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尹靖弛娶了花恣意后,帝后對晉葁真的親近了不少,經常讓人來請晉葁過去說說話喝喝茶。
相處久了,晉葁這才發(fā)現,其實帝后也是一個真性情的女子,只是之前她是丞相府大小姐,是親王王妃,如今是華帝的帝后,她必須要變成那個樣子,溫婉、大氣,身上一股不怒自威的氣質。
這皇家,終究又害了一個女子,晉葁想。
如果她們沒有生在世家,沒有進到這深宮,沒有參與皇室斗爭,沒有家恨,或許她們可能是很好的朋友。
她和李馨音,花弄影和李馨音,還有,那個美艷動人、宛若天仙的菀貴妃,顧梔菀。
晉葁苦笑,只是她們成了三千佳麗的一個,注定成不了朋友,而她和花弄影,更是有家仇在上,她和帝后,注定是敵人。
晉葁低頭喝了杯中的酒,嗆著嗆著就落淚了。
其實帝后也只是一個女人,不知道家族的事,父親的死,她和花恣意,還有很多花家無辜的人都不是兇手啊,晉葁心想。
可要扳倒花家,如何容易。
她和哥哥,都不是好人。
她利用帝后的那份感情,尹靖弛亦是如此。
那個淡然的女子啊,終究要成為家族的犧牲品。
元華九年。
那日,晉葁剛從帝后的煊德宮出來,在御花園就突然暈倒。
聽到稟告,華帝匆匆趕來,看到地上跪著的瑟瑟發(fā)抖的太醫(yī),華帝大聲訓斥:“都跪著干什么?還不趕快給純貴妃看病,純貴妃如果有事,你們也不用活了。”
華帝話音一落,太醫(yī)抖得更厲害,“啟稟帝君,純,純貴妃娘娘是中毒了。”
一名太醫(yī)顫顫巍巍說到。
華帝已經來到床榻上,看著唇色蒼白的晉葁,華帝回頭大怒:“解藥呢?給純貴妃服藥了嗎?”
“帝,帝君,臣等無能,未曾,未曾接觸過此毒,不知如何”
太醫(yī)話未說完,華帝已經起身,一腳踹了下去,最前面的太醫(yī)倒地,又連忙起身跪好。
“好個不知道,一個毒都解不了,朕還留你們何用,來人,帶下去?!?p> 華帝話音落,殿里的所有人都跪了下去。
“帝君饒命!帝君饒命!”
“帝君,萬萬不可?!贝掖亿s來的帝后跪在他前面,抬頭看著盛怒的華帝說到:“一個妃子,帝君不可喪失理智,如此處事,天下人會訛病帝君的。”
華帝長袖一拂,“帝后,你可知你說的是什么?你可知當憑你這句話,就是死罪!”
“帝君,”花弄影還想再說什么,華帝卻不再看她,而是對側邊一地的太醫(yī)說到:“給朕找解藥,宣院判來,今日,如若純貴妃有事,朕說到做到,太醫(yī)院,一個不留!”
“是,是,是。”
花弄影身子一歪,跌坐在地上。
外面,全部的妃嬪也已經來到。
“帝君?!?p> 高年進來,小心翼翼的叫道。
“除了太醫(yī),其他人都出去?!?p> 云兮扶著花弄影起身出去。
華帝這才帶著高年去了偏殿。
聽完高年的話,華帝負手而立,“搜,帶人去搜,煊德宮,永樂宮,一個都不放過?!?p> “是。”高年應到,忙除了偏殿。
高年帶著煊德宮里的茶具回來的時候,花弄影心里一緊,她隱隱不安。
沒多久,華帝出來,臉上陰郁,卻沒有剛剛的著急了,而是憤怒。
“啪”的一聲響,原本在高年手上的茶具在花弄影腳邊破碎,瓷片四濺,花弄影腿上一陣刺疼,云兮扶著她的手緊了又緊。
她身后的顧梔菀也是嚇了一跳。更別說其他妃嬪了。
“帝后,這是什么?”
花弄影怔怔的看著華帝,一字一句說到:“臣妾不知道帝君的意思?!?p> “帝后娘娘,奴才帶人搜了宮殿,在您的宮殿里找到了先前純貴妃娘娘用茶具,還有小廚房后院的藥渣。太醫(yī)也已經確定,這就是毒藥?!?p> 花弄影跪下,依舊抬頭看著華帝,“帝君,這是陷害!如果是臣妾要純妹妹的命,毒藥就不該放在明顯的事物上,何況還留著毒藥,這不是讓人查嗎?”
“帝后?!比A帝上前,抬著花弄影的下巴問到:“你是不是覺得朕太傻了?你如何不會反其道行之?”
花弄影一愣,說到:“臣妾說了,臣妾沒有。”頓了頓她繼續(xù)道:“這后宮,誰不知這一年我和純妹妹關系要好,說是想要純妹妹的性命,怎么也不可能是我?!?p> 華帝卻不再看她,依舊波瀾不驚的聲音說到:“帝后管理后宮不尚,德行有失,閉門思過一個月,管理后宮就交給菀貴妃,”頓了頓,華帝加上一句“和淑妃”。
帝后身后的顧梔菀身子一頓。
純貴妃中毒,帝后被禁足,菀貴妃掌權,卻還加上一個淑妃。
一時,宮里私底下謠言四起。
帝后和菀貴妃,難道都和這件事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