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紅說:“吳兄弟,還愣著干什么。快殺了他。”
吳十七定了定神,一劍刺向了棺中人。哪知本來不能動的棺中人此時一掌打在了吳十七的劍上。吳十七的劍貫穿了棺中人的手掌,可是吳十七也被棺中人的掌風打到在地。故意讓吳十七刺中一劍,就是為了確保這一凝聚了全身力量的掌力可以打中吳十七。吳十七畢竟是年輕,沒有考慮到這一點。吳十七試著爬起來,可是卻無能為力。
棺中人笑道:“哈哈哈哈,你們棋差一招吧,待我回復功力,看你們怎么辦。”
趙紅說:“老郭,快點打坐修煉。我們要比他快?!眳鞘叩乖诘叵驴粗鴿M地的尸體,心中不勝感慨。眼下棺中人和趙紅郭黃三人正在比拼時間,誰的速度快,誰就是贏家。時間變成了生命。自己本來有機會可以解決掉這一切的麻煩,可是卻因為自己的大意,讓棺中人取得了反敗為勝的機會。時間一分一分的過去了,趙紅郭黃兩人的臉色已經(jīng)慢慢的紅潤起來,兩人的臉上也多了一些笑意??墒枪字腥怂坪趸貜偷母臁K臍堉珴u漸的長好。終于,棺中人首先站了起來。
趙紅和郭黃眼看不妙,同時停止打坐。兩人站起向棺中人發(fā)動了猛攻。棺中人只是一閃,兩手分別結(jié)束了兩人的性命。趙紅郭黃兩人臨死前將手握在一起,眼中全是不甘的神情。棺中人走到了吳十七跟前說道:“現(xiàn)在,你終于也可以去死了?!眳鞘咧械倪@一掌實在是兇猛,這么長時間他仍然不能動彈。吳十七閉上了眼睛,突然一滴水滴落在他的額頭上。是我哭了嗎?我不應該流淚的。無數(shù)滴水落在了吳十七的身上,原來是下雨了。我就說嘛,我早已堅強到不畏生死。
吳十七斗得一震,下雨了!吳十七念出了口訣:“高山之巔,風雪之源。大風起處,利雪為劍。天空百丈烏云起,雪落晴川馬不前。飛刃滾滾遮人眼,一片一片要命來?!憋L雷陣陣,寒風夾帶著雪花將淋濕的棺中人凍了起來。天上一條青龍蜿蜒而下,青龍上一名女子跳落下來。原來是云裳。
青龍落地,青光閃現(xiàn),變成一個瘦弱的女子。吳十七大叫道:“千云!”
龍千云走到吳十七身邊,眼中滿含著淚水:“夫君,我來遲了。”
吳十七也哭了:“不,你來的正及時。我還以為再也見不到你了。”
龍千云說:“不管什么時候,我都會來到你的身邊?!?p> 吳十七問:“千云,你怎么會變成一條龍?”
龍千云說:“我也不知道這是怎么一回事?”
云裳說:“龍姑娘是一名天選者。”
吳十七問:“什么是天選者?”
云裳說:“上天是不公平的,有的人天生就是強者。天選者便是上天選中的人,這種人從一出生,身體里就蘊含著一種別人沒有的,世界上獨一無二的力量。但是這種力量的覺醒的條件也是極度嚴苛的,有的人一輩子都不能認識到自己的力量。其實龍姑娘在四年前臨死之際覺醒了力量,所以你們四年前才能在屋子里看到下雨的情景”
吳十七說:“原來是這樣?!?p> 云裳說:“廢話不多說,讓我先殺了棺中人。”
吳十七說:“恩,免得夜長夢多?!?p> 云裳舉劍走向棺中人。棺中人突然破冰而出,五指插向云裳。這一變故猝然不防,眼看云裳也要死于棺中人手下。突然云裳雙手合十,口中念出一句咒語。棺中人五指突然插進了自己的腦袋。
吳十七說:“現(xiàn)在他該死了嗎?”
