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的映射下,哈柏伸出尖尖的舌頭,從上往下,從下至上的舔了舔我的脖子,留下了一條淡淡的水跡……
我睜大眼,看著他用尖尖的舌頭舔了舔薄唇,覺得這一切實在太不可思議了,哈柏剛對我露出尖尖的獠牙,我就說:“哥哥,等一下!”
哈柏愣了愣,然后掐緊我的脖子,表情陰鶩的說:“我不是你哥哥,不許再叫我哥哥?!?p> 哇,他掐得我快吸不過氣來了,滿是血跡的細長五指戳進了細嫩的肌膚,再深一點就要戳破了,我就會變喪尸的。
“咳咳……我就不明白了,到底什么仇、什么怨,你要這樣對我,我可是你妹!”我不解的問,反正快掛了,怎么著也要做個明白鬼!
“還記得你是怎么引我去泳池的么?”哈柏說話的氣息直接噴在我臉上,一股很腥的味道涌入我鼻腔,我猜大概是人血的味道,熏得我想要暈過去。
我懵懵懂懂的點點頭,記得又怎么了?
“然后你將我們的母親也引了進來,將我們困在狹小的空間里,直到我把她的大腦當成食物。”
我驚訝的張了張口,那個長的跟個八爪魚一樣的女喪尸是我母親……???
這么說來,我好想確實在哪里曾聽過,但是想不起來了,只是隱約好像有過。
“我根本不知道她……”我試圖解釋自己根本不認識那個女喪尸。
但話還沒說完,下巴就被哈柏死死掐住,疼得我哼出了聲,他低沉的嗓音在我耳邊響起:“你敢說你不知道她嗎?”
“我、我……”一瞬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看著他厭惡的神色,我覺得要是把事實解釋給他聽,他反而會覺得我在騙他,就像已經(jīng)打結了的線,越拉只會越變越緊。
“可是你為什么要……吃掉她?”
退一萬步說,就算一個風情萬種的女人站在你面前,你可以選擇占有和不去占有,一只喪尸站在你面前,你也可以選擇吃與不吃,難道,這不是他自己的過錯么,為什么強加在我頭上?
“我們沒有太多時間。”
什么叫做沒有太多時間?
給我點時間我可以慢慢解釋的啊!
哈柏那冰冷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我的臉,他的表情很冰冷,絲毫不像當初那個像在矮幾上睡著的大男孩,我甚至開始懷疑桌上的那張信是不是寫給我的?
“我要把你撕裂,將你掛在高高的十字架上,接受月光的洗禮?!彼f完不給我再說話的機會,捧著我的頭,用尖銳的牙尖放在頸項上摩擦,深入……
就在千鈞一發(fā)之際,一把沾滿喪尸之血的匕首,越過尸群,插在了哈柏的太陽穴上,暗色系的血珠一滴一滴,沿著他深邃的輪廓滴落,留在外的小半截刀刃反射著燭光,倒映我驚訝的冰藍色眼眸。
我朝匕首飛來的方向看去,是柯蒂斯,他艱難的躲開越來越多的尸群,跑到了我這里。
“小心,他很聰明!”我擔心柯蒂斯把他當成普通喪尸,那樣會很危險。
聽了這句話,哈柏緩緩的抬起頭,冷冷看向柯蒂斯,說:“我沉浸在弒母之痛里,你們卻在這里卿卿我我。”
話音未落,他迅速拔下柯蒂斯插在他身上的匕首,毫不留情,沒有一絲疑慮地,狠狠刺進我的左肩,一聲慘叫,汨汨鮮血沿著左臂流下,很快浸濕了潔白衣袖,再順著白皙的手指滴落在地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