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仁接過離夜的陶碗拿在自己的手里,不由的輕皺眉頭。
手里的陶碗比手掌還要寬上幾寸,別說一個女孩子,就是像他東仁這樣長年待在軍營里的真漢子,也未必敢用這么大的陶碗喝酒。
“那個,夜哥,這,這陶碗也太大了,要不,要不咱們換成一個酒杯可好?”東仁拿著陶碗跟離夜小聲的商量著。
“喝酒為的就是盡興,如果喝的不痛快,那還喝什么酒??!”離夜說完從東仁的手里搶過陶碗,拿起桌面上的酒壇給自己到了一杯桃花釀,單手執(zhí)起跟連翹碰了一杯。
當離夜喝完第一杯還要喝第二杯的時候,東仁立馬上前搶過離夜手里的酒壇子,扔到了一旁!
“你可別忘了,你還有傷,喝多了對身體不好!”
東仁話聽在別人的耳朵里時一種關(guān)心,而在離夜心里確實一把刺刀,扎的生疼。
她今日的腳傷全部拜她所賜!
若果她不來仙樂閣便不會留宿深山老林,若果她不遛食便不會遇到白狼,如果沒有遇到白狼,她便不會骨裂受傷。
離夜手執(zhí)濃香的桃花釀,一雙鳳目看向不遠處的酒桌,眼底翻涌著不知名的情愫,仰頭一飲而盡。
北冥夜坐在離夜身旁,跟同離夜望向正前那一桌食客,微瞇起一雙紫眸。
只見正位酒桌旁,白嫣兒端莊優(yōu)雅的坐在酒桌前吃食酒桌上的食物,其身旁坐著的慕容單羿自始至終一直盯著白嫣兒,眼不離神,不停的夾菜添茶,好不貼切。
許是喝得太急了,離夜被杯中酒嗆到,拼命的咳嗽起來,咳得眼淚都飆了出來。
北冥夜眉頭一蹙,搶下她手中的陶碗扔在桌上,給她拍著背。
“不能喝,便不要多喝,看看你現(xiàn)在的樣子,像個什么?”
離夜怒瞪他一眼,拂開他的手臂,“關(guān)你什么事!我喜歡!咳咳!我樂意!”
北冥夜瞇起瀲滟的紫色瞳眸,心知她這分明是看到對面的兩人,心酸了。
離夜又給自己倒了一碗酒,本不想去注意那對壁人,奈何眼睛不聽使喚,忍不住的往那邊瞟去。
只見慕容低頭貼心的詢問著白焉兒什么,白捂嘴輕笑,博得佳人一笑,慕容單羿也勾起了唇角。
離夜心里堵堵的,她突然站起身,“我吃飽了,二位慢用。”
北冥夜見狀也跟著起了身,“站住!”
離夜不想理他,一瘸一拐的往前走。
北冥夜拉住她的手臂,“我背你回去?!?p> 離夜瞪了他一眼,“我上茅房!你背我去么?!”
“……”
面具下的臉龐微微有些泛紅,卻被掩飾的很好,只是耳根子卻不知何時染上了一抹緋色。
桑白噗嗤一笑。
離夜一瘸一拐的走到外面上了個廁所,本來想直接走人的,身后卻突然響起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夜哥?”
離夜身子一僵,訕訕的轉(zhuǎn)過了身,望著慕容單羿,不自在的垂了垂頭,“那個,好巧??!”
目光向著慕容單羿的身后瞧了瞧,像是在看有沒有其她人!
“你腳怎么受傷了?”慕容單羿說著就要過來查看她的傷勢。
離夜急忙擺了擺手,往后退了半步,卻因太過緊張,腳下一絆,整個人往后倒去。
慕容單羿眼疾手快的摟住她的腰,“小心一點!”
離夜心跳如雷,慕容單羿卻面色如常。
扶離夜站穩(wěn)后,慕容單羿又道,“夜哥,走,我?guī)闳フJ識一個朋友!”
想到慕容單羿嘴里說的朋友會是白嫣兒之后,離夜心中本想拒絕,可是拒絕的話卻始終說不出口,最后半推半就的,坐在了白嫣兒的對面。
離夜打了個招呼,“白小姐?!?p> 白嫣兒優(yōu)雅大方的點了點頭,一舉一動盡顯高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