棺中人嘿嘿笑了起來。
吳十七說:“果然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樣他都不死?!?p> 棺中人說:“這次真的死了,我的功夫,我最了解。”說完,棺中人頭一歪,終于死了。天地為之變色,眼前一切消失不見。吳十七等人的周邊環(huán)境突然變了。他們幾個從荒涼的空地來到了一個空曠的房間。一個黑衣人低頭坐在椅子上,正是棺中人。
吳十七說:“費了這么大力,死了這么多人才把棺中人殺掉。”
棺中人抬起頭來,睜開眼睛。雙目中神光爆射說道:“想讓我死,沒那么容易。我早已說過了,幽冥鬼府是我創(chuàng)造的世界,你們殺死的那個‘我’也只是我創(chuàng)造出來的那個世界的‘我’。真正的我還沒死呢。你們毀了幽冥鬼府,毀了我半生的心血。我讓你們死無葬身之地?!?p> 吳十七說:“可惡。沒完沒了了。這可怎么辦?!?p> “只要殺了他就行,是不是姐姐?”一個女人的聲音說道。
棺中人說:“是誰在說話?”
“是我啊?!币粋€身穿白衣的女人走了進來。她的身后還有一個身穿黑衣,頭戴斗笠的男人。
“是你?”棺中人說道。
“沒錯是我。”
棺中人說:“白銀雪,據(jù)我所知,你可不是我的對手。”
白銀雪說:“可是他卻能殺你?!?p> 棺中人說:“哦,他是誰?”
黑衣人揭下了斗篷式,露出衣服英俊剛毅的男子面容。
棺中人說:“你是那個被冰凍起來的男人?”
吳十七這時也開口叫到:“安兵大哥?!边@個黑衣人正是安兵。
安兵看了看吳十七說:“你是誰,我不認識你?”
“我是吳十七啊,你不認識我了嗎?”
安兵搖了搖頭。
白銀雪說:“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不是安兵了。他是我的大哥,白飲血。姐姐,這么久沒見了,你不叫一聲大哥嗎?白如雪?”
云裳的真實名字叫做白如雪,她說道:“大哥,小妹沒想到會在這里見到你們?”
白銀雪說:“你如果想,十年前也不會離家出走了?!?p> 棺中人說:“怪不得你的資質(zhì)這么好,原來你是白家的人。早知道我就把你殺了,也不會現(xiàn)在留下個禍患?!?p> 白如雪說:“現(xiàn)在說什么都已經(jīng)晚了。棺中人你不是我大哥的對手?!?p> 白銀雪說:“姐姐,我這次是奉父親的命令來帶你回家的,你跟我走吧?!?p> 白如雪說:“既然你已經(jīng)找到我了,我不回也不行了?!?p> 白如雪說:“好,跟我走吧。”
棺中人說:“慢著,誰都走不了。”
白銀雪說:“你想留下我們?”
棺中人說:“準確的說,是讓你們死在這里?!?p> 白銀雪笑道:“那要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p> 說時遲,那時快。棺中人突然發(fā)難。他的速度比在幽冥鬼府中的還要快。棺中人雙手齊出,攻向白飲血。白飲血等到棺中人到了跟前才伸出手一把抓住了棺中人的雙手,另一只手在棺中人腦袋上一拍。棺中人被砸到了地上,腦袋上破了一個大洞,地面被砸出一個大坑。棺中人徹底的死絕了。
白銀雪三人正要離開,吳十七說:“等等?!?p> 白銀雪說:“怎么,你也不讓我們走?”
吳十七說:“我知道攔不住你們,但是我有一件事要問?!?p> 白銀雪倏忽間來到吳十七跟前,她伸出一只手指放在吳十七的嘴邊說道:“記住,弱者沒有問問題的權(quán)利。想問問題,那就用命來換?!闭f完白銀雪笑著與白如雪和白飲血離開了。
吳十七和龍千云相互攙扶著離開了山莊。走出山莊的大門口,兩人回頭一望,之間山莊的大門上寫著四個大字‘絕命山莊’。吳十七笑了笑:“名字起得不錯,真應了這絕命兩個字。咱們兩人能夠或者出來,實在是僥幸?!?p> 龍千云說:“下面我們要去哪里?”
吳十七問:“你想去哪里?”
龍千云說:“我的夫君去哪里,我就跟著到哪里?”說完這話,兩人一起笑了起來。
吳十七說:“這里離著落雪城比較近,不如我們?nèi)ヂ溲┏前??!?p> 龍千云說:“恩,都聽你的?!?p> 吳十七和龍千云下了山,在一個路邊的小飯店吃了點東西,體力恢復的不錯。午后在集市上買了一頭滑雪龜。兩人乘著滑雪龜一路來到了落雪城。落雪城不如往前那么熱鬧,可以說是冷冷清清。吳十七帶著龍千云去了躍馬酒店,吳十七點了一杯烈酒,龍千云身體還不好,只喝了一點熱水。
吳十七問道:“大叔,為什么城里冷冷清清的,以前可不是這個樣子?!?p> 酒店老板大叔說道:“你是不知道,城里的人都去戰(zhàn)場看熱鬧了。”
吳十七說:“戰(zhàn)場?這是在哪里?”
