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究還是小辣椒,頭一天還不敢看呂魚落荒而逃的張麗娟,第二天,眼看著都下午四點了,呂魚居然還沒把冰淇淋送過來,一個電話就給呂魚打了過去:“喂,我的冰淇淋呢?你是不是打算賴賬?”
呂魚本來打算這幾天兩人最好不要單獨相處了,不然他擔心兩人的關(guān)系有可能會向不可預(yù)知的方向發(fā)展。
他心里有人,如果只是為了那事而和張麗娟那啥的話,他覺得自己有可能就成了流氓了。
不是有句話就是說的不以結(jié)婚為目的的談戀愛都是耍流氓嗎?
但是張麗娟打電話來要冰淇淋了,呂魚也就買來冰淇淋,神色自若的走進資料室。
其實他還是有些尷尬的,畢竟昨晚上夢里的對象就是眼前這位姑娘。
電話里理直氣壯要呂魚送冰淇淋過來的張麗娟,真的等到呂魚過來了,那小辣椒的性子一下子好像又不見了,覺得臉上發(fā)燙,心慌慌的有點不敢看呂魚。
“小屁孩一個,我干嘛怕看他!”張麗娟暗自給自己打氣,然后眼神閃爍的看著呂魚說道:“是不是我不打電話,你就不打算過來了?”
“我不是在等你消氣嘛!”呂魚隨便找了個理由。
“今天中午吃飯的時候,你難道沒看出我有沒有生氣?”張麗娟潑辣的問道。
“喏,你要的冰淇淋!”呂魚把冰淇淋遞給張麗娟,并不打算和她扯這些問題。
張麗娟氣苦,昨天還那樣的呂魚,今天又變回以前那樣不解風情的樣子了。
“腰還疼嗎?”張麗娟臉紅紅的問道。
其實她昨天擰了呂魚就有些后悔了,不是后悔擰了,不擰的話,不知道這小色皮還要看到什么時候,到時候被別人看到了,以那些老男人口無遮攔的樣子,不知道會怎么挖苦他們兩,她只是后悔下手重了,當時看到呂魚那疼得都快扭曲的樣子,心里也跟揪了一下似的。
中午碰見呂魚就想問的,結(jié)果一屋子人,沒有機會問,這時候只有兩個人,雖然有些不好意思,但還是問了出來。
“都紫了你說呢?”其實早就不疼了,呂魚就是這樣故意說。
“啊,我看看!”張麗娟連忙站起來,幾步就來到呂魚跟前,伸手就要撈呂魚的衣服。
“喂,別動手動腳的啊!”呂魚覺得現(xiàn)在自己絕對是荷爾蒙過剩,聞著張麗娟身上的味道就有一些蠢蠢欲動,后退著,就躲開了張麗娟伸過來的手。
“就看看,有啥不好意思的?”張麗娟不依,嘀咕著就要繼續(xù)撈呂魚的衣服的
“咳!咳!”兩人還在拉拉扯扯呢,維修站的苗站長站在門口,咳嗽了一聲提醒兩位。
兩人遇見苗站長都不意外,田站長本來到張麗娟這個資料室就來得勤,最近呂魚來得勤了,苗站長就來得更勤了,他的辦公室就在張麗娟的斜對面,來這里也方便,時常都是看到呂魚來了,他要是沒事,緊接著就會跟過來。
想到最初呂魚對他說是郝景海隊的小工,但是這都兩個月過去了,苗站長哪還不知道這小子當時是忽悠自己的,他甚至專門還去打聽了呂魚的,對呂魚他不說全部了解,但至少他認為那小子再想忽悠自己沒那么容易了。
“苗站長!”張麗娟想起剛才她和呂魚兩個人拉拉扯扯全被苗站長看到了,臉紅紅的和苗站長打了個招呼。
“苗站長,你今天又有什么事???”呂魚問道,苗站長每次來總會找個理由,有時候呂魚都替他頭疼,那么多不同的理由,不知道要費多少腦細胞才能想出來。
“看小呂你說的,沒事我就不能來找娟子了?”苗站長臉上掛著和煦的笑容,說的帶著磁性的聲音。
“估計也是想不出理由來了!”呂魚暗忖,結(jié)果轉(zhuǎn)頭人家苗站長就對張麗娟說道:“娟子,最近外面趕集,來了個馬戲團,聽說還不錯,要不要去看看,我開車帶你出去,幾分鐘就到了!”
