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也很意外,明明他剛剛還一副要徹查的認真模樣,怎么才一下子就這么不了了之了?
都說女人心海底針,在她看來那是上官瀟的心海底針。
小九跑到墨墨身邊,長吁了一口氣,“天啊,我以為你這次肯定完蛋了,沒想到畫風一轉,你就完全沒事了,這事太不像主子辦的了!”
墨墨嘴角微微揚起道,“你以為你家主子跟你一樣嗎?沒腦子!”她說完轉身就走,氣的小九在后面直跺腳。
然而不遠處的江瑤雙眼卻像淬了毒一樣惡狠狠的盯著她,她雙拳緊握,指甲幾乎要掐進肉里,她沒想到她都做到這個份兒上了,居然還扳不倒一個小丫頭,看來她真的是低估眼前的這個敵人了。
“小姐,小姐,這件事就這么算了嗎?主子也太過分了,她都殺人了還在包庇她!”秋月義憤填膺的說。
江瑤看著遠處,低聲說:“這事,我絕對不會就這么算了的!”像是說給秋月聽,又像是說給自己聽。
既然他不肯動手,那么就別怪她出手了!
墨墨回到房間以后,雙手托腮的坐在桌子前,回想剛剛的事情,她到底是怎么做到的呢?
她敢肯定,這件事絕對是江瑤做的,她能感覺到她的敵意,但是她真的需要這么做嗎?她不明白,她到底對她造成了什么威脅呢?
只是為了上官瀟嗎?她想不通!
雪兒圍在她的腳邊轉啊轉,想要引起她的注意。
誰知道它轉了許久,她還是沒有注意到它,它突然跳上桌子,嚇了墨墨一跳。
墨墨輕輕的撫摸著它順滑的皮毛,“雪兒啊,姐姐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人進來過?。俊?p> 雪兒抬起小腦袋看著她,一副不解的模樣。
“雪兒,你這個家伙,知不知道姐姐今天差點兒被害死,你怎么不知道給姐姐看家呢?”說著墨墨使勁兒的拍了拍它的頭。
墨墨罵完它“噗嗤”一聲又笑了,她真是傻了,她又不是狗,指著它看家,那不是開玩笑嗎?!
上官瀟回到書房以后,坐在書桌前,手指輕敲著桌面,一直在回想整件事的經(jīng)過。
他突然抬手向天空打了個響指,兩個黑衣人如鬼魅一般瞬間飄落在眼前。
“主子,有何吩咐!”
他們兩人是專門負責保護他安全的暗族之人,幾乎像他的影子一樣,一般不會出現(xiàn)在任何人面前,只有在侵害到他的生命之時才會出現(xiàn),而見過他們真面目的人只有主子,其余見過他們的都已經(jīng)是死人了。
他們一生只會侍奉一位主子,從小被訓練為主人的影子,沒有自我,只為主子而活。
“去查查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玉翠會死?我要知道真相!”上官瀟陰沉著臉說。
他總覺得這事透露著一種陰謀的味道,看起來似乎并沒有表面那么簡單。
上官瀟不追究了,這事也就不了了之了,一切看起來似乎是風平浪靜了。
墨墨依舊每天跟著小九伺候上官瀟,說是伺候,但大多數(shù)的時候都是在外面候著,她不知道上官瀟整日在忙些什么。
這天終于輪到她休息了,她沒有尖刀了,只好偷偷的去偷了小九的匕首,小小的匕首讓她頗為不屑,但是卻還不能舍棄。
她拿著這個頗為雞肋的小玩意兒,在手里把玩著。
“雪兒,我們走吧,這次我?guī)Я藘蓚€大饅頭和一壺水哦!”
趁著天還沒亮,她要趕緊去山里探險,這好不容易得來的一天可不能就這么浪費掉。
雪兒跟在她身后,一人一狐緩緩的往山里走。
清晨的山里還是有些涼的,草上也都是濕漉漉的,她走在草間,腳下,褲腿都已經(jīng)被露水濕透了。
她扭頭一看后面的雪兒,忍不住哈哈大笑。
原本雪白的雪兒變得渾身濕漉漉的,臟兮兮的,看起來比她還要狼狽。
中午的時候,她又來到了那條小溪,她坐在溪水邊,手里拿著一個白饅頭,狠狠的咬了一口,用力的咀嚼著,然后呆呆的望著清澈的溪水,今天的她尤其希望這里面能有條魚或著有幾只蝦。
這白饅頭吃起來無滋無味的,太不美好了!
雪兒不知道又跑到哪里去野了,它還真是好了傷疤忘了疼呢!
她正擔心著雪兒,就見雪兒嘴里叼著一只毛茸茸的東西昂著頭高傲的回來了,那模樣看起來要多得意就有多得意。
走近之后,她仔細一看,原來它叼來的是一只斷了氣的野兔子。
雪兒直接叼到她的腳邊,放下了野兔子,然后定定的看著她,好像是等著她的夸贊。
墨墨驚喜的收起手里的白饅頭,摸了摸它的頭說:“雪兒,這是給我的?你真好!”
雪兒乖巧地趴在她的腳邊,一動不動的休息。
墨墨從周圍撿了許多的柴,不一會兒就在小溪邊架起了火堆,她把剛剛收拾好的兔子穿在了一根削好的樹枝上,架在火堆上烤,然后又去挖她剛剛發(fā)現(xiàn)的紅薯了。
不一會兒她就挖了好幾個大紅薯,這些應該夠她飽餐一頓了,當她拿裙擺兜著大紅薯返回去的時候,就看到一個瘦小的白胡子老頭正對著她的烤兔子肉呈進攻姿態(tài),而雪兒就擋在前面對著他呲牙咧嘴,一副想要攻擊的模樣。
墨墨站在遠處看見這個老頭靈活的左右跳動,想要越過雪兒,可奇怪的是每次雪兒都能猜對他的方向,剛好擋在他面前。
氣的他一屁股坐在地上大罵:“你這個小畜生,你又不吃擋著我做什么?多吃多占的家伙,快滾開!再擋著我我就把你吃掉!”說完居然抓了一把地上的土往雪兒身上扔。
雪兒原本還沒干透的毛,瞬間就變成泥毛了,墨墨看的直想笑,這老頭也太幼稚了吧?
墨墨兜著紅薯,慢慢的往前走,她還沒太靠近那個老頭的時候,忽然就看老頭一揮手,然后她就覺得一陣勁風撲面而來,一個東西狠狠的扎在了她的頭發(fā)上。
她一下子釘在了原地,不敢動了,也不知道是什么東西扎到她的頭發(fā)了。
她指尖都在顫抖,緩緩的抬起手,摸了一下她的頭頂,居然發(fā)現(xiàn)是一根樹枝,她頓時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