大叔說道:‘你離開的日子很久了,不知道也不奇怪。在城外五里多遠的地方,有一個山谷。在那里,西語談和聽風樓正在打仗。城里的人都去那里了?!?p> 龍千云說:“真是奇怪,打仗有什么好看的?多危險啊。”
大叔笑道:“姑娘有所不知,這個戰(zhàn)場都快成為落雪城的旅游景點了。你們想不想去看看?”大叔招呼了坐在角落的一個人:“胡老大,你不是也要去戰(zhàn)場瞧瞧熱鬧嗎?帶我這兩位朋友一起去吧?!?p> “好,我正要出發(fā)?!?p> 吳十七聽得這個聲音耳熟,回頭一看,原來真是商隊的領(lǐng)袖胡老大。吳十七招呼了他一聲:“胡老大,好久不見,還記得我嗎?”
胡老大剛開始沒認出來,仔細看了一會兒才認出眼前這個人是吳十七。胡老大熱情的拍了拍吳十七的肩膀說:“吳兄弟,你長高了,也長壯了,我差點沒認出你來了?!?p> 吳十七說:“胡老大,怎么有空呆在落雪城?”
胡老大說:“這不是經(jīng)過這里嘛,帶兄弟們在這住兩天。對了,你要去戰(zhàn)場嗎?我這正好有三張票,我們一起去吧。”
龍千云說:“票?去看打仗還要票嗎?”
胡老大說:“這個自然。想去看的人多了,那真是一票難求啊。走,咱們一塊去?!?p> 吳十七結(jié)了賬,跟胡老大一起想城外走去。一個小孩子大聲嚷嚷道:“快讓開,快讓開?!贝掖业膹膮鞘吆妄埱г浦虚g穿了過去,差點撞到他倆。吳十七納悶道:“這個小孩子也是去戰(zhàn)場的?”
胡老大說:“應該也是。”
龍千云說:“真是奇怪?!?p> 途中三人又碰上了不少人,大都是向戰(zhàn)場方向走去的。離著戰(zhàn)場越近,看到的人越多。人們有說有笑,完全不像是奔赴慘烈的戰(zhàn)場。而且對那里感興趣的不僅有年輕的小伙,甚至有老頭子,小孩子還有一些大姑娘成群結(jié)隊的趕過去。
爬上一座山頭,山上有一道長長的圍墻,圍墻周圍有不少穿著統(tǒng)一制服的人員。胡老大將三張票遞給檢票員,便有一個人過來將三人帶到了里面。圍墻中地面上的雪被打掃的干干凈凈,地上擺著不少桌子,椅子。工作人員把吳十七等人帶到一張桌子前,說道:“這里就是你們的位置?!?p> 桌椅依山而建,正好像是一個看臺一樣,前面的人也不會擋住后面人的視線。吳十七他們來的時候,山谷中的戰(zhàn)斗早就大響。吳十七問胡老大:“這個地方是誰建的?”
胡老大說:“自然是落雪城的城主。你別看這小小的看臺,每次都能為城主掙不少錢?!?p> 吳十七點了點頭,繼續(xù)看下面的大斗。只見西語談和聽風樓分別在山谷的東西兩側(cè)。兩邊相互進攻,難分勝負。正在這時,一只箭射到了觀眾席上,差點射到吳十七的桌子。山谷下一聲哨響,一個人走出來叫停了戰(zhàn)斗。吳十七一看,這個吹哨的人正是北城屠虎。
吳十七問:“這時在做什么?”
