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能這么說吧,就是瞧不起咱們的人少了,我聽說新政府提倡,提倡平等呢,對!”
“是什么意思啊蕙卿姐?”
“是無雙教我的,他說那就是每個人地位權利都一樣的意思,要真能這樣該多好啊?!?p> “算了吧,什么時候能沒有這種差別啊?當官的還有大官小官呢,地主也得比比誰家地多錢多呀,什么時候也不能有這種好事。”
“就算沒有,想想也是好的嘛?!?p> “誒你們看,那邊有賣風車的!快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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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的晉中大地,有一個人正在努力的發(fā)展勢力,他就是戚玉山。這個人,即將改變整個山西的歷史,青史留名。而阮無雙,也即將和他相見,在他的影響之下,無雙即將開啟新的人生歷程。
戚玉山是地地道道的山西人,生在五臺山腳下。年輕的時候也在國外參加過同盟會,后來他回了國內(nèi),回到了自己的老家。廣州起義的時候,他在太原也發(fā)動了起義,因為是本地人,所以有不少人擁護他,短時間內(nèi)就占據(jù)了整個山西。即使名義上他還接受廣州政府的領導,但實際上他已經(jīng)是“山西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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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答應了大家的要求,大家一想到以后能在這樣一個不怎么打仗的地方待著就很開心。無雙出門找了個小院租了下來,領著大家在一個陽光很好的日子里搬了家。
陽光灑在人身上,暖洋洋的。大師兄在院子里放了張?zhí)梢?,這邊一般人家里都有躺椅,是給老人曬太陽用的,一般孩子也很愛玩兒。
師父就在躺椅上歇著,看著這群孩子們忙進忙出,收拾新家。雖然這院子也是租來的,可是孩子們已經(jīng)把它當成新家了。隔壁的大娘人很好,看他們來了還送了幾盆家里種的迎春,已經(jīng)冒了花骨朵,估計等一陣子就能開了。
這個小院兒和京城不一樣的地方太多了,沒有倒座,地上鋪的也是黃土,墻也是拿黃土砌的,看起來不大結實。還好,這里的人比較純樸,鄰里關系相處的應該還不錯,最重要的是這里沒有遍地的官紳貴族,走在街上都能抬頭走路了,感覺簡直不要更好。
這幾天孩子們也吃了山西的特色飯菜,大多數(shù)都是面食,和大家的飲食習慣也相差不大。最高興的大概就是杳兒了,早先離了孫府,她還難過了一陣子,沒法和廚娘們學習廚藝了,現(xiàn)在到了這里,可以和附近的大娘們學做新吃的,可把她高興壞了,每天都要纏著人家學做飯。
山西的商人很多,士農(nóng)工商之分也沒那么明顯。大家在這個城里聚群,就抱著最大的善意去對待每個人,以期盡可能快的融入進來。
大師兄還是找了一份貨棧的工作,因為認識幾個字,所以每天的工作大部分都是盤庫一類。
無雙到了倒倉的時候,嗓音沒那么好聽了,也不能接著練功唱戲了,師父告訴他若是保養(yǎng)的好,等倒倉過了還能接著唱,不過他不想讓他以后在唱戲了,沒有什么出路,堂堂七尺男兒應該有自己的事業(yè)。所以他也在找工作,只是還沒有什么合適的,還沒開春,加之政局混亂,工作自然是不好找的。
素云的未婚丈夫和他們一起來了山西,開了春素云就要嫁過去了,這會兒正在家里繡嫁衣。女子出嫁的規(guī)矩,嫁衣都是要自己繡的,這樣一針一線的繡好,嫁人的時候才能更幸福美滿。
蕙卿成了最沒事做的人了,不是幫著素云繡繡花描描花樣子,就是和杳兒一塊兒做做飯,最多的還是陪著父親,在院里一邊曬太陽一邊看書,有什么不會的就問無雙,倒是懂了不少東西。
師父的腿好了很多,但是精神不大好,不知道為什么,經(jīng)常坐著發(fā)呆。年輕的時候受了大累,又一個人支撐這么大的戲班子,養(yǎng)育這么多孩子,在京城步步為艱,忽然歇下來了大概很不適應。也許人老了都會這樣,落葉歸根,他卻在步入老年之際背井離鄉(xiāng),一路漂泊,遠遠的到了山西,人生地不熟,老人的適應能力總是差的。
他們一路下來也沒聽說關于元姝他們的消息,似乎這些人人間蒸發(fā)了,可很明顯不可能,這就是說,他們很早之前就安排好了后路,或者,已經(jīng)有人替他們安排好了。要是自己能有這樣的人幫,能有這樣的心思,自己現(xiàn)在該在哪兒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