鐘離牧還忙著教村民們修煉,渾然不知危險已經(jīng)悄悄盯上自己了。
“今天,我們要去后山試煉,你們的對手是妖獸!”他大聲喊道。
剛開始修煉,村民都極為上心,修煉也很努力。
不過,鐘離牧時間有限,無法按部就班地教授他們,只能加快進度。修煉三天之后,就帶他們進山挑戰(zhàn)妖獸。
戰(zhàn)斗,是成長最快的方法。
鐘離牧帶著人進山修煉,柳依依一邊修煉,一邊照顧盲母。
另一邊,朱無言只用了短短一天時間,穩(wěn)定住朱家局勢,輔助朱剛烈成為朱家家主,逐漸收攏家族勢力。同時,他也派人去打探關(guān)于鐘離牧的事情。
不過,萬寶閣也沒有閑著,他們派人來邀請朱無言了。
“請我?”朱無言目光微冷,朱家和萬寶閣同為清水鎮(zhèn)兩大頂尖勢力,平日看似相處融洽,但是實際暗地里摩擦也不少。
聽萬寶閣來人的意思,似乎是想要告訴他怎么對付鐘離牧。
朱無言對他們的手段不感興趣。但是自己總歸要離開清水鎮(zhèn),朱家還盤踞于此,所以萬寶閣對朱家的態(tài)度是他在乎的。
“趙閣主,好久不見啊。”
“朱三爺,年少英才,實力有精進不少啊?!?p> 兩人在萬寶閣門前寒暄起來,相互謙讓著走進閣中。
“朱家蒙此大變,老夫本來應(yīng)該登門探望,奈何閣中也是變數(shù)不斷,直到今日才勉強脫身,邀請三爺前來促膝長談啊?!壁w烏仁輕嘆一聲,滿臉惋惜神色。
“閣主哪里的話,萬寶閣平日對我兄長和子侄都多有照顧,理應(yīng)是朱三上門拜訪您才是?!敝鞜o言客氣地抱拳道。
不過,他對趙烏仁口中的萬寶閣變數(shù)頗為的感興趣。
趙烏仁看了他一眼,不動神色地說道:“前些日子,我閣中掌柜許福和朱二家主一同進入荒山,尋找萬家傳承。如今朱二家主遭遇不幸,許福如今也下落不明,恐怕兇多吉少啊。”
他又嘆了口氣,示意仆人給朱無言換茶。
“萬家傳承?”朱無言神色微動,疑惑道:“莫非是兇兵萬家?”
聽說萬家祖先憑著一柄兇兵崛起于百萬強者之林,創(chuàng)下萬家億萬家業(yè),盛極一時,在江陰郡能夠與江陽郡爭鋒。
但是也是因為這柄兇兵,萬家祖先隕落之后,萬家一夜之間分崩離析,傳承散落江陽郡四方。
正好有一部分就在清水鎮(zhèn)境內(nèi)。
“正是!”趙烏仁點點頭,沉吟道:“我覺得這兇兵十有八九落入李牧那小子之手了。起初他只有煉血五重天實力,來我萬寶閣求助,我沒有幫他。沒想到短短月余時間,他實力土突飛猛進,連朱大家主都不是對手,我估計十有八九是兇兵的緣故!”
嗯?
朱無言瞳孔深深一縮,閃過疑惑之色,若是這兇兵真的存在,而且落到那小子手中,那萬寶閣為什么不自己動手,卻要將消息告訴給自己?
他心里暗自疑惑,微微點頭道:“原來如此!”
旋即,又站起身,抱拳道:“如果這樣,朱三斗膽請閣主與我聯(lián)手,共同拿下此廝,到時候兇兵歸萬寶閣所有,我也能為兄報仇!”
趙烏仁眼皮一顫,好家伙,故意以退為進啊。
他當即呵呵一笑,擺手道:“朱三爺哪里的話,老夫老不中用了,哪里還想跟你們年輕人爭鋒?只是我萬寶閣正好搜集了一些消息,若是能用,那三爺便拿去,到時候知道我手下許福的消息,也好讓我知道死活啊?!?p> 他擺擺手,示意手下人將搜集到的信息給朱無言遞過去。
“這如何使得?”朱無言眉頭一挑,但還是很干脆地接過玉簡,遲疑道:“那閣主當真不插手此事?”
