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墨雨煙!”淵立果差點從龍椅上摔下來。
“妖女!果然是妖女!”
臺下大臣,一瞬便將中間留了出來。所在角落里好似一群鵪鶉。
“活了··真的活了!”
一眾大臣惶恐不安的立刻散去,縮在角落里,唯獨淳于文樂與她相對駐立,“妖女果然就是妖女,如今才來,是不是有些遲了?”
“你等我?”
墨雨煙眸子里秋波漣漪,柔著聲音,嬌弱似水的身子透著萬種風(fēng)情,饒是說那修道者也忍不住吞口唾沫,更不用說一眾大臣還有早些年就得到過她的皇上了。
她慢慢用手指在自己的胸前滑動到腰間,肆意展示著自己的完美曲線,忽的一笑。
媚骨。
她所天生之物,舉手投足便要勾人邪欲,引人邪念,身為青樓媚角,雖不賣身,舉手投足招攬顧客的身段兒卻是忘不掉。
只是偶然瞥了眼樓下,望了眼淵立果,卻也忘不掉。
想來,這忘不掉的兩個東西,也成她的一生災(zāi)禍。
前者引得世人怨念,后者要取她性命。
墨雨煙搖搖頭,忽的明白。
或許,淵立果從最初都不愛他,出現(xiàn)在她面前,只是為了如天下人的愿,殺掉她而已。
旋即冷笑道:“可我等的,日思夜想的,卻是這當今淵皇。”
“妖女,我那時若知你是妖女!早就殺了你了!”淵立果縮在龍椅上,硬是抓著兩個太監(jiān)擋在身前。
墨雨煙眸子里的柔色一冷,手中兀的多了一把劍,“那我可心痛的厲害呢?!?p> “敘舊好了?墨雨煙?”淳于文樂的袖子里,黑色鎖鏈猶如毒蛇一樣慢慢爬出來,這是他的法器,鬼索子,原本是兩顆壓棺石,侵染陰氣,后被他煉做法器,只需稍稍觸碰一下,變會尸毒纏身!
“我???”
墨雨煙輕輕撫了修著薔薇花的劍鞘,又慢慢取出冬殤劍,劍身發(fā)出微鳴,像是在訴說她的心情。
“我本就是青樓女子,身為媚角,要招攬顧客,就需將我這曼妙身姿發(fā)揮的淋漓盡致,本以為一生皆要如此,卻不曾想遇到了當今太子,那些日子,我可真是愛你的緊呢?!?p> 劍尖立在地上,隨著她慢慢向前走去,發(fā)出鐵鳴聲。
“媚··媚角?我可從未聽說過··十五歲的媚角,不過··不過是十五歲!卻可以將人迷的神魂顛倒的媚角,若非你是妖,用了妖術(shù),如何會這樣?”淵立果申辯著,往后退著,眼神里的恐懼越來越大。
“可你撫摸我身子的時候,感受不到我的溫暖么?聞到我氣息的時候,不知我是活生生的人么?那些與我毫無瓜葛的天下人這樣想,你也這樣想么?
可你說過,你愛的是我!
我不在意那些人!
唯獨,在意你啊!”
一時間,墨雨煙聲音里帶著真氣,幽怨之聲猶如從地底而來!
“你··”
淵立果本想反駁,可那聲音如此凜冽,只說出這一個字后,竟再也說不出什么。
“我?”
墨雨煙緩緩搖頭,轉(zhuǎn)頭看向淳于文樂戲諷道:“崽子,我等了你半天,卻不見你攻過來,莫不是要讓我這弱女子先動手?”
淳于文樂卻絲毫不在意,“我不過是看你這妖女沒做什么傷天害理之事,不想傷及無辜罷了。”
“是么?還真是~有義呢~”
墨雨煙不自覺的,舔了舔嘴唇,令那淳于文樂忍不住心頭一顫,便有聽她說,“雖說我重生為妖,只知一些簡單的妖法。但,我的劍快的很。若我殺了那人之前你沒動手,我便不殺你,若你想要阻我,那只好殺了你!”
墨雨煙只是這么輕輕說著,到了最后幾字,冷然的殺氣直接覆蓋整個大殿!那冬殤劍在地上發(fā)出令人發(fā)顫的聲音。
“淳于文樂殺掉她!快些,殺掉那個妖女!”
但淳于文樂仍然在等,他并不是魯莽之輩,皇上之前的這片區(qū)域他早就布下可以殺死數(shù)十只妖怪的法陣,墨雨煙不過是一只妖,勢必不可能在這等法陣之下活下去!
只需要等,等她走進這個法陣就好!
近了,近了,他注視著墨雨煙一步一步向前的腳,卻在法陣前止住。
她知道這里有法陣?!
“你這小崽子,法力不高,心機不少。這里···”
“這里!你給我進來!”
淳于文樂操縱鬼索子像是兩道黑色閃電一樣竄到墨雨煙背后,而后爆發(fā)出巨大的力量,目的并不是傷她,只要將她推到這法陣之中!
“叮!叮!”
兩聲脆響,純白色,刻滿薔薇花的冬殤劍輕輕在空中舞動兩下,便發(fā)出兩聲清脆的聲音。
頓時,兩條黑色鎖鏈竟然落在地上,淳于文樂發(fā)覺,自己和鬼索子之間的聯(lián)系!
斷了!
這一劍,竟可以斷神念!?
墨雨煙淡笑著搖搖頭,輕蔑的眼神一晃而過,轉(zhuǎn)過身來看著淳于文樂,“也罷,若你想讓我進來,我進來便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