胡老大說:“我們這里是花了錢的,自然不允許下面的人攻擊到我們。北城屠虎現(xiàn)在給西語談一個警告,如果他們再把武器扔到這邊,這場戰(zhàn)斗就算是他們輸了。胡兄弟,你看旁邊那些山頭,不管多少箭射到他們那邊,北城屠虎都不會管,因為他們沒花錢。這就是金錢的力量?!?p> 吳十七說:“北城屠虎不是落雪城護衛(wèi)隊的對掌嗎?怎么做起了裁判?!?p> 胡老大說:“這個是自然,這個比賽都是落雪城主搞得,北城屠虎自然應該來當裁判?!?p> 龍千云說:“我越看越是糊涂,這哪是打仗啊,這明明在鬧著玩?!?p> 胡老大笑著說:“你們不明白里面的內(nèi)情,自然想不明白。大約在四年之前,西語談和聽風樓應為地盤問題打起來了。這一仗一直打了兩天兩夜才結(jié)束,真是死傷無數(shù)啊。落雪城主聽說這事之后,叫了西語談老大高潔,聽風樓老大張長安前去,想要擺平此事。高潔和張長安也是給足了城主面子,兩人握手言和??墒堑紫碌男值軅儾恍?,期間出了不少風波。西語談有個人叫做鄧三兒,聽風樓有個張鱉四。這兩人本來就不合,可巧,那天兩人在躍馬酒店碰上了。話沒說兩句,兩人就要打起來。周圍人那能讓他們打,所以趕緊給兩人拉開了。當時,那個鄧三兒就說:‘姓張的,我們老大不讓我跟你打,別以為我怕了你?!瘡堶M四說:“鄧三兒,別吹牛。有本事,咱么去城外打。這樣也不算違了規(guī)矩?!编嚾齼赫f:“好?!眱扇诉@就各帶了十幾個兄弟出了城。后來這就成了習慣了,西語談和聽風樓的人沒事就得到城外去打一架。后來越鬧越兇,終于有一天,兩個幫派的人都是全軍出動,在城外廝殺了起來?!?p> 吳十七說:“原來是這么回事,可是為什么落雪城城主又進來參合了呢?”
胡老大說:“是這么回事。這西語談和聽風樓大家都是落雪城的幫會。幫眾們互相也都認識,有的還是朋友。雖說他們打起架來六親不認,可是打完了還一塊去喝酒。城主發(fā)現(xiàn)這兩家又打起來之后,又把兩位幫主請了去。城主反復陳述利弊,最后三人達成共識。兩派凡是要約架都要到城外,免傷無辜。另外,可以傷人,不能殺人。否則視為認輸。所以,北城屠虎才回來當裁判。最后,兩幫每一個星期打一次,其余時間不能動手。每年贏的多的幫派第二年可以接管康浪河碼頭?!?p> 吳十七問:‘如果兩邊平手怎么辦?’
胡老大說:“這樣的話,碼頭有落雪城接管。”
吳十七說:“這城主還真精明?!?p> 正在這時,兩邊人打的激烈起來。只見西語談這邊搭起一座高臺,高臺上站了一個年輕人。年輕人手里揮舞著寶劍,有時向左,有時向右。西語談在他的指揮下,左突右進,將聽風樓沖散了。
胡老大說:“看樣子這次西語談要贏了。”
吳十七在上面看的真切,這個英姿颯爽的年輕人正是他的好朋友阿義。此時阿義就像是百萬軍中的統(tǒng)帥,在高臺上指揮千軍萬馬好不威風。聽風樓那邊敗跡已現(xiàn),南宮業(yè)著急了。南宮業(yè)舉起長劍,一個沖鋒來到了高臺之上。西語談的人正在看著阿義的寶劍,沒有注意到南宮業(yè)突然沖了過來。到發(fā)現(xiàn)時,已經(jīng)晚了。阿義不慌不忙,掏出一粒銀球仍在地下。落地處升起一陣濃煙,阿義抬起一腳將南宮業(yè)給踢了下去。西語談見到統(tǒng)帥如此威風,士氣大振。將南宮業(yè)重重包圍了起來。聽風樓的人此時也涌了過來,兩邊的人擠在一起,亂做一團。南宮業(yè)趁此良機,再次登上高臺,一把長劍指向阿義。
吳十七在山上看到自己的朋友要吃虧,他從山上一躍而下,長劍一出格開了南宮業(yè)的寶劍。吳十七此時拿著的仍是那把無天寶劍,兩劍一相交,南宮業(yè)手里的劍應聲而斷?!健囊宦曧懀背峭阑⒆吡顺鰜恚骸拔髡Z談犯規(guī)兩次,本次聽風樓勝利?!甭狅L樓的人一聽,紛紛歡呼起來。
阿義正想大罵這個搗亂的人,但是他一看眼前這人愣住了:“你是吳十七?”
