有點(diǎn)兒過量啦。
劉墉勉強(qiáng)迎出府門,把和申請了進(jìn)來,叫張成又添了份兒杯筷,倆人喝了起來。
劉墉問:“啊,和中堂,您過府有何見教?。俊?p> 和申說:“啊……劉中堂,無事不敢打擾,我就直言吧,今日早朝,主子不是賜給我一條上諭嗎,有八句話,實在是破解不開。特來求教。”
────“這和申,怎么這老實,什么都說了?!憋w舞手說。
曹磊:劉墉一聽,嗯,怎么樣,我就知道有事兒嗎?不然他也不會給我送禮呀!
劉墉說:“噢,哪八句話哪?我看看……”
和申遞過了紙條,劉墉接過來一看:“嗐,就這么點(diǎn)兒事兒,你都不知道!”
和申心里嘀咕道,多新鮮哪,我要知道,挺好的燒羊肉干嘛往你這兒送???
但和申的嘴里卻說:“在下學(xué)疏才淺,望中堂分神?!?p> 劉墉不客氣地說:“好吧,我給你辦一下吧?!?p> 不是劉墉不客氣,這檔子事兒,對于劉墉來說,很輕松地就能辦了。
可今天不行了。為什么呢?劉墉喝多了。
只見劉墉暈暈糊糊地說:“這幾件事兒啊,都不是朝政,這是菜園子里的事兒……”
和申一聽,嘿!還得說人家劉墉有學(xué)問,連菜園子的事兒都知道。
“那……菜園子……什么高哇?”和申問。
劉墉又喝了一口:“黃瓜高哇!你看,那黃瓜是上架的,架搭多高,黃瓜秧就爬多高,黃瓜高?!?p> ────“劉墉又在害人了。”心舞揚(yáng)說。
龍中尉說:“他不是有心的,他喝得差不多了?!?p> 曹磊:和申又問:“噢,那什么低呢?”
劉墉吃了一塊燒羊肉說:“茄子低呀!茄子秧低,不管什么茄子都頭朝下長,你見過有仰著臉兒長茄子的嗎?”
和申一想:“嘟,沒見過!哎,那什么東呢?”
劉墉抽了一口關(guān)東煙:“東(冬)瓜東啊,東(冬)瓜嘛?!?p> “什么西?”
“西瓜西呀!”
和申快速地問道:“那什么?。渴裁春??”
劉墉楞住了:“???厚?這……”
劉墉剛才回答那幾句,是隨嘴一說,根本沒走腦子。到“薄、厚”這兒,卡住了。憋了半天,冷不丁的想起一句來,哎,有了。
于是,劉墉便回答:“什么薄?什么厚?。克eX薄,喝酒厚。”
────“這什么意思???”哭泣的死神問。
“是啊,云里霧里的,弄不明白。”長發(fā)控說。
曹磊:和申也不明白,便問了劉墉。
劉墉說:“常言說的好,耍錢耍薄了,喝酒喝厚了嘛!”
和申:“噢……,那什么肥?什么瘦呢?”
“它……這個……”劉墉又沒詞了。
剛好這時,劉墉的倆眼往桌上踅摸,哎,看見羊尾巴油啦,拿筷子夾起來了:“羊尾巴油肥呀!你看多肥!”
和申點(diǎn)頭,這是夠肥的:“嗯,那什么瘦呢?”
劉墉一翻白眼:“哎呀,和中堂,您怎么繞住了,有了肥的,您不會找瘦的嗎?”
這話提醒了和申,和申這么一踅摸,瞅見一塊羊犍子肉:“噢,劉中堂,莫非羊犍子肉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