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軍師,是覺得本官的邀請不夠誠心嗎?”月染不冷不熱的說道。
“在下唐突了?!笔捜贿@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失禮,連忙走進(jìn)入了房內(nèi),在顏落白的招呼下,坐在了茶桌邊。
身著紅裘的顏落白此時正在房內(nèi)煮著茶,時不時的看向榻上飲酒的女子,眼中全寫著的滿足。而軟榻上的月染,從房門關(guān)上后,便只是細(xì)細(xì)的品味著壺中的美酒,再也沒有看過他們一眼。
“這桃花釀,果然是世上難得的美味,只是這風(fēng)景卻不如方才美了?!痹氯鹃_口諷刺道。
“月丞相還真是我東翼國的棟梁,大白天的躲到這花樓中飲酒?!蹦饺莩赫驹谖葑拥恼虚g,狠狠的盯著榻上之人。
“這話下官可就不愛聽了。我對你慕容家可是任勞任怨,鞠躬盡瘁。難道一個月休息兩天,七王爺也要管?”
“本王還是第一次見女子來這花樓中飲酒,月丞相還真是做到了前無古人。”
月染聽后只是笑了笑,將手中的空酒壺放在軟榻邊的木桌上。只見她緩緩支起身子站了起來,有些跌撞的走到慕容澈面前,睜著迷離的雙眼,細(xì)細(xì)打量起了慕容澈,口中還贊嘆道:”人長得真俊美?!?p> 也許是屋里煮茶的緣故,慕容澈只覺得有些熱,還有些渴,臉不由得竟有些燒了起來。看著眼前的女子,慕容澈知道她肯定是醉了,不然哪里說得出來這樣的話。
接著,月染又轉(zhuǎn)身走回到軟榻邊的木桌旁,從銀托盤中取了一壺酒,飲下一口后嘆息道:”只可惜,心眼太壞了?!?p> 慕容澈似乎聽到了自己牙齒打架的聲音,他深深的吸了一口氣,以壓制住心里的怒氣。隨后走到了顏落白的茶桌邊,一屁股坐了下去,一點也沒有把自己當(dāng)客人的意思。
月染站著一口氣將整壺酒飲完后,放下酒壺,直直的看向了一邊正在煮茶的顏落白。顏落白見她朝自己看來,立刻起身,疾步朝她走了過去。
“落白?!痹氯景V癡的望著眼前一身紅裘的男子,親昵的吐出了兩個字。
顏落白寵溺的潛月染整理著凌亂的長發(fā)和衣衫,象是做過千百遍一樣熟悉。許是酒勁上來了,月染竟慢慢的倒在了顏落白的懷里。顏落白將她抱到了茶桌邊,讓她枕在自己懷里,將早已煮好的茶,慢慢的喂給她。然后又拿起一旁早已備好了毛巾替她擦著臉和手。
慕容澈看著眼前的一切,不由得有些自嘲。他知道顏落白對月染來說是一個不一樣的存在,但是他從未想過,她對他竟然如此的依賴和不避諱。
“顏這個姓,似乎只有南疆皇室才有的吧!不知顏公子祖籍何處呢?”
慕容澈許是猜測到了顏落白的身份,不由的試探道。
“南疆。”顏落白毫不遮掩。
“哦?顏公子好好的南疆不呆,莫不是也是來蹚我東翼國的渾水?”
“算是吧!”
“顏公子還真是自信,難道就不怕淹死在里面?“
“淹死也無妨。”
“呵!那本王就拭目以待了?!?p> 這十多年來,天下諸國混戰(zhàn),百姓苦不堪言,就連那神秘的南疆也未能幸免。
“七王爺此時前來天香閣,莫不是擔(dān)心月丞相的安危?”顏落白反問道。
慕容澈本就對顏落白這種亦正亦邪之人心生防備,此時被道明了心思,周身的氣勢不由得更加冷冽了幾分。
見慕容澈不語,顏落白又道:“那西成國派來的殺手,我已經(jīng)替她解決了。只要我在一日,便會護(hù)她一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