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過的可真夠快的,再有一個星期就要入冬了,多少人的心思還停留在秋天,沒有準備好進入冬天。
顧程興偷稅漏稅的案子,瑟恩基本上全權(quán)的交給路里石昂胖約克三個人去辦了。這讓路里既是興奮,又是感到案子的不好下手,除了心寬體厚的胖約克外,石昂的心情也是和路里的大同小異。
三人第一件做的事情就是將顧程興偷稅漏稅的證據(jù)材料給復印兩份,一份交給了稅務局,一份交給了法院,等辦妥第一件事三人和瑟恩匯報后。瑟恩一改以往的穩(wěn)重,興奮的臉上都有些猙獰,立刻的撥通了顧程興的電話,告訴了顧程興這個能令他五雷轟頂?shù)南ⅲm然沒能見到真人的面目,可路里真切的感受到顧程興的那頭慌了,應該手是抖的腿是晃的。
頹廢的坐在偌大的辦公室里,顧程興仰望著頭頂?shù)母蓛籼旎ò?,心中猶如被掏了空一樣,再沒有了一個主意。他很清楚的知道,瑟恩既然敢把話說的那么絕,就一定是掌握了十分充足的證據(jù),不然他不敢這么大搖大擺的來給自己打電話,除非瑟恩突然患上了精神病,但很顯然這種幾率幾乎是為零。
顧程興想起自己騙稅、虛開、偽造發(fā)票,一時間萬分的懊悔,自己不該貪這個便宜的,要不然就會沒有這檔要命的事,勤勤懇懇的做一個老板該有多好?。】勺龅氖虑橐呀?jīng)被刻進了時光的隧道中,沒有機會再去抹平了。他和韓雪涵的孩子也馬上要出生了,還差一個月左右,他的醫(yī)生朋友再三的向他報喜,一定是雙胞胎,還是兩個男孩。孩子的消息讓顧程興每天都欣喜不已。
想起了孩子,他的兒子,顧程興希望脫罪的心思更是突起,趕忙的給趙明揚張明章打了私人電話,沒有去打他們辦公室的電話。不大一會兒,趙明揚張明章就來到了顧程興的辦公室里??匆婎櫝膛d十分莊重的表情,趙明揚張明章二人就知道老板肯定有緊要的事情要談。趙明揚關(guān)閉嚴了門,又察看了三遍,確認關(guān)閉后,才找了個座椅陪張明章坐在了顧程興的面前。
顧程興對他們兩個兄弟還是很不錯的,或者說是非常的夠意思。給了張明章和趙明揚極大的公司特權(quán),如果沒有手頭工作的話,假期都是由他們倆個人自己決定的,想上班就來上班,不想上班就不來上班,工資待遇和案子提成更是不用多說,趙明揚換上萬塊的手表就像普通人換襪子一樣的勤快就能夠看的出來了。
其實三人不像是上司員工的關(guān)系,更像是幾個可交對頭的朋友。張明章的兩個月前舉辦婚禮,顧程興也是率全體員工參加,并且給包了一個80多萬塊的紅包,由此可見顧程興對兩兄弟的用心。
聰明人之間說話不用繞太多的彎子。顧程興看見面前的雙人鎮(zhèn)定上了很多說,“明章,明揚,我偷稅漏稅的證據(jù)讓對手律師所給知道了。對手律師所掌握我偷稅漏稅的證據(jù)恐怕有八位數(shù)。”
張明章趙明揚聽到顧程興偷稅漏稅的事情,心底也并沒有很吃驚,他倆是善于觀察心思活絡之人,顧程興偷稅漏稅的事情又怎么可能不知。趙明揚知道稅額的數(shù)目巨大,決不能打官司,打官司勝訴的幾率實在是太渺茫了。趙明揚就說,“你同對方律師所的管事協(xié)商了沒有,讓對方開出能夠接受的條件,給夠好處,讓對方律師所不在起訴。”
