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陽光正好,只是我,還在呼呼大睡。
“丁玲丁玲”
“丁玲丁玲”
這個討厭的電話聲又響了。
大清早的讓不讓人睡覺了,這是哪個神經(jīng)病。
“陳陽,你現(xiàn)在在哪?”
啊,是小雪!
問言,我立馬清醒了過來,這可是女神在召喚呀!
“我在家呢,小雪?!?p> “你昨天晚上去哪了,江河是不是找你麻煩了,我都快嚇?biāo)懒?.....都是我不好!”
說著說著,電話那頭傳來了抽泣聲。
我心頭一抽,女神哭了,這還得了。
“我的茹雪小寶貝,沒事的,我現(xiàn)在不是好好的嘛,咱不哭了,再哭就不好看了。”
哄女人我可不在行,干巴巴的說著這些老套話。
小雪聽完我的話,破涕而笑,“討厭死了,誰是你的小寶貝。”
這小丫頭還真好哄。
“對啦,我媽媽說要見見你?!?p> “啊,這么快就要見家長呀?!?p> 我靠,我們總共就見兩次面,這速度也忒快了吧。
“怎么你不愿意呀。”
聽這語氣,有些不高興。
“愿意,愿意?!?p> 我哪敢說不呢。
“這還差不多,我媽媽對我男朋友要求很高的,你可要給我爭氣呀?!?p> “一定一定,放心吧,寶貝?!?p> 懵了,完全懵了。
這是我第一次見家長,感覺比打一場硬仗還要緊張。
怎么辦,怎么辦。
“小玲,你在笑什么?!蹦X海中的小玲,笑的腰都直不起來了。
“啊哈哈,你們地球人太有意思了,哈哈哈......”
我一臉的黑線。
“行了,別笑了,趕緊替我想想辦法?!?p> ......
幾個小時之后,長寧東郊,薔薇咖啡館。
距離約定的時間還有半個小時,此時我坐在椅子上焦慮不安,緊張到了極點(diǎn),嘴中叨叨個不停,想著一會見面怎么說才合適。
“阿姨,您好。”
不行,不行,太單調(diào)。
“尊敬的阿姨,您好?!?p> 太正式了,不行。
“媽,您好......”
不行,這個太直接了。
“你是陳陽吧。”
一個嬌媚的聲音傳了過來,我轉(zhuǎn)身看去。
眼前是一位少婦,媚態(tài)橫生,艷麗無匹,眉宇之間與小雪有些相似,此時正一臉微笑的看著我。
稍微楞了一下,急忙回道:
“您好,媽,哦不不,對不起,阿姨您好。”
看著我的緊張樣,少婦眉頭輕皺。
“坐吧”
我尷尬的撓了撓頭,十分不自然的坐在了少婦的對面,沒想到小雪的母親這么年輕,看著就像一對姐妹。
“你是陳陽。”
“是的,阿姨?!?p> 她用纖細(xì)的手指,端起桌上的咖啡,輕嘬一口。
隨意的說道:
“有沒有聽說過牧家?!?p> “牧家?”
確實(shí)沒有聽說過。
“略有耳聞。”
腦中在不斷的思索著,哪個牧家。
“既然如此,我就不必多說了,茹雪,生在牧家,她的一生就不會平平淡淡......所以你們不合適?!?p> 這就把我給pass了。
“阿姨,我不太明白,您這話是什么意思?!?p> “如果小雪只是個普通的女孩子,我一定不會阻止你們,我相信小雪的眼光,她看中的人不會差?!?p> “唉,”她輕嘆一聲。
“可是......請你放手吧?!?p> “我知道這樣對你來說,很是不公平?!?p> 說完,從口袋中掏出一張卡,
“這里有些錢,作為對你的一些補(bǔ)償?!?p> “你是個好孩子,不要讓我失望?!?p> 我呆呆的看著她遠(yuǎn)去的背影,多么老套的手段,多么老套的說辭,多么狗血的劇情,居然發(fā)生在我的身上。
“陽哥,你猜猜里面有多少錢?!?p> “小玲,你以為我會為了金錢出賣我的愛情嗎?!?p> “可是,你現(xiàn)在連吃泡面的錢都沒有了。”
......
從小玲的資料中,我查到了關(guān)于牧家的一些信息。
牧家,長寧首屈一指的大家族,軍政商三界都有深遠(yuǎn)的影響,勢力極其龐大。
不過現(xiàn)在牧家家主牧元病重,老爺子可是牧家的頂梁柱,他一旦有個三長兩短,牧家的地位會直轉(zhuǎn)而下?,F(xiàn)在的牧家可以說已經(jīng)是岌岌可危,本身樹敵眾多,已經(jīng)有很多人等著落井下石呢。
大家族也有大家族的無奈呀。
小雪眼睛通紅,水汪汪的大眼睛,正一眨不眨的看著我?!瓣愱?,你是不是不要我了。”
聞言,我也很納悶,無緣無故怎么說起了這個。
“怎么會呢。小雪你說的什么話?!?p> “可是,你為什么要拿我媽媽給你的卡?!?p> 我滿臉苦澀。
“真不是我拿的,她放下就走了,連讓我拒絕的時間都沒有留呀?!?p> “你騙我,你就是喜歡錢,不要我了?!?p> “不是的,真的不是這樣的?!?p> “就是”
......
二個小時之后,我滿頭大汗的看著小雪,發(fā)出了世界上最狠毒的誓言,才讓她勉強(qiáng)接受。
看著她好不容易露出的微笑,心中是叫苦連連。
哄女孩子,真的要比修煉難得太多了。
長寧牧家
一處幽庭小院,一潭碧水青蓮,一座古雅庭臺。
牧家長子,牧元文,此時正憂心忡忡的看著遠(yuǎn)方,縱然是風(fēng)景如畫,也沒有心情賞此美景。
一位美艷少婦,款款而立,靜靜的看著身旁的牧元文,滿是擔(dān)憂之色。
“元文,你不要太擔(dān)心了,父親吉人自有天相,他的病會好起來的。”
“唉”牧元文深嘆一聲。搖頭苦笑。
現(xiàn)在正是他政治生涯的緊要關(guān)頭,可是父親卻在此時病到了,雖然請了很多醫(yī)生,卻都無法醫(yī)治,這又怎能不讓他憂心呢。
“嫣兒,小雪在哪?”他靜立了半晌,轉(zhuǎn)頭看向少婦。
“小雪,還沒有回家呢。”
“唉,這孩子怎么現(xiàn)在這么貪玩,快些叫她回家,我有事與她商量?!?p> 京都江家。
此時江河正老老實(shí)實(shí)的站在一位老者身旁。
“小江,此事我已經(jīng)向牧家的老元文提了,他們沒有意見。選個良辰吉日,你們把日子就定了吧?!?p> 老者雖入佝叟之年,依然神采奕奕,體格健壯,毫無匱老之色。
江河聽完,喜色頓現(xiàn),只是礙于老者在身旁,不敢有過分的表現(xiàn)。
“謝謝爺爺,孫兒告辭了?!?p> 江河一刻都不想留在這,他實(shí)在是有些壓抑不住內(nèi)心的興奮。
“牧茹雪,你到最后,還是逃不過我的手掌。”
老者看著江河遠(yuǎn)去的背影,捻須輕笑。
慢慢的變成了狂笑。
“牧元,你大半輩子都在與我作對,可最后,你的孫女,卻要嫁到我們江家,哈哈,啊哈哈,牧元你也有今天,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