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嬌娘頻頻朝昔日最受青睞的艷榮娘子望去,卻見她也是一副默不作聲的樣子,此刻縱有千般怨言也只得作罷。
“媽媽教訓(xùn)的是,我們這便去練習(xí)。”遂忙不迭地提裙溜開。
“人無千日好,花無百日紅。艷容姐姐,你說是不是這個道理?”那些個素日看艷容不順眼的,此刻早已是一副眉飛色舞的模樣。
“艷容姐姐,你放心在我心里沒有誰比你更美。”
當(dāng)然每個事物總有它的對立面,物如此,人亦如此。
可無論是面對嘲笑,還是褒揚,她始終像個旁觀者般纖柔一笑過,不留半點風(fēng)波。
“快些練習(xí)吧,也不知道那姑娘今晚會表演個什么?!?p> 暖閣里數(shù)丈長的紗紅幔帳如絲絳般柔軟垂下,香爐里塵封了百年的沉香正飄散著裊裊輕煙,這原本是侯場之時最為愜意的場所,可如今卻變得黯淡無光。
“艷姑娘,別來無恙啊?!彼鹃]目養(yǎng)神試圖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奈何來了位不速之客。
“少將軍……”聞得是熟人的聲音,她忙屈躬跪下等待指示。
素練拾掇了兩下,一本正色道:“你是哭過了嗎?”
她還來不及否決,那人又在一旁補充道:“那你哭的可能太早了些?!?p> “不知將軍這次可是有什么指教?”
他并沒有直接回答他的問題只是徑直走到她跟前俯身凝望著那隱沒在眼角的斑駁淚花:“沒什么事,不過殿下放了我?guī)滋旒伲彝緩酱颂幭雭斫袢帐悄銈兊幕?,不如閑來無事上你這坐坐!”
見他一臉質(zhì)疑地望著自己:“怎么你不信?”
這不是欺侮她情商嗎?若真是閑逛他大可光明正大的從正門進來,畢竟萬芳閣人多復(fù)雜,做的又是些只要有錢就合得來的買賣,哪里管你上這是不是真的消遣?
“將軍多慮了,您說是那便一定是了?!彼烀ζ鹕頌樗辶吮啤?p> “這酒可是發(fā)酵的時辰長了,竟喝起來有些酸澀?”
“將軍說笑了,酒怎么會酸呢。”突覺得這番言論話中有話遂忙閉了口。
“憑你也是見識過幾分世面的,你可不要忘了你來這的初心,你們的事我不知道,不過你若想贏倒可以順手推舟的送你個人情?!?p> “將軍是說,殿下?”她的滿心失錯忽而變得歡喜起來:“殿下最近可好?”
“咳咳,艷容不要越了矩?!?p> “是?!彼ⅠR變得謹(jǐn)慎起來。
“殿下一如往昔,你不必掛心。你若真為殿下好自當(dāng)竭盡所能恪守本心做好該做的事。”
“艷容明白?!?p> “可曾打探過那姑娘的來歷?”
“尚未?!?p> “這就對了,你根本不了解她,又何必枉做嗟嘆?你是個明白人有這功夫不如想著如何取勝。你的積蓄可尚存幾許?”
須臾片寂……
“將軍,可否告訴我這姑娘是殿下的什么人?”
“朋友?!?p> 他知道這樣的現(xiàn)實于她而言是何等得悲戚,可是有的時候在渺小的希望也不得不扼殺在搖籃中方才穩(wěn)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