他眼中爆射精芒,直逼趙烏仁。
“自然!”趙烏仁低垂眼瞼,點頭道,“若是三爺信不過老夫,老夫當場發(fā)個毒誓也無妨?!?p> “這如何使得。”朱無言連忙攔著他,說道:“閣主相信朱三,朱三自然也相信閣主。”
不管怎么樣,以后在清水鎮(zhèn)還需要趙烏仁給朱家留點顏面,所以現(xiàn)在讓一步,他覺得無傷大雅。
至于鐘離牧和兇兵,他根本沒放在心上,畢竟他才是清水鎮(zhèn)百年不出的天才,一個四處游蕩的臭小子,算什么東西?
“三叔,趙烏仁這老匹夫會這么好心嗎?”走出萬寶閣,朱剛烈遲疑地問道。
他對什么萬家兇兵還念念不忘呢。
朱無言冷哼一聲:“什么兇兵,要是真有兇兵出世,還輪到我們小小的朱家?也不想想萬家當年是何等實力!”
朱剛烈連連點頭,又問道:“那咱們不是被萬寶閣當槍使了嗎?”
“擋槍?”朱無言看了他一眼,嘆了口氣道:“不管當不當槍,這小子我們都要抓住,否則日后如何立足清水鎮(zhèn)!”
“而且,你爹身上的通神寶玉也不見了……”他聲音越發(fā)低沉,隨著兩人走遠,越發(fā)不可聞。
……
朱無言的行動速度很快,得到萬寶閣的消息之后,第一時間點齊人馬,向漁村來了。
而此刻,鐘離牧還帶人在山中狩獵,渾然不知山下已經(jīng)突生巨變。
“給我把這丫頭和那盲老太拿下!”朱無言一聲令下,朱家護衛(wèi)如同虎狼一般,沖進竹屋,鬧得雞犬不寧。
因為萬寶閣的消息中提到了:柳依依是李牧最重要的人,而那盲母又是柳依依的牽絆。
若是將盲母和柳依依抓在手中,不怕李牧不乖乖送上門來!
朱家之人來勢洶洶,村人根本毫無防備。
柳依依被幾人抓住,轉(zhuǎn)眼間又看到盲母被人抬出來。
“你們住手!”她驚呼一聲,緊緊地盯著盲母。盲母哇哇地哭喊著,好不容易調(diào)養(yǎng)好的身體,受到如此驚嚇,恐怕兇多吉少。
院外,許多村人看到此景,嚇得瑟瑟發(fā)抖。
又……又是朱家的人!
“說,那小子去什么地方了?”朱無言冷聲喝道。
“你們放了我盲娘!”柳依依聲音驚呼尖銳。
“不說?”朱無言目光森然。
轉(zhuǎn)而,護衛(wèi)喊道:“三爺,這死老太婆好像……沒動靜了。”
什么?
柳依依如遭晴天霹靂,整個人當場愣住了。隨后,發(fā)瘋似的推開朱家護衛(wèi),跑到盲娘身邊。
“盲娘,你醒醒,不要嚇唬依依啊。”她抱著盲娘,帶著哭腔喊道。
盲娘臉色烏青,竟然直接被他們嚇死了。
“盲娘,嗚嗚……”柳依依哭得梨花落雨。
院外,眾人看她哭得如此傷心,也都紛紛暗自抹淚,對朱家人怒目以視。
“哭什么哭?”有護衛(wèi)大吼一聲,一把將盲娘尸首扯開,推到在地上。
“你們……太過分了!”柳依依聲音凄厲無比。
砰!
朱無言反手一掌掃在她腦后,吐出兩個字:“聒噪!”
柳依依當即軟軟地倒在地上。
“帶走!”朱無言冷聲令下,環(huán)視屋外眾人,“如果這小子回來的話,讓他到朱家來,否則這丫頭……哼!”
一紙畫像落下,正是鐘離牧。
朱家眾人揚長而去,只留下院中盲娘的尸首,孤獨無依。
村人心中皆是悲憤,可惜弱肉強食,他們沒有實力,又能奈何?只有等鐘離牧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