吳十七說:“是我。義哥?!?p> 阿義說:“果真是你,我還以為你早死了。走跟我喝酒去?!蔽髡Z談的人本來想怪罪這個不速之客,可是看到他跟阿義好像是朋友所以只能悻悻的離開。
吳十七說:“我也正想找你喝酒,我們?nèi)ボS馬酒店?!?p> 阿義說:“好,不過,你還得等等我?!?p> 吳十七說:“怎么了,還有什么事嗎?”
阿義說:“我先把武器還回去?!?p> 吳十七這才發(fā)現(xiàn)西語談和聽風樓的人正排著隊將各種武器扔到馬車上,馬車的旁邊歐陽二彪正在做著記錄。阿義插隊到隊伍的最前面,將寶劍往馬車上一扔,拉著吳十七的手就回了落雪城。龍千云看到吳十七走了,她也跟隨在兩人后面回了落雪城。
三人來到躍馬酒店,阿義問道:“吳十七你喝咖啡嗎?”
吳十七說:“不,喝酒?!?p> 阿義說:“好,我們不醉不歸?!眱扇它c了兩大杯酒喝了起來。
吳十七問:“你們?yōu)槭裁匆盐淦魅拥杰嚿???p> 阿義說:“還不是城主擔心我們帶著武器鬧事,所以城里所有的武器都有他統(tǒng)一保管。對了,你這幾年去了哪里?”
吳十七將自己這四年來的經(jīng)歷一一說給阿義聽,而且還告訴他,自己已經(jīng)成了親。阿義一聽,心里更是高興非要跟弟妹,龍千云喝一杯。龍千云說自己睡了四年,剛剛醒,身體還不能飲酒。這才做罷。
阿義說:“好,弟妹不喝酒,你可要多喝?!?p> 吳十七說:“沒問題。今晚喝多少我都奉陪。對了,義哥。你這幾年在做什么?”
阿義說:“那一天我去求西語談的高老大去幫忙,誰知趕到望兒山上時,鐵大哥和孟姐姐都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高老大責怪我騙她,便將我抓了起來。后來西語談和聽風樓發(fā)生了沖突,西語談節(jié)節(jié)敗退。我就對高老大說,我能幫她。她便把我放了出來。我出來以后指揮著西語談打了幾次勝仗,高老大便倚重起我來,后邊更是讓我當了軍師,這一當就是四年?!?p> 聽阿義說起從前的事,吳十七也是不住的感慨,尤其是現(xiàn)在鐵云和蘇孟仍是不見蹤影,心里更加的煩悶。兩人越喝越多,后來有時一起大笑,有時一起抱起來痛哭。
正在這時,一個人怒吼道:“大男人,哭什么?”
阿義抬頭一看,說話的這人是聽風樓的人。阿義罵道:“關(guān)你什么事,你給我閉嘴?!?p> 那人道:“你吵著我了?!?p> 阿義說:“吵著你怎么了,不愛聽,你給我出去?!?p> 吳十七見阿義喝多了,忙讓阿義坐下。然后給那人道了個歉。
阿義說:“你給他道什么歉,一群豬?!?p> “阿義軍師,你是不是說話太重了?!?p> 阿義迷瞪著眼一看,原來是南宮業(yè)。兩幫人的爭斗,雙方幫主都不好露面。西語談由阿義領(lǐng)導,聽風樓的領(lǐng)導人便是這南宮業(yè)。
阿義說:“原來是你啊,我當時誰啊。既然南宮業(yè)你在這里,我便給你個面子,饒了這小子一次?!?p> 南宮業(yè)沒有答話,他一直看著吳十七。南宮業(yè)說道:“閣下尊姓大名,好利的寶劍?!?p> 吳十七說:“在下吳十七,早就聽說過南宮副幫主的大名?!?p> 南宮業(yè)說:“吳十七,怎么好像聽過這個名字。哦,對了,你是平民巷的那個小賊?!?p> 阿義冷哼了一聲:“什么小賊不小賊的。要說賊,我們西語談和你們聽風樓才是真正的賊呢?!?p> 南宮業(yè)說:“阿義軍師,何必這么貶低自己。這周是我們贏了,下一次我在給你個機會,讓你扳回一局?!?p> 阿義說:“好說,好說。下次我不讓你了。”
南宮業(yè)說:“落雪城如今不然爭斗,吳十七你敢不敢參加下次的戰(zhàn)場。我們好好的比試一番?!闭f玩也不管吳十七答不答應,便頭也不回的走了。
阿義現(xiàn)在喝的頭暈眼花,早就趴在桌子上睡著了。吳十七背著他回到了白石小道的房子,將阿義放到床上,自己也去休息了。這一覺誰的天昏地暗,直到十點多鐘吳十七才醒過來。龍千玉已經(jīng)做好了一頓早飯。吳十七下來,看到阿義早就坐在飯桌上開始吃了。
阿義看到吳十七下來說道:‘弟妹的手藝真不錯,怪不得別人說男人一定要娶個好老婆。’
龍千云說:“義哥,別夸我了,我都快不好意思了。”
阿義說:“沒夸你,實事求是。十七,你也來嘗嘗?!?p> 吳十七坐了下來說:“我還從來沒吃過千云做的飯呢,我倒想嘗嘗?!眳鞘邐A了一塊魚肉放在嘴里,還沒放熱乎一口噴了出來。阿義這時也忍不住,將嘴里的食物全部吐了出來。
龍千云問:“你們怎么了?”
