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落座,禾冉接連吃了四片藍莓醬面包后便有些飽了,一餐下來,布萊斯一直在試圖解釋,可禾冉充耳不聞。
“深,你……好歹也幫我解釋一下。”布萊斯撇了撇嘴。
簡深淡淡的睨了眼,“冉冉,他沒有機會把毒藥灑在我身上,他動手的時候已經(jīng)被我卸了四肢。”
糗事被揭開,布萊斯嘴角微抽。
的確,他當初甚至都來不及將毒藥從口袋里掏出來,身受重傷的簡深也不知道是哪里來的力氣,居然一躍從病床上下來,將他擒住,直接讓他四肢脫臼動彈不得。
布萊斯生怕禾冉不信,便又將這件事情詳細的說了一遍
“噗嗤——”禾冉聽了后,笑出聲。
布萊斯恨不得鉆狗洞。
“少爺。”管家從外面走進來,站定在奧尼爾身后,微微鞠躬道。
奧尼爾收斂唇角的笑意,“說。”
“……克萊夫來了。”管家回答。
布萊斯臉上吊兒郎當?shù)男σ彩諗科饋恚牭竭@個名字,一時之間,空氣里都變得凝滯起來。
禾冉不解這個克萊夫是誰,她轉(zhuǎn)身下意識看向簡深,還沒來得及問出口,只見一群人突然闖了進來,他們身穿黑色的作戰(zhàn)服,持槍將他們圍起來。
速度之快,讓他們根本來不及做任何反應。
禾冉心下一驚,她垂在身側(cè)的手不由得攥緊,這些人是誰?
一只大掌覆上她的手背,干燥而又溫溫的,是簡深。
禾冉抬眸看向簡深,簡深傾身在她的耳邊道:“別怕,有我在?!?p> 這是她第三次聽見簡深說這句話。
第一次,是簡珀持槍朝著她開槍時,他的突然出現(xiàn),他說有他在。
第二次,是昨天在玻璃屋,她被老虎嚇得不輕,崩潰大哭,他說有他在。
第三次,就是現(xiàn)在。
有了前兩次,禾冉下意識的信任,她點了點頭。
“沒想到這么巧,趕上了吃早餐的時候。”一道清冷卻又含著些許痞氣的聲音從門口傳來,禾冉順著聲音看過去,是個男人。
他也穿著作戰(zhàn)服,跟圍著他們的人不同,他的胸口佩戴者一個盾牌狀的徽章,從他的姿態(tài)和語氣來看,很顯然,這個人就是這些黑衣人的領(lǐng)頭。
禾冉看向那人,腦海里閃過碎片般的畫面。
她好像看到她被綁在架子上,一道一道的鞭子抽在身上
禾冉腳下一軟,臉色倏然煞白,簡深察覺到她的不對勁,“冉冉,怎么了?”
禾冉搖了搖頭,太陽穴突突的疼痛讓她緩過神來,“沒事……”
“克萊夫,一聲招呼都不打私闖民宅,可不是護衛(wèi)隊應該有的禮儀?!眾W尼爾沉聲,語氣不悅。
佩戴盾牌的人正是克萊夫,他的藍眸滲著一絲陰冷,和簡深的冷是截然不同的,他的陰冷,總是帶著一絲不懷好意。
“事發(fā)突然,如果五少爺可別為難本將,本將也不過是奉命行事?!?p> “是么?”奧尼爾犀利的看向克萊夫。
克萊夫全然不在意奧尼爾的不悅,看向簡深,上前幾步,“簡總,沒有嚇著您吧?還有您的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