“不了!”張麗娟搖頭拒絕道。
“去看看嘛,反正晚上也沒事,去看看又不費什么事!”苗站長繼續(xù)勸道。
“還是不了?!睆堺惥昀^續(xù)拒絕,見苗站長還要勸,連忙問道:“苗站長還有什么事嗎?”
苗站長聽話聽音,知道張麗娟是在送客,也看不出生氣,和煦的對著張麗娟笑了笑,說道:“沒什么事了,既然娟子不去,那就是算了,以后要是想去了,告訴我一聲,我再開車帶你去。”
苗站長說完又對呂魚說道:“小呂也不要天天的就知道在娟子這待嘛,我們好歹認識這么久了,我那辦公室離這也就幾步路,有空還是去我那坐坐唄!”
“一定!一定!”呂魚敷衍道,他知道苗站長最想說的肯定是讓他不要再來找張麗娟,當然要是能在電廠里消失最好。
送走苗站長,張麗娟看向呂魚,一副恨鐵不成鋼的說道:“多跟人家苗站長學學,看看人家苗站長,再看看你?”
呂魚心說:“我又對你沒有想法,干嘛要跟他學?!?p> 但這話也就只能在心里說說,真要說出來,除非呂魚情商智商都在及格線以下。
“學他什么?”呂魚裝傻問道。
“學……”張麗娟卡殼了一下,難道讓她說讓呂魚學著苗站長隨時想著她,時常給她獻殷勤?
“學人家總是那么彬彬有禮啊!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理由想找還是能找見的,雖然初衷不是這樣,但是好歹把話圓過去了。
“以前就告訴過你,看人不能看表面,看來你還是沒聽?!眳昔~搖頭說道。
“你上次說的這話我知道啊,可是我和苗站長就斜對門,我沒覺得他哪里表里不如一啊?”張麗娟說著這話,心里卻想著,那一天是他和呂魚認識的第一天,然后她摟著呂魚的腰,讓呂魚騎著她的自行車,第一次請了她吃冰淇淋……
“以后就知道了!”呂魚并不想解釋什么。
兩人又說了一會的話,呂魚就告別張麗娟。
工地上有人暈倒了,作為最悠閑的一個人,呂魚被指派著去郝老板那里拿藥拿冰袋。
怕耽擱時間,呂魚轉(zhuǎn)身又回到資料室,把張麗娟的自行車騎上,這才去取東西。
夏季了,工地上中暑時有發(fā)生,在室內(nèi)干活的還好,這邊室內(nèi)都不熱,不會出現(xiàn)中暑的情況,但是室外,特別是陽光直曬的地方,稍不注意,就被曬中暑了。
不過都不嚴重,工地上的人感覺自己不對了,就跟工頭說一聲,然后找個陰涼的地方,吹吹風,一會就緩過來了,只是偶爾反應(yīng)遲鈍了一些,直接就暈倒在工地上,這時候一群人七手八腳的把人抬到陰涼的地方,然后開始施救。
中暑的是李建軍,呂魚帶過來的第一批人中的一個,等呂魚拿著冰袋、人丹、藿香正氣水這些來到工地的時候,李建軍已經(jīng)醒了。
呂魚把東西交給守在這塊工地的孔工,畢竟用這些東西他們才是專業(yè)的,不比醫(yī)生差。
呂魚看著臉色煞白的李建軍,心里想著,這工地不止是事故,還有這大夏天的酷熱中暑,大冬天的凍傷,凍傷還好說,這中暑稍不注意真的要出人命,呂魚覺得他以后對這方面也要加強關(guān)注了。
晚上,吃過晚飯,呂魚找到郝老板,讓郝老板給每人每天備上藿香正氣水,再發(fā)一些人丹。
郝老板說著確實需要防中暑,但就是不點頭買藥。
其實這些東西,藿香正氣水批發(fā)才三五塊一盒,人丹也不貴,一天每個人都發(fā),也要不了幾十元。
呂魚見郝老板不點頭,心說:“幾十元的東西,我自己出了。”
第二天,呂魚就去批發(fā)了一大箱藿香正氣水和人丹回來,總共花了七百多元,呂魚估計每人沒天喝一瓶,都夠喝半個月的了。
然后每天上工的時候,呂魚就多了一件事……發(fā)藥,也不管人是不是川省人,只要是郝景海隊的,見人就發(fā)。
不管這藥有沒有用,用不用的上,值幾個錢,人家小呂工自掏腰包給大伙買的,眾人也記他一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