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皇帝又驚又喜,而此刻原本坐等看戲的湘夫人卻再也靜坐不住,“你確定沒有誤診吧?”
“回娘娘整個永夜國只有老臣的脈把得最準,若是老臣稱自己是第二,那絕沒有人敢說是第一?!?p> 聽得太醫(yī)如此有把握的下結(jié)論,她瞬間臉色煞青,皇帝更是喜不自禁,是呀,旁人可能質(zhì)疑可算算時日的確是那晚。
“那她為何還沒有醒?”
“回陛下的話,娘娘剛才心緒不寧受了刺激,一口痰卡在咽喉處迷了心竅,眼下只要再躺片刻便可醒過來。若是陛下仍不放心,老臣可以再給娘娘開一劑安神藥以穩(wěn)定心神。”
“去吧,速速端來?!?p> “陛下,既然婉妹妹已經(jīng)懷有身孕,臣妾也不便叨擾,喬兒還小晚上離了我也睡不好覺,現(xiàn)下臣妾就先行移步了?!苯褚顾l(fā)生之事實在出乎預(yù)料,湘夫人已然知曉自己這場拷問毫無意義,與其眼睜睜看陛下與別人蜜里調(diào)油倒不如眼不見為凈,便找了個理由脫身離開。
其余眾人也都被他驅(qū)散了出去,只孤身留下來照看,“不要,月眉,不要……”迷迷糊糊地她看到儈子手舉起大刀砍向月眉,自己卻施救不能大聲痛哭卻被攔住的場景,凝結(jié)一心底深處,一股苦中泛著微甜的液體從舌蕾侵襲了過來。
“咳咳?!蹦屈c稀痰終于咳了出來,整個人仿佛也如同重生了一般。
“現(xiàn)在感覺怎么樣?”洛晨冷冷地凝視著眼前這個涼薄之人,他的態(tài)度竟與之之前判若兩人,不過她并沒有直面他的問題。
“太醫(yī)說你已經(jīng)懷有一個多月的身孕了,怎么這么不小心大半夜的還隨便亂跑,傷著孩子怎么辦?”
好想給他翻個白眼,不過還是屏氣忍住了,她用自己最低沉而又充滿殺意的眼神向他拋出一問:“陛下何故因為我傷害無辜之人?”
見她心如已灰之木,“你在怪朕?”
“陛下是一國之主,做什么決定豈是他人左右的?只是陛下在做決定之前如此草率,難道就不怕背上昏君的罵名?”她知道自己這般話說出他必得十分惱怒,不過對于他而言,月眉只是個不起眼的小宮女。可是于自己而言她是整個宮里唯一信的過的人,眼下他把這唯一的依靠抹去了,她不知道這世間還有多少溫存?
“朕騙了你,其實朕已經(jīng)讓她下去休息了,你若是想見,朕即刻派人傳她過來?!彼胄虐胍傻乜粗^而他又將她一把擁入懷中,讓她的頭與自己的胸壁貼合,一瞬間暖榮非常,“陛下可不是騙我?”
“朕只是對你私自出宮充滿憤慨,如今你已平安歸來又懷有朕的骨肉,那些沒什么依據(jù)的閑言碎語便由她而去吧?!?p> “陛下不懷疑臣妾了?”
“你若愿說,朕自然聽著;你若不愿說,朕也不會逼你,只是以后你若再想出宮,勢必要派人通傳一聲。”
“我今兒個有些累了,陛下隨意?!钡眠@般言論她自是不必再自討無趣,既無話可談不如休息來的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