顧程興苦澀堆滿面孔的說,“他們已經(jīng)將我偷稅漏稅的證據(jù)復印兩份分別交給稅務局和法院了?!?p> 趙明揚知道要首先穩(wěn)住顧程興,一定不能心亂,心一亂事情只會更加難辦。趙明揚說,“福城的稅務局與法院處理文件的流程是很慢的,至少要三天,只能給夠利益讓他們收回偷稅漏稅的材料證據(jù)了,如此案子也就泯滅于無形了,收了黑錢,他們自然不會繼續(xù)的亂舉報,否則他們也得吃官司坐牢。”
顧程興絕望之際看到了一束希望的光芒,驟然的精神大震,不如以往的泰山鎮(zhèn)定般激動的說,“好主意?!?p> “不知對手的律師方是誰?”張明章問。
“是明揚的第一任上司,瑟恩?!鳖櫝膛d想起了瑟恩,巨頭疼的說。
趙明揚并沒有因為背叛過瑟恩而感覺到尷尬,反之更有底氣的說,“原來是老熟人啊,那電話協(xié)商就由我來打。”
“由你來打?”顧程興吃驚,總感覺不妥,就說,“明揚你和瑟恩可是有仇的。”
張明章也是說話了,“電話必須讓明揚來打,瑟恩看起來對當年的事情一直的還在耿耿于懷呢,他巴不得明揚向他低頭的。瑟恩也是一個心胸狹隘口腹蜜劍的不光明人物啊!”
“什么叫不光明人物,簡直是徹徹底底的偽裝出的小人,他那副靈魂皮囊,我早就看的通透了。”提起瑟恩,趙明揚頗為不屑的說。
“好,協(xié)商電話就由明揚來打?!鳖櫝膛d明白,他只能無條件的相信面前這兩個算是好朋友一種的人。
趙明揚用顧程興的專用電話撥通了瑟恩的號碼,鈴聲響了好久,一直到差幾秒鐘就要自動掛斷電話才接的通,看到這些,趙明揚的面龐不屑神情又甚。趙明揚率先開口說話了,“老上司您好,我是明揚啊!”只是趙明揚的口氣里完全沒有半分對老上司的尊敬,滿滿的是嘲弄。
電話那頭的瑟恩也并沒有因為趙明揚的語氣有所生氣,啟用平常的語氣說,“是明揚啊,虧你還惦記著我,找我是有什么事嗎?”
“哈哈哈”,趙明揚大聲冷笑,“你虛偽的那一套還是沒能改變,不要在明知故問了,說吧偷稅漏稅的事情什么條件才能擺平。”
“擺平?原來你是為這件事打的電話啊,但明揚這件事是沒有得商量的,知法犯法,罪加一等嘛,我也是怕社會喪失了公平正義才這樣的做的?!鄙饕琅f是用不急不緩的語氣說。
趙明揚說,“聽說偷稅漏稅的數(shù)目有八位數(shù),你同意不舉報,我老板能給你三個七位數(shù)?!比齻€七位數(shù)就是三百萬。
瑟恩老樣子的要維持正義的口吻說,“不行的明揚,你賄賂人是犯法的,勸你別錯路一途走下去了,犯錯了就得認罰,是不是這個道理?!?p> 趙明揚壓根不相信瑟恩的全篇鬼話,“五個七位數(shù)?”
“不行?!鄙髡f。
“八個七位數(shù)?”趙明揚自顧自的繼續(xù)說。
“不行的,都說了不行。”瑟恩的語氣未曾松口。
“一個八位數(shù),八個七位數(shù),我最后的底線?!壁w明揚口中平淡無奇,內(nèi)心則是暗罵了無數(shù)次的狡猾惡心老狐貍。
瑟恩的電話那頭沉默了,靜的像是真空中灌滿了水銀,連針尖落地的九分之一的聲響都沒有。靜靜的無話十分鐘過后,瑟恩掛斷電話前最后的說了四個字,“沒得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