吳十七支吾道:“沒事,有點嗆著了?!?p> 阿義哈哈大笑:“弟妹,你還是適合拿劍,不適合拿鏟子?!?p> 龍千云過來也嘗了一塊,趕緊也吐了出來,她忙解釋道:“對不起,我從來沒錯過飯。我以后一定好好學學,做飯總不會比練劍還難?!眳鞘吆桶⒘x聽了這話也哈哈大笑起來。吃完了這頓早飯,阿義對吳十七說:“我?guī)闳ヒ娨粋€人?!?p> “是誰?”
阿義說:“落雪城城主歐陽白?!?p> 吳十七打趣道:“我還以為你要我去見你們老大高潔呢。”
阿義笑道:“我又沒打算讓你加入我們西語談。高老大可以不見,但是這個歐陽白一定要見?!?p> 吳十七問:“為什么?以前我在落雪城住的時候也沒見過他?!?p> 阿義說:“今時不同往日。我讓你見他還有別的意思?!?p> 吳十七問:“什么意思?”
阿義說:“鐵血傭兵團如今名存實亡,團員早已分散各地,大多聯(lián)系不上。尤其是鐵大哥和孟姐姐仍然落在敵人手中返鄉(xiāng)團和龍游幫對鐵血團更是虎視眈眈。西語談與聽風樓爭斗不休,完全使不上力。我們想要解決鐵血團的問題,正好可以借助歐陽白的力量?!?p> 吳十七說:“歐陽白會幫忙嗎?”
阿義說:“我說過,今時不同往日。你吳十七現(xiàn)在也是一位武林高手。歐陽白石一個惜才的人,見到你或許愿意幫忙?!?p> 談話間,兩人已經(jīng)到了歐陽白的府邸。這是吳十七第一次來,阿義似乎已經(jīng)輕車熟路。走進大門,穿過幾個院子。兩人已經(jīng)來到了會客廳。剛進會客廳,吳十七就覺得有些奇怪。因為高潔和張長安也在這里。
歐陽白身形修長,一襲長發(fā),此時正坐在椅子之上。他看到阿義之后說道:“阿義,正要去請你呢。”
阿義問道:“城主有什么事嗎?”
歐陽白眉宇間略帶焦急,他說道:“等一下南宮業(yè)也會過來,到時我們再說?!睕]過多久,南宮業(yè)果然來了。六人端坐在會客廳都沒有說話。其他人都在等著歐陽白開口。歐陽白心事重重,過了好久才說道:“今天請各位來是有一件事情相求?!?p> 高潔和張長安均說:“城主有何事盡管吩咐。”
歐陽白讓人拿來一封書信,交給張長安:“張幫主,麻煩你讀一下?!?p> 張長安朗聲讀到:“歐陽城主親啟:在下杜武,聽聞城主有一掌上明珠,國色天香,秀美不可方物。有意相見,唯恐城主不允。故于昨晚待令千金同游康浪河。特留書信一封,往城主勿念。如若城主不遠令千金受辱,可于八月十五之日大開城門。在下定當送還?!?p> 張長安說:“落雪城從未禁止任何人進入,而城門也從未關(guān)閉。杜武所說的打開城門到底是什么意思?”
阿義說:“杜武的意思會不會是打算讓城主作為內(nèi)應,讓返鄉(xiāng)團接管落雪城?”
