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當(dāng)然是不會住在鱷魚池的,他呆的巖石雖然比較高些,一般的鱷魚是夠不著,但哥斯拉可是沒問題的,哥斯拉不只是身長,個頭也比別的高些,以鳳歌目測,只要它輕輕一跳,能輕而易舉的將那塊巖石都撲倒壓碎,林凡找死,她也不攔著。
他對著吃飽喝足并在洞口曬太陽的哥斯拉露出了一個迷人的笑,“你是叫哥斯拉嗎?剛才她就是這么叫你的!”
“你長的可真壯!”
“鄭鳳枝說你喜歡吃小魚,明天我給你帶小魚過來好不好?”
“你多大了?我今年才十九歲,正年輕,如今未婚,家里有三處房子....”
遠(yuǎn)遠(yuǎn)的聽到他說話的鳳歌不由的“噗嗤”笑了,這真是個很有趣的人。
到了傍晚,梁叔一頭冷汗的將林凡提溜回來,“鳳枝啊,你看著點??!別讓他進(jìn)去了,太危險了?!?p> 鳳歌:“怎么了???梁叔?哥斯拉最近很乖的?!?p> 除了哥斯拉,林凡呆在那里也沒什么威脅。
林凡一臉鐵青,不高興的被梁叔推進(jìn)屋里,不大的一間十平米的小屋,這是飼養(yǎng)員住的宿舍。
梁叔說:“這小子找死,都嚇的尿褲子了,還要往哥斯拉身前湊,都不知道圖個什么!”
“前一個飼養(yǎng)員小王就是被哥斯拉給吞了的,這小子也太不知天高地厚了?!?p> 鳳歌一臉奇怪的看著林凡,“看你的樣子也不像是窮人家的孩子,恐怕也不缺錢花,怎么就這么想不開要來飼養(yǎng)鱷魚?。 ?p> 鳳歌:“梁叔放心,我一定會看好他的??墒橇菏灏?,您也知道這工作危險,若是我有一個沒注意,可就沒辦法了!”
梁叔擦擦額頭的冷汗,這小子太胡來了,可是偏偏是個有背景的,要不然館主也不會開出那樣的條件,多給鳳枝一份工錢,誰的錢也不是大風(fēng)刮來的,“鳳枝你看著點,要是他出了事,你這工作能不能保住都不一定呢!”
鳳歌了然,這是要她全力以赴照看他,除非她不想要這工作了。
鳳歌輕輕點頭,“梁叔,我只能說,我會盡力!”
梁叔與她的叔叔相熟,也是存了一分照顧她的心思,要不然拿雙份工錢這種事,是提都不可能的。
林凡確實是不會干活,他學(xué)著鳳歌的樣子將肉食塞進(jìn)鱷魚的嘴巴里,十次每一次都會被鱷魚咬住鉤子,鉤子被拖拽走是比較麻煩的,若是沒有拖進(jìn)池塘里,等鱷魚沒興趣了用另外的工具勾出來就可以了。
若是進(jìn)了池塘,里面的水有好幾米深,在水里誰也不敢進(jìn)去。
而且那鉤子也并不大,很容易被鱷魚連肉帶鉤子一起吞吃入腹。進(jìn)了肚子的鐵鉤子消化不了,還拉不出來,鱷魚就要受罪了,少不得要抓出來開膛破腹的取出來,這樣可是要消耗不少醫(yī)療資源。
館主可不答應(yīng)。
林凡一靠近鱷魚手腳就會不自覺的僵直起來,但面對哥斯拉的時候,仍然哆嗦著盡量表現(xiàn)的很和藹,那滑稽的姿勢弄的鳳歌多了不少笑料。
“既然你喜歡哥斯拉,那以后照顧哥斯拉的事都交給你了好嗎?你的那份工錢還是你自己拿吧,太危險了?!兵P歌連忙甩鍋,不拿錢自然不用但責(zé)任,就算他被吃了也跟自己沒關(guān)系。
林凡一聽,自然愿意,他本來就是沖著哥斯拉來的,“那好,你要先教會我照顧它?!?p> 鳳歌:“這個簡單,別的鱷魚都喜歡下池塘,哥斯拉比較懶,除了每隔幾天給它喂食以外,還要用水管給它沖澡,它身上若是太過干燥,就會發(fā)狂生氣,前幾天還咬死了一只小鱷魚?!?p> “除了小魚它還喜歡吃什么?”
鳳歌:“這就不知道了,我也才來沒多久?!?p> 等別的鱷魚都喂完懶散的睡大覺的時候,他們才帶著東西去喂哥斯拉。
林凡忙從柵欄外拎進(jìn)一桶小魚,有幾條還蹦達(dá)幾下,看起來頗為新鮮,這年月這一桶小魚可值不少錢。
“呦,你還費(fèi)了不少心思嘛!”
林凡:“那可不!哥斯拉是我的最愛!”
鳳歌:“只有這一桶嗎?”
林凡不明所以:“怎么?”
鳳歌:“既然有了小魚,你覺得哥斯拉還會吃別的肉嗎?這小魚只有一桶,肯定不夠它吃,到時候少不得要發(fā)狂了?!?p> 林凡沒想到還有這操作,“那怎么辦?我也不知道啊。”
哥斯拉可不會聽他的解釋,聞到了小魚的味道,探出頭來,張大了猩紅的大嘴,露出巨大的牙齒。
鳳歌連忙將帶來的所有的肉都倒出來,還有那一桶活蹦亂跳的小魚,就那么堆在地上讓它自己吃,拉起林凡風(fēng)一般跑出柵欄,趁著哥斯拉正美美的吞咽小魚的時候,關(guān)上了大門。
“你這么緊張干什么?”林凡問。
“等下你就知道了!”
果然不出她所料,哥斯拉吃完了小魚,對于其他的肉一點興趣都沒有,轉(zhuǎn)了好幾圈沒找到多余的小魚,急的亂轉(zhuǎn),地上的肉被它踩的稀爛。
而其他的鱷魚全都老實的趴著,半點都不敢上去搶食。
沒有小魚,肚子又餓著,哥斯拉大怒仰天長吼,當(dāng)然它的叫聲也并不好聽就是了。
叫完還不夠,爬到柵欄邊上用頭沖撞了好幾下,要不是柵欄被深深的砸進(jìn)土里,而且質(zhì)量杠杠的,少不得他們兩人都要喂哥斯拉了。
林凡嚇的渾身打冷顫,早就尿褲子了。
鳳歌不自覺的就遠(yuǎn)離了他,真是不自量力。
聽到哥斯拉的動靜,梁叔連忙來查看,此時正值清晨,這里游客并不多,但這樣的情況還沒人見到過,沒過一會就圍了好幾個人。
“怎么了?怎么啦?”
鳳歌將事情的經(jīng)過解釋了一遍,梁叔急的直拍大腿,“哎呦,哥斯拉沒吃飽,被惹怒了是要吃人的!你們是怎么做事的!”梁叔氣啊,也顧不上林凡背后是不是有什么大人物了。
他一把拉住林凡就要去找館主告狀,誰知道觸手冰涼且滑膩膩的,林凡額頭的汗如瀑布一般流下,顯然是驚魂未定,嚇的差點離了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