淵承安也不管傷口繼續(xù)道:“聞人墨,你教她,我這兒分不開神!”
半空里的聲音立刻接過來聲音:“繼續(xù),不用管淵承安,現(xiàn)在你們是背對,只需記得不用背劍姿就好!就是劍譜中那些背朝你的姿態(tài)!”
“恩!”
吐吐舌頭的墨雪點下頭,算著剛剛的步伐,繼續(xù)回憶劍法,漸漸有些融會貫通的意思,偶爾的幾下還能替淵承安挑飛一枚暗器。
這些錦衛(wèi)不像是真人,墨雪和他們交鋒的時候感到這些人的力道不像是一個成年人該有的力道,劍法也只有那個濃眉男人的三分之一不到,竟然是高估了他們。
拼著力氣,手里又快了幾分,力圖不讓這邊的敵人去淵承安哪里施加壓力。
然而事實并不是這樣。
淵承安已經(jīng)接連擊殺了幾個錦衛(wèi),可是總是有更多的錦衛(wèi)從過道里鉆出來,兩處傷口的他已經(jīng)有些不支又喊到:“不行!他們?nèi)硕?!扔煙霧符!”
墨雪也意識到不妙,可這明顯不是什么好辦法,否決道:“有什么用,這地方怎么小,他們又守著門口!”語氣迅速轉(zhuǎn)變成可憐巴巴,手里的劍還是叮叮作響:“聞人墨~~~”
“好!好!好!”聞人墨松口氣,道:“拔劍時候用的咒語你還記得吧?”
“記得,記得!”
聞人墨指導著。又提醒了句:“你念咒,然后舞劍試試,對了別怪我沒提醒你,如果你的體質(zhì)不達要求,接下來可能會在床上躺一個月!”
這已經(jīng)是最后的辦法了,墨雪也不猶豫,當下應了下來:“好!”
葉眉下眼簾蓋著紅眸,手里舞動著劍法,口里念到:“弈劍譯主,疑心異路。卜者占掛,劍者御心,持冬殤劍,雪墨雨煙!”
音落,瞬間開眸,劍上居然沾著白色的光,動一次就會帶著殘影一樣,力道也莫名大了許多。
碰上那錦衛(wèi)的刀,居然頃刻將倒斷成兩截!
劍后的殘影莫名多出一尺的范圍,堪堪劃在那人身上,竟然也鋒利無比,那錦衛(wèi)身上一道血痕,慌亂里后退幾步。
此刻的墨雪也不管其他,憑借著冬殤劍的殘影無人能擋,接連記下都能讓一個錦衛(wèi)失去行動能力,也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卻都不取那些人的性命。
但人數(shù)絲毫不減,倒下的錦衛(wèi)越來越多!冬殤劍上的血氣也原來越重,銀白色的劍身周圍被一團紅色的血霧圍繞,這才發(fā)現(xiàn),那殘影多出劍身的攻擊范圍,居然又長了些。
墨雪越來越控制不住手里的劍,冬殤劍居然在不住的顫抖,隱隱的發(fā)出低鳴聲,錦衛(wèi)受的傷也越來越重,再有幾個,估計墨雪就會控制不住,一劍就會取一命!
聞人墨無奈的聲音再次響起:“你已經(jīng)控制不住了,接下來的一次攻擊將會徹底抽空聚集的血氣和你身上的真氣!”
聽罷,墨雪站定,眸子盯著不斷涌進來錦衛(wèi)的過道,嘴角咧著放心的笑道:“等下!淵承安,就靠你了!”
說著,手里一劍已經(jīng)滑了出去!
陰暗的地方離看不出是什么顏色的,只知道是一陣勁風,疾馳而出,目標正是那個過道的上面,按照墨雪的猜想,這一下必能毀掉這個過道的上層,然后堵了找個地方,然后讓淵承安打敗這些人,之后再商議出去的辦法。
這是猜想,來不及看到結果,過道里瞬間竄出一人,看起來像是白色的影子!沒有任何閃躲的迎著那道劍氣沖了過去,臨近的時候,終于出劍,迎著就是一斬,居然將那道劍氣斬破了去!
那白影沒有半分停頓,剛剛巨大的劍氣在他身上卻沒有任何影響,回身落在墨雪身邊,如瓷的手已經(jīng)按在墨雪脈搏處。
定神一會兒,蹙著眉頭抬起一雙睡鳳眼,抹不開的平淡聲音里催促起來:“青鳳,再慢些,你護著的小娃娃可就要經(jīng)脈破損了!”
過道里這才有一道曼妙的影子不緊不慢的走下來,依舊是一身青色留仙裙,臉上如同柔冰似的笑,只是聲音里帶著疲憊:“說我護著呢?獨孤留,也不看看誰先到的?放心吧、她沒事,自小沒怎么學過什么,就是身子骨被王老婆子養(yǎng)的不錯,現(xiàn)在不過是冬殤劍的后遺癥,不礙事?!?p> 凝脂似的手背泛著紅,覆在墨雪的手腕上,兩三下后繼續(xù)道:“得,大事兒是沒,這估計床上一個月少不了了,冬殤劍強行撐破經(jīng)脈,要是尋常人,估計這下死定了,還真多虧了王婆子,養(yǎng)了個好身子。”
那白影就是獨孤留了,先前接下的那個劍氣讓墨雪擔心了許多,趁著最后幾分氣力,虛弱問了句:“獨孤,你,你沒事吧?”
獨孤留嘴角終于露出幾分笑,輕聲道了句:“不礙事,你還弱著呢!”話音活下,已經(jīng)接下昏睡過去的墨雪,小心翼翼的抱在懷里,像是抱著一尊上好佳玉那般。
摔落的冬殤劍被青鳳用以真氣附在半空,省的驚到了墨雪。
聞人墨的聲音又恢復了冷峭,帶著諷刺的問了句:“獨孤留!這劍氣當真是弱?”
獨孤留收了笑,聲音再度恢復了冰冷:“不過是安慰墨雪罷了,前輩不要在意!”說著的時候把手神給青鳳,上面已經(jīng)冒出了血,并不是傷口,只是因為外力積壓,就比如為了阻擋劍氣而拿出的劍炳,就算是卸了力,還是震出壓傷,皮膚無承受不住壓力,而擠出來的血!
青鳳也收了笑,剛剛沿著墨雪經(jīng)脈查看,倒也不算嚴重,居然能釋放出將獨孤留陣成這樣的劍氣?可見冬殤劍的威力之大,手上覆蓋上一團綠色的光,拿出些藥倒在獨孤留傷口上,仔細包扎起來小心翼翼得道:“這還是墨雪慌亂里用出來的,真要是全盛,估計這一劍你是檔不下的吧?”
獨孤留自嘲的挑了下嘴角,曇花一現(xiàn)般收了回去:“我?當年一位隱名者用冬殤劍,一人逆轉(zhuǎn)幽國即將落敗的國戰(zhàn)。使出兩段劍氣,一段名冬雪末,二段名殤煙雨。第一劍雪落千里,第二劍雨覆一國?,F(xiàn)在想想,當年的那人,就是前輩,聞人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