歐陽白說:“這件事萬萬不可。落雪城絕對不可以落在返鄉(xiāng)團的手中?!?p> 阿義說:“我只是猜測,現(xiàn)在還不敢確定。”
高潔說:“城主府上戒備何等森嚴,為何會讓這個杜武進來帶走婉兒姑娘?這杜武到底是何方神圣,竟有如此本事?!?p> 張長安說:“高幫主有所不知,這杜武乃是孫明德的徒弟。兩人本就是返鄉(xiāng)團的人。最近聽說兩人又練成一種高深劍法,武功大進??峙逻B我兄弟南宮業(yè)都不是對手?!睆堥L安這話說出來高潔臉有變色。什么叫南宮業(yè)都不是對手,難道我西語談就沒有比南宮業(yè)武功高強之人嗎?
吳十七說道:“杜武這人我跟他打過幾次交到?!?p> 歐陽白說:“這位兄弟,你是何人?”
阿義說:“這是我兄弟,吳十七?!?p> 歐陽白說:“吳兄弟,你見過杜武,可都了解些什么?”
吳十七說:“孫明德師徒最近學過的武功叫做避水劍法。避水劍法乃是由棺中人所創(chuàng)?!?p> 眾人都是噫了一聲。避水劍法或許他們不清楚,但是棺中人可沒有人不知道。
歐陽白又問:“這避水劍法厲害嗎?”
吳十七拿出無天寶劍,在廳中施展了一番劍法。登時廳中漫布劍影,最后竟到了無劍無影的境界。他說道:“這便是避水劍法。避水劍法的第一要訣便是快。”
歐陽白看到吳十七施展這一番劍法,心中大贊。他說:“既然吳兄弟熟悉避水劍法,可知道避水劍法有何破解之處?”這本是武林中的大忌,但是歐陽白此時也沒有辦法,只能這樣問。
吳十七說:“四年前,我用這套避水劍法略勝杜武,略輸孫明德。四年之后,他們學會了避水劍法,恐怕我已經(jīng)不是他們的對手?!?p> 阿義說:“恐怕這件事不止杜武一人所為?!?p> 歐陽白說:“你的意思是說,杜武還有其他幫手?”
阿義說:“這樣的可能性比較大些??傊?,大家都盡量小心,已有發(fā)現(xiàn)可以人等,立馬向城主報告?!?p> 歐陽白說:“阿義,你為人最是機敏,你有沒有想到什么好辦法?”
阿義說:“這次杜武是朝著落雪城來的。為今之計,希望西語談和聽風樓能暫時化敵為友,握手言和,共同對付外敵?!?p> 高潔和張長安雖然心有不甘,但是也只能同意。眾人又繼續(xù)商討了一會兒,可是沒有提出什么更好的解決辦法,只能暫時散去。兩位幫主開始聯(lián)系幫眾。歐陽白開始部署落雪城的防衛(wèi)問題。吳十七則和阿義來到了躍馬酒店,他們打算好好喝一杯。
阿義問:“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吳十七知道阿義在自言自語,所以吳十七沒有回答他的話,免得打擾阿義的思緒。吳十七又喝了一口酒。正在這檔口,一個人推開酒館的大門走了進來。這人老態(tài)龍鐘,行動緩慢。但是五十七一眼就認出了他,他就是孫明德。吳十七推開桌子,刺耳的噪聲吸引著眾人看過來。當然孫明德也看見了吳十七。孫明德掉頭就跑,吳十七便在后面追。
孫明德離開酒館找了一塊黑布蒙面,跳上了房頂。吳十七一看,跟著也跳了上去。兩人便在落雪城的房頂上跳來跳去。這吸引了一個人的注意,這人便是北城屠虎。孫明德和吳十七兩人一前一后在房頂上跑。北城屠虎也在后面追。終于孫明德跑到了落雪城城墻的旁邊,他剛要向城墻上跳去,吳十七施法飛雪刃,一陣大風將孫明德吹了下去,正好落在北城屠虎的身上。
北城屠虎一把拉開孫明德的面罩,問道:“老張,你在干什么!”
這時吳十七也跳了下來,他一把扭住孫明德的胳膊,讓他不能動彈。吳十七沒想到孫明德會這么容易被抓住。他抽出劍來就要殺了他。
北城屠虎說:“吳十七,你要干嘛?在我面前也要殺人?”
