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恩”
“這孩子還真是一根筋!你不恨嬸嬸?”許嬸嬸不知道許麥合是如何跟上官柚說的,她害怕她兒子口無遮攔的,什么都給說了,所以先試探一下。
“嬸嬸說的哪里話,我怎么會恨嬸嬸呢?其實我很感謝麥合告訴我,說出來比什么也不知道要好很多。
對了,唐姑娘可是好女孩,這門親事結(jié)的很好?!?p> “這姑娘家家的真不害臊,自己都還沒說個親,這會兒倒談起別人的親事,還一本正經(jīng)的拍手叫好?!?p> 本來還沒怎么害羞的上官柚,被許嬸嬸說的面紅耳赤:“嬸嬸真是的,我說正經(jīng)的,你居然笑話我。下次我不會來了?!?p> “別別別,我開玩笑的,你呀,常來,我是真把你當親閨女看的,你要不來,我這心里都不痛快?!崩^而拿手擋著問道:“哎、你這到底是打算怎么辦?你這躲著也不是辦法?。∧阒牢艺f的什么,不要支吾啊?!?p> 上官柚自然是知道許嬸嬸在說什么,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這兩日待在這兒倒是忘記,可另一邊自己又在渴望著什么,或許是因為她爹娘沒來找她,她覺得自己被遺忘了吧!
“許公子~咚咚咚”
門外傳來急切的敲門聲,打破了里面的氛圍,許麥合不耐煩的嘟囔:“這都關門了,還買酒,讓不讓休息了?大家別理他,就當不在家?!?p> 不過外面的敲門聲并沒有停止,而是比之前更急切,聲音更大了,聽起來好像至少有兩個人在敲門。
被咚咚聲吵得煩悶的許麥合,終于忍不住去開門了。
里面三位還在探討這是誰家辦事這么急切要酒,之后走進來的是木目和彩蝶,他們帶來的是壞消息,讓上官柚來不及思考原委,直接奔了出去,許嬸嬸他們也擔心,所以叫麥合也追了出去。
東臨街上官家鋪子門口圍滿了人,各個面目猙獰,惡語相向的對著鋪子,吳掌柜和門口的幾個伙計頭上還掛著爛菜葉,轟轟攘攘擠著,這些都是憤懣不平的人。
上官柚在里面發(fā)現(xiàn)了一個熟人-荊老婆子,她可不是來說什么好話的,說什么我就說他們上官家都是些黑良心的人,看看他們干的缺德事......她在里面煽風點火的,氣的上官柚想沖過去揍她一頓。
讓她更加注意的是另一邊有個面熟的姑娘,膽怯的站在那里,一開始還以為她是過路被爛了,可后面覺得并不是,她在爭辯與勸解,周圍嘈雜聲掩蓋了她細柔的聲音,根本聽不到她在說什么,上官柚漸漸的靠近,可是不好。
“小心”上官柚用身體抱著那個姑娘擋住了潑來的臟水。
“我認識她,她是上官柚,黑良心的人,大家都不要放過!”
“我們要為劉家的討回公道,打她打她?!?p> 一時間所有的人都像打了雞血一樣,圍攻而起,罵聲一片,矛頭一下子都瞄準了自己,一片混亂,身上被打的痛感襲擊全身,她很努力的保護這個矮小的女子,但總有護的不周全的時候,她疼的哇哇大叫,尖銳的聲音與罵聲混于一片,其實她疼的也想叫喚,可是她咬牙忍住了,她現(xiàn)在想的是如何脫身。
“小姐,這邊?!?p> 今天她特感謝她老爹教的逃身之術,她從里面好不容易脫身出來后,在木洋的帶領下拐入隱蔽之處。
“小姐,你疼不疼?。俊边@談戀愛的女人怎么這么愛哭,不就是被打了幾下嘛,而且疼的是自己,彩蝶倒是哭的稀里嘩啦的,木目還安慰起彩蝶來了,這到底是誰挨打了?
“小姐姐,你冷不冷?”
還是木洋對自己好,不愧是她要將他納入弟弟的人選。
“我沒事,上官姑娘替我擋了不少”那女子用細柔的聲音對許麥合說,轉(zhuǎn)而過來問上官柚疼不疼?冷不冷?
上官柚苦笑的說不冷,不疼,這姑娘還是柔聲蝕骨??!
“你是唐心吧?你沒事在這里干嘛?找麥合也該去酒鋪??!”
“我......”
還沒等唐心說完,許麥合就搶先說:“你這一身臟水,好臭,還是趕緊換了再說吧!“
“可是現(xiàn)在無論是布莊還是染坊還有上官府外面都是鬧事的人”木目說了目前的情況,現(xiàn)在哪個門都進不去,最后決定先去許家。
路上上官柚了解到唐心的目的,這個姑娘還真是義氣!在上官家出事后,唐家不但沒有因為此事對許家有偏見,反倒覺得上官家肯定是被同行冤枉的,而唐心就是聽到了自己弟弟與爹爹的談話,所以更加為上官家抱不平,然后就一股腦的跑到人頭多的地方去‘伸張正義’,這只是她的想法,不過現(xiàn)實是依她身形嬌軀的樣子,那完全就是羊入虎口。
回到許家,上官柚梳洗換上許嬸嬸的衣服,來到堂廳里一起商量對策。
許叔叔氣的拍桌子說:“這肯定是那個眼紅的設的陷阱!那些人是豬腦子嗎?”
許嬸嬸拿幾盤點心來給大家填填肚子,繼續(xù)說道:“就是,一定是眼紅嫉妒下的套,要真是毒衣服,那我們早就見閻王了。”
上官柚問過木目家里的情況后,才安心想對策,還好她爹讓織坊的人散了,要不然里面的婦孺還不被那群餓狼給吞了。
之后木目將事情說的詳細些:
南茂那里有一戶人家,那男人在半月前在上官家的鋪子里做了身衣裳,可就在三天前暴斃家中,他家娘子攜幼子與婆婆來報官,剛好那時有人在外面宣揚黑狗離奇死在了染池中,所以捕快來搜查,然后那女人便一口要定衣服有毒,然后上官文就被帶到縣衙問話,當天下午,上官家的染池有毒的事就瞬間傳遍了整個煙陽,之后就是大大小小的鬧事。
凡是與上官家有關的都被鬧了個遍,荊家也是,所以荊老婆子為了自身安危,就造謠說自己冤枉,被逼的,他們與上官家毫無瓜葛,也為了增加可信度,她當著面燒了上官家給的衣服,并親自帶人到上官府和鋪子上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