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骨如山忘姓氏,無非公子與紅妝。
世人皆愛嘆分離,其實分離不可嘆,也不必嘆。所謂的分離殘忍的就像往后的太陽與陰天,總是不能夠在一起。你的一萬次嘆息,也低擋不住人潮人海川流不息。
張嬌悅蹙眉微皺仔細的看完了顧程興由王旺代寫的離婚協(xié)議書,先是認真的又掃視了這個曾經(jīng)是自己丈夫的男人兩眼。她沒有直接的就談離婚的事,而是開口說了一句朋友間見面的客套問候話,“你們倆渴不渴?我剛好想喝水。”
顧程興也是同張嬌悅一樣的打量了對面這個彼此陪伴了他十幾年的妻子,看她沒有任何生氣的模樣,心中也就寬慰了許多,少了不少的尬意。和以前夫妻一樣的習慣語氣去講,“牛排店里喝了紅酒我不渴,雪涵喝了奶昔也不渴。你喝吧。”
張嬌悅倒了一杯四分之三的溫水,一個人抬手喝了下去,輕輕的提醒說,“開車還是不要喝酒了,不安全?!?p> 喝酒也違法的事情張嬌悅卻并沒有提及,因為全福城的誰不知道,法律的這種事情基本上都難不倒金誠律師所的顧大老板。顧程興對來自前妻的關(guān)懷,點了點頭說,“好的,以后開車不喝酒,喝酒不開車?!?p> 張嬌悅看見顧程興點了點頭,就放下了玻璃杯子,提及到了離婚的事,“離婚我同意,我也可以簽字?!鳖櫝膛d好像率先知道結(jié)果一般表情波瀾不驚,韓雪涵就不那么的莊重了,一臉的興奮激動,如釋重負?!翱墒秦敭a(chǎn)是我們夫妻二人共同擁有的,我不允許肖漫吃虧,所以我要你財產(chǎn)平分?!鳖櫝膛d的表情依舊是波瀾不驚,眼睛像是一潭深不可測的黑水。韓雪涵被驚的心驚肉跳,直接“啊”了一聲出來。
張嬌悅隨著叫起來的聲音望了過去,折射到腦海中的是面部夸張的韓雪涵。就問道,“怎么?你不同意?”
韓雪涵想到進屋前顧程興重復的提醒她要說話客氣,韓雪涵就撤掉了面部的夸張表情,十分不愿意但還是盡量客氣的說,“姐姐你的其它要求,我和程興都會最盡量的答應(yīng)你。但是平分財產(chǎn)的要求是不是也太苛刻了,畢竟據(jù)我所知家里的財產(chǎn)應(yīng)該極大一部分,換而言之是所有的部分都是程興一個人掙的。南國花園的房子可以給你,財產(chǎn)分你兩成,這些應(yīng)該足夠你們母女倆下半生花了吧。”
呵呵笑了兩聲,張嬌悅面色淡然的說,“兩成的確足夠我們母女倆下半生生活了,顧老板有多大的手筆我還不知道嗎?”一直云淡風輕的顧程興,終于的是拉下來了點臉龐,抽搐了兩秒?!爸皇俏揖褪遣煌馄椒謨沙韶敭a(chǎn),我要履行我完整的義務(wù)?!?p> 話說到這里后就僵住了,韓雪涵找不到很好的借口去辯駁,只是無能的睜大了眼睛,盯著張嬌悅連連斷斷的說,“你…你,你?!睆垕蓯偸呛翢o任何的反應(yīng),氣的韓雪涵是面紅耳赤。
顧程興打破了自己的一直沉默不語,右手暖暖的握住韓雪涵的手掌然后輕輕的按捏進行安撫,早已習慣的聲音炸響到了張嬌悅的耳畔,“你知道我這個人從來都是極認死理的,全是別人給我留有余地。很簡單,我是強者它們是弱者,強者總是擁有特權(quán)的。”顧程興小心的拉著韓雪涵站起了身,深深的望了張嬌悅一眼,頗為復雜的說,“只是沒想到我這次的特權(quán)竟然要強加給我以往的家人身上。”
“我還是希望嬌悅你能留有點余地,不必把事情鬧的這么的僵,你說呢?我同意將財產(chǎn)分你三成,這是我最后的底線,如果繼續(xù)的多分財產(chǎn)我的公司都會陷入困難的?!鳖櫝膛d準備拉著韓雪涵走的時候,還是把肚子里的話全倒了出來。
張嬌悅不是即刻的回答,而是慢慢的握住了剛剛倒水的玻璃杯子,突如其來的狠狠將杯子摔到了地板上,響起了一陣破碎咣當?shù)拇潭怃J聲音,轟隆在了三人的耳畔。張嬌悅面容用不撞南墻不回頭的口氣說,“記住我不是和你商量的,因為這件事情根本就沒有商量。”
顧程興清楚前妻的倔強脾氣,而且現(xiàn)在的境況好像一切的解釋也會顯的十分多余,顧程興默默的最后看了張嬌悅一眼,拉著韓雪涵輕輕的關(guān)上門就走了。
房間里重歸不起一絲波瀾的安靜,張嬌悅的兩行滾燙的熱淚再也忍耐不住的狂涌了出來,她吟著悲痛的哭腔自言自語的說,“你當我是什么人?只是一個愛錢的女人嗎?也忒把人給瞧小了。嘿!不蒸饅頭還整口氣呢。你帶著一個真小三來堵我的家里,我要是同意了,以后還能有臉見人嗎?”隨后是一陣更加悲痛的哭聲。
花月明路里,顧肖漫黃珂,還有精致可人的瑟玉琳,五人渾若天成的圍桌坐在了一起。
瑟玉琳首位的發(fā)言,跳了跳一汪水銀星辰的眼睛,調(diào)侃的語氣開口講,“那兩個人是一對,這兩個人也是一對?!闭f完還用雙手各自伸出食指和中指,相互的沖幾人擺了擺。
顧肖漫沒有任何的異樣反應(yīng),只是微微的笑了笑,黃珂爬起了一陣細密的臉龐潮紅,像是小螞蟻在叮。路里特別大膽的環(huán)腰輕抱了花月明一下,花月明也沒有掙扎,只是上挑了挑美麗水草的長眉毛說,“還只是考驗期,能不能轉(zhuǎn)正還得看我的心情?!?p> 路里直接的脫口而出了,“什么叫看你心情,不應(yīng)該是觀察我的真心嗎?你這樣的說豈不是太隨便了,就不怕惹我傷心嗎?”
花月明是一個非常明事理的膽大心細的女孩子,清楚的知道外面要給男孩子足夠的面子,況且剛才說的話的確不那么出彩?;ㄔ旅魈鎿Q上了溫融融的口吻說,“其實你的真心我已經(jīng)檢驗完成了,現(xiàn)在就等我的一個好心情了?!?p> 路里大口的咬下瑟玉琳給的草莓櫻桃冰激凌說,“這才像話?!?p> 瑟玉琳鼓掌拍和,“看來我的慧眼還是挺準的呀!那你們兩個呢?”瑟玉琳的眼睛望了過去,然后路里花月明的兩雙眼睛也望了過去。
三雙眼睛注視到了這兩個意外相識的年輕人身上。
“我們不是一對,只是好朋友,就這么簡單?!鳖櫺ぢ钠胀ɑ卮?,回應(yīng)了這三雙不普通的眼睛注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