北城屠虎轉(zhuǎn)向?qū)O明德問道:“老張,你不是不會武功嗎?”
孫明德一臉苦笑。
吳十七說:“老張,他就是大名鼎鼎的孫明德?!?p> 北城屠虎說:“你是孫明德?”
吳十七說:“如假包換,我要殺了他。”
北城屠虎攔著說:“他是孫明德我更不能讓你殺他了?!?p> 吳十七說:“他可是抓走婉兒姑娘的同謀犯,你要放了他不成?”
北城屠虎說:“不,我要帶他去見城主?!?p> 阿義這時也氣喘吁吁的趕了過來說:“沒錯,先見城主?!?p> 歐陽白的府邸,會客廳。
八個人。
歐陽白仍是坐在椅子上:“你就是孫明德?”
孫明德說:“不,我是看門的老張?!?p> 吳十七抓起他的右胳膊,擼起他的袖子:“大家請看,這時棺中人為他還手的證據(jù)。孫明德你還有什么要狡辯的?!?p> 孫明德低頭不說話。
歐陽白說:“老張,如果我沒記錯,你來落雪城已經(jīng)有三年了。”
孫明德說:“三年零七十八天了。”
歐陽白說:“如此處心積慮,你到底是為了什么?”
孫明德說:“城主,我真的不是奸細?!?p> 歐陽白說:“那這封信你怎么說?”
孫明德接過信來,看完之后,滿頭大汗。孫明德說:“這件事我不知道啊。我跟杜武早就斷絕了師徒關(guān)系。”
吳十七說:“放屁,你忘了你們一起將我和龍千云送到棺中人手中的事了嗎?”
孫明德說:“吳大俠,你說的不假??墒悄悴恢篮髞淼氖?。我跟杜武得了避水劍譜的秘籍之后,他不遠跟我分享。我雖然接上一只手臂,但是并不像自己的手臂那樣靈活。他欺我不是他的對手,所以要殺我獨占秘籍。我沒有辦法,逃了許久才在落雪城隱居下來?!?p> 歐陽白說:“你說的可是真的?”
孫明德說:“小人說的句句都真?!?p> 歐陽白說:“各位看該怎么辦?”
吳十七說:“殺了他一了百了?!?p> 孫明德說:“不可啊,在下這幾年已經(jīng)洗心革面,不在做壞事了?!?p> 吳十七說:“洗心革面就可以嗎?你手下的那些冤魂能原諒你嗎?”
阿義說:“吳十七,你先別著急。我覺得這人先不殺的好。”
吳十七怒道:“為什么?”
阿義對孫明德說:“你可看過避水劍譜?”
孫明德說:“看過,但是那時太匆忙,沒有看清。”
阿義說:“杜武知道你沒看清嗎?”
孫明德說:“這個?我不太清楚?!?p> 阿義說:“那就是他覺得你有可能會避水劍法了?”
孫明德說:“這個,有可能吧?!?p> 阿義說:“那就好。城主,我有一條妙計?!?p> 歐陽白喜道:“阿義,快說。”
阿義說:“既然杜武不知道孫明德是不是看了全部的劍譜,那我們可以這樣來。我們在城中選出二十名年輕人,每個人都帶上面罩,背后背上一劍,讓他們假扮孫明德的徒弟。到了明天清早我們打閉城門,讓孫明德帶領(lǐng)著二十人到城墻上。杜武看到這么多學會避水劍法的人,必定不敢輕易來攻?!北娙寺牭桨⒘x說明天早少,才知道現(xiàn)在已是凌晨時分。
歐陽白說:“可是杜武會相信嗎?”
阿義說:“吳十七便充當孫明德的其中一個弟子。到時讓吳十七蒙面下去挑釁,等他露出這手功夫,就不由得杜武不相信了?!?p> 歐陽白說:“妙計,就這么辦?!?p> 阿義對吳十七說:“你不要緊吧,現(xiàn)在一切要以大局為重?!?p> 吳十七說:“好,我答應你?!?p> 孫明德說:“小人斗膽提一個條件?!?p> 吳十七說:“你還敢提條件,如果你不答應,現(xiàn)在我就殺了你?!?p> 孫明德說:“我為落雪城立下這么大功,我想求城主保我一條性命?!?p> 歐陽白思襯半響說道:“吳兄弟,你看這該怎么辦?”
吳十七說:“好,我答應日后也不會殺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