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來才氣呢,她哪里有傳言中這么嚴重,雖然磕破了頭不過看起來嚇人些?!?p> “噢噢。”云瀟突然記起戰(zhàn)哥哥和容娘娘素來不睦,此刻她提起此事,無非是往他心口的傷口上撒把鹽,如此倒顯得她沒心眼了。
“那你們?yōu)槭裁慈チ四敲淳???p> “瀟兒,這菜不錯你可以多用些?!甭彖髁种噶酥秆矍澳潜P綠色蔬菜示意她無須多言。
她本來還想問,如果是這樣的話,是不是他們明日便可以回臨淵了?
“林兄今日在行宮見你似有什么難言之隱,可是太奶奶的癥狀不容樂觀?”
“倒也不盡然?!痹捯魟偮渌钟X得自己此番言辭似有不妥之處:“有些事情我也未曾斷定,或許假以時日殿下也可以看的出來?!?p> “這沒別人,你給我透個底?!比~戰(zhàn)喬寬慰他。
洛梓林想了想,方言道:“所謂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要想了解一個人的脾性不是非得從根本上著手,或許……”
他伸出食指往里面蘸了點水,行云流水般在臺案上劃上幾豎,然后又淡然地倒掉杯中之酒重新擲了一杯。
葉戰(zhàn)喬愣了神,旁擊著側(cè)腦始終想不起什么。
“今日宮門已關(guān),便留在宮里休息吧。明日若無什么特殊情況,待我辭了母后再與你們一起回府。”
“嗯?!甭彖髁诸h了頷首。
是夜月色如溝,薄霧朦朧,洛梓林獨坐在堂前看著讀物,因為他知道今夜必有一個要與之相見之人。
“既然來了,那便進來吧!”
“林兄果然是料事如神。”
“不過是比旁人多了幾分遇見性?!?p> “這么說,你也知曉我心之所惑了?”他頓了頓頭,“林兄,你真的覺得是藥方有問題?”
“不知殿下管理花草這么多年,對草藥方面的見解為幾許?”
“略知些皮毛。”
“白金散和紅丹花二位草藥殿下可有所耳聞?”
他搖了搖頭。
“其實自古萬物都講究中庸之道,再過裨益的東西一旦飲用過多,也會帶來不可避免的副作用。”
“所以你的意思是?”
“況林某雖自認醫(yī)術(shù)尚可,卻也知道太醫(yī)院非尋常之人可進,可今日觀徐太醫(yī)的態(tài)度略微覺得有些蹊蹺?!?p> “這話怎么說?”
“按照他這般老道之人,怎么會不知曉這番藥理?況今日我與他理論,他神色慌張似有什么難言之隱?!?p> “若說這邊境大夫也就罷了,此藥在他們國界不易生存,可偏偏……”
須臾寂靜:“殿下難道你不覺得今日容妃娘娘這一跤摔得蹊蹺嗎?”
“我明白了。”
“既如此時候也不早了,殿下還是早點休息?!?p> “林兄,那明日……”
“自然是聽殿下決定。”
“今日戲演的太過了些,回去告訴你家主子凡事三思而后行,切不要再做出什么出格之事。”
今夜他永三殿下的宮里還引來一不速之客,好在這么多年他早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徐太醫(yī)的家人都照顧好了嗎?”
“殿下,已經(jīng)安排妥當了。”
“擇日不如撞日,早些送他上路吧。”
那夜行人接了命令正欲速速離去,卻被他喊了回來:“記住讓他自己動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