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情特別不錯的花月明去冰箱里取了瓶可樂,還取了幾根棒冰。喝了一小口可樂,咬了一嘴棒冰,十分悠閑愜意傻呵呵的坐在凳子上。
心情復(fù)雜的路里推門而入,他本以為會看見一個小女人氣不由名火十足的花月明。所以路里脫換鞋子的時候,盡量雙目多瞥了房間內(nèi)幾眼,想焦點捕捉到花月明的一部分動向。但路里還是空打算了,因為花月明的凳子坐的太朝房間里了,就而導(dǎo)致門內(nèi)附近的路里根本不可能的看清楚情況,只能模模糊糊的看見花月明纖美身軀的輪廓大概。如此而已,心底一片白茫茫,腦中一萬個疑問的路里穿著拖鞋沖著花月明坐的凳子方向走去。
大學(xué)音樂老師的花月明,耳朵甚至有時候比眼睛提前了解四周的情況還要清楚,更何況這是自己的家,自然一丁點風(fēng)吹草動也瞞不過她的耳朵,路里剛進門的時候她就知道了。說實話有了日記的緣故,她現(xiàn)在見路里真的是特別的激動,想和他一起回憶過去,說掉一條河水滴一樣多的千言萬語。只是母親從小就教育花月明女孩子要矜持這一條亙古不變的真理,敲響在了她的耳畔。本該準(zhǔn)備要熱情主動的花月明,轉(zhuǎn)念一想決定用母親教育的方式去面對路里。可花月明不知道的是,母親那一輩的真理也許并不能時代通用。
花月明不熱情,也不冷淡的開口了,“你回來的挺快的,比我想象中的要快?!?p> 沒有生氣的跡象,沒有出口的責(zé)問,平常心說話的花月明讓路里緊繃的額頭一垂,不那么的緊張了?!拔易能嚮貋淼摹甭防镌疽摽诙龅木褪沁@樣的回答??伤裉煨奶摰牟挥勺灾飨乱庾R就不想提起瑟玉琳,路里馬上改口說,“我是坐朋友的車回來的。”
花月明亮麗的眼睛觀察的挺仔細,看到了路里掏出的感冒藥,就關(guān)切的問,“你生病了嗎?”
路里點了點頭,“嗯,不嚴(yán)重,就是普通的感冒?!?p> “你餓不餓,我給你做飯?!彪m然此刻并不是飯點,花月明還是講出了這句話。
“我和朋友外面吃過了。”路里答。這句話就很沒有水平了,花月明畢竟聽到了女孩子的聲音,知道和路里外面吃飯的是個女孩子。
花月明信任路里,也明白路里外面和別的女孩子應(yīng)該不可能有什么事。可繞來繞去,路里總是往這個話題上靠,花月明當(dāng)然不會明面的生氣,自然也不會表面的能多開心。她本來想講出昨天胃病,自己也不舒服的事情,可將這句話又滑進了肚子里。還是不要讓他多為我擔(dān)心了,畢竟擔(dān)心也是于事無補的。
“那你休息會吧?!被ㄔ旅髡f話的時候捂著嘴打了個哈欠。
路里通過花月明的哈欠也看出了她的勞累,就講,“我看你也挺累的,要注意休息,你也休息會。剛才你提到做飯,是不是肚子很餓。要是很餓,我休息會給你做?!?p> 花月明說,“好,我去休息會。我不餓,我只是想給你做頓飯?!蹦克椭胤块g的花月明,路里搖了搖頭什么也沒有再多講。
顧肖漫的生活按照普通人的標(biāo)準(zhǔn)來講,那可真是滋潤愜意之至了,一周只上兩天班,領(lǐng)著一個月4500的工資。其實顧肖漫真的不是為了不想上班而不去上班的,她只是想多陪陪她的母親。但是一般人只會在意她少上班這件事,還會像惡狗咬住一樣,死死的不放。例如顧肖漫公司中的同事,這周去上班的兩天,顧肖漫可沒少聽它們的竊竊私語。
都是一些,“真沒責(zé)任心”,“這么年輕就混吃等死”,“要不是老總是她二叔早就被開除之類的話”,還有的人說她的事情,講的話確實也太長了。長的就如同別人講話是400米的跑道,它講話就是3000米跑一般。顧肖漫記不住這種人說的什么話,也不想刻意的去記,反正也不能是什么好話。
顧肖漫的心臟承受能力還沒有堅強到對誤解的風(fēng)言風(fēng)語到無動于衷的地步,有幾個人能做到對風(fēng)言風(fēng)語無動于衷的地步?時間是最偉大的治愈師,缺點是時間的治愈老是緩慢的。很顯然這時還沒有得到時間治愈的顧肖漫,失落的走在回家方位的街道上,可愛呆萌的面容不復(fù),取之的是一副沉默不動聲色的委屈。
人人基本上都能說話,但為什么不對沒有做錯什么事的人,說一些它們愛聽的話。偉人的嘴是用來教育人的,難道一些人的嘴除了傷人就沒有別的作用了嗎?不是替受到它們口語中冷嘲熱諷的人悲哀,而是為施惡語者悲哀。無錯者受多少誤解也應(yīng)該昂首挺胸勇敢正直的走著,無錯者也能在它這份灑脫的襯托下,透露出它的無能,它的可憐,它語言重量的一文不值。
只不過所有所有的事都需要時間去證明,很多的事是短時,更多的事是長時。你要等。
秋意的味道撲鼻浸面,聞著這一股枯黃的凋零,顧肖漫仿佛置身于了一個哀情四溢的世間,心情更加的差了。
一個十四、五歲青春稚氣的男孩,正滿孔熱情的向來來往往的男人女人們派發(fā)宣傳活動的傳單。大人們總是愛考慮于利益和實際,對少了油水的活動總是興趣不高。所以任憑男孩派發(fā)傳單如何的賣力,可大人們還是對他無動于衷,充耳不聞,掩耳盜鈴恍若無人的向前走。走它們那條不知通向何方,也不知有沒有盡頭,早就前途盡皆死去的漆黑之路。
可憐的人肯定會一貫在意另外一個人的可憐。顧肖漫簡單的隱埋下了她臉色的傷悲,雕刻成了一副春風(fēng)花開的面容飄了過去。用她一貫可愛呆萌的嗓音開口說,“小弟弟你再發(fā)什么??!”
忽然的涌入耳中一陣動聽的女聲,就像是林間的百靈姐在歌唱。男孩抬起頭來和顧肖漫對恃,“不是做夢吧!真漂亮的大姐姐”,男孩這樣的想,卻沒有敢大膽的說出聲來。轉(zhuǎn)而又把頭顱低下,紅彤了臉,漲的通紅。好像是一個通病,十四歲的男孩看見美麗喜歡的大姐姐,總是能耳燙面赤。
顧肖漫也被這個靦腆的男孩逗的一樂,暫忘了心中的不悅。修長白皙的手指摸了摸男孩蓬松干凈水果味的頭發(fā)說,“告訴姐姐你再發(fā)什么好嗎?”
男孩壯著膽子,挺了挺胸膛,剔透純凈的眼睛看著顧肖漫說,“是關(guān)于福城公開的音樂比賽的?!?p> 音樂比賽那不是黃珂剛好的可以參加,他那么的熱衷音樂,一定能有所作為的。顧肖漫腦海中第一個人就聯(lián)想到了黃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