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不想去搭理眼前這幾名醉漢的,但對方如此蹬鼻子上臉,牧野自然也就不會忍氣吞聲了。
目露寒芒地看著對方,牧野開口緩緩說道:“給我把你的手放開!”
“呦,小東西毛都還沒長齊,就敢在這里和爺我叫板了?”不由地笑了起來,那名光頭男子接著說道:“爺我就是不放開了,你能拿我如何呢?”
話音剛落,牧野便猛地抬腿,狠狠地朝著那名光頭男子的腹部踹了上去。這一腳下去,那名光頭男子頓時吃痛趴在了地上。
似乎根本沒想到,眼前的這名少年敢動手,一旁其余的幾名醉漢先是愣了愣,隨后才漸漸地回過神來。
“臭小子,我看你是活膩了!”
“哥幾個可都是國立院的人,你今天算是攤上大事了!”
嘴里嚷嚷著,那幾名醉漢便撩起袖子,把那牧野給圍了起來,一個個的臉上都像是要吃人似的。
但就在這時,一旁的花香突然蓮步輕踏,電光火石間就踢翻了兩名醉漢,隨后只見她走到牧野的身前,掏出了一塊玉牌道:“你們幾個都睜大眼睛看清楚了,到底是誰攤上了大事?!?p> 細看了一眼花香手上的玉牌,幾名醉漢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那股醉醺醺的模樣,也隨之煙消云散了。
“對…對不起!是我們有眼不識泰山!”
對著花香跪了下來,幾名醉漢一時間話都說不利索了。
“都給我滾,別再出現(xiàn)在我面前!”將手中的玉牌收了回去,花香冷言說道。
見花香發(fā)話了,幾名醉漢不敢有絲毫地耽擱,連忙起身帶著那名被牧野踹翻的光頭男子,連爬帶滾地離開了廟會的主街道。
“哼,真是掃興?!币娭菐酌頋h離去,花香沒好氣地說道:“走吧牧野少爺,我是沒興致再逛下去了?!?p> 此時,一旁的牧野正眉頭微皺地看著花香,在剛才的一番小插曲過后,他的心中不免有些小驚訝。
這并不是因為花香亮出了玉牌后,那幾名醉漢便嚇得魂都丟了。而是因為剛才,在電光火石間,花香十分干凈利落地踢翻了兩名醉漢。
速度之快,連牧野都沒有看清楚,此等身手他可以斷定,花香決不是一名初修者境界的武者。
可之前,牧野聽雍雅說過,花香的年紀比自己小一歲。十五歲便達到了星辰境,這樣的天賦連他都感到有些不可思議。
“你這樣看著我干嘛?”見牧野直勾勾地看著自己,花香走上前說道:“牧野少爺,你知不知道這樣看著一位姑娘,是很不禮貌的?!?p> “對不起,我們走吧?!睋狭藫项^,牧野有些尷尬地說道。
“你是不是喜歡上我了呀?!币娔烈芭ゎ^就走,花香笑盈盈地跟了上去道:“是就說出來,男孩子得爽快點,講不定我就同意了呢?”
“放心吧,不是。”走在前頭,牧野毫不猶豫地回答道。
“……”
看著身前牧野的背影,此時的花香恨不得上去就是一通胖揍,可從來沒有人敢這樣和他說話的。
不過,雖說心中是這么想的,但花香卻并沒有那么做。對著牧野的背影空揮了幾拳后,她走到其身旁說道:“牧野少爺,你剛才打了國立院的人,過段時間的絕才大選可得小心點了?!?p> “聽你提到兩次了,這絕才大選到底是干嘛的?”看向一旁的花香,牧野開口問道。
“不會吧,你連絕才大選都不知道?”有些詫異地看著牧野,花香接著說道:“算了,我可懶得和你解釋,回去自己找人問吧?!?p> 想到剛才牧野說的那句‘放心吧,不是?!ㄏ愕男闹芯陀X得可氣。白了一眼前者后,她便快步走到了前頭,一路朝著清溪鎮(zhèn)的方向走去。
……
此時另一邊,清溪鎮(zhèn)的程府內(nèi)。
看著躺在擔架上昏迷不醒的程林,程家議事堂內(nèi)死一般的寂靜,所有人都能感受到空氣中彌漫的肅殺感。
“查出來是誰干的嗎?”站在擔架旁,程家家主程烈冷聲問道。
“大哥,應(yīng)該是牧家的人做的?!弊呱锨皬澭鼡炱鸪塘峙缘哪前扬w刀,程家長老程坤接著道:“這把飛刀是我之前與牧野那小子交手時落下的?!?p> 看了眼程坤手上的那把飛刀,又看了眼自己兒子褲襠下的那一片血紅。程烈的雙拳不由地緊握了起來,其身上也漸漸地有靈力四散開來。
沉默了一會兒后,程烈轉(zhuǎn)身開口道:“召集府內(nèi)所有人,我今天要血洗牧家!”
說完,程烈轉(zhuǎn)身便朝著議事堂外走去,可就在這時,一位程家護衛(wèi)快步走了進來道:“家主,秦家的人來訪?!?p> “秦家的人?他們來做什么?”不由地停下了腳步,程烈有些詫異地看著那名護衛(wèi)道。
“程烈兄,突然造訪還請您見諒。”
程烈的話音剛落,那已離開牧家許久的牧玉澤,便帶著幾人從遠處走了過來。
“牧玉澤?你怎么成了秦家的人?”見來人是牧玉澤,程烈開口問道。
“我早已離開了牧家許久,現(xiàn)在你我應(yīng)該算是一條船上的人了?!弊叩匠塘业拿媲罢径?,牧玉澤接著開口道:“今日我是來找程兄你,商量秦程兩家聯(lián)手之事的?!?p> “聯(lián)手?我為何要與你聯(lián)手?”程烈開口問道。
“當然是為了對付牧家了,準確來說是對付牧野那個兔崽子!那狗東西先是廢了我家河兒,現(xiàn)又對你兒子下此毒手,我們怎能輕易繞過他!”
說到這里牧玉澤的目光中,漸漸地流露出了一抹怨毒之色,但很快便消散了下去接著道:“但想必程兄你也清楚,現(xiàn)如今牧野的背后有兩大靠山,一是圣醫(yī)閣的花香姑娘,二是那位神龍見首不見尾的高人。這兩座靠山立在那兒,實在是讓人頭疼不是?”
之前豪言壯語想要血洗牧家,但現(xiàn)在冷靜了下來后,程烈也覺得牧玉澤說得在理?,F(xiàn)在牧野背后的這兩大靠山,的確不是程家獨自可以對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