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一章：先行者們的悼歌
“你知道嗎，我為你挑選了最好的位子。這里可是真正的頭等艙席位，別看現(xiàn)在沒什么動靜，等會所有的人都會像洪流一樣涌進這里，而你……
就是最后的壓軸！”
“你……”
王籬憤怒的盯著他，可是得到的反響卻寥寥無幾。站在支架的邊緣地帶看著下面，楚霄面具下的眼神漸漸變得狹長起來。
“快了，真正的大戲馬上就要登場了?！?p> 各方勢力從最開始的震驚到馬上反應(yīng)過來，很快突如其來的暴亂就遭到了劇烈的抵抗。
從這個角度望下去剛好能夠看到騷亂的人群被嚴(yán)陣以待的警方抵御在路口，雙方還在不斷的增援而有默契的是他們就隔著個紅綠燈路口，誰也沒有勇氣去率先打破這僵局。
“你說他們誰會贏？”
依舊將兩只腳懸掛在空中，語氣中少了份沉重卻多了些趣味。
“你到底想干什么！”
現(xiàn)在的局面已經(jīng)遠遠超乎了她的預(yù)料，即便是強迫自己保持冷靜的姿態(tài)，但被綁在身后的手心早已經(jīng)滿是汗水。
“這里還輪不到你上場，安心看下去吧?！?p> 輕笑一聲便將注意力放在了樓下，此時下面的情況已經(jīng)愈演愈烈，就連雙方上空的空氣都炙熱的幾分，楚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號碼。
“我為你準(zhǔn)備的節(jié)目還喜歡嗎？”
“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這場節(jié)目我相信一定會產(chǎn)生很多的有趣的事情。”
李雋站在警方勢力的大后方，從巡邏車?yán)锍鰜硗h處那群黑壓壓的家伙，嚴(yán)肅的臉上漸漸露出笑容。
“為什么我沒有看到你?！?p> “阿啦啦！想要見BOSS的話那就應(yīng)該先把面前的這些小嘍啰們清理掉好嗎，這是游戲最基本的玩法。
你見過哪個游戲上來就直接打BOSS的，那后面還要怎么玩?！?p> 電話里還是那副玩世不恭的聲音，只不過在李雋聽完這番話之后，臉上的笑容卻怎么也掩蓋不住。
“后面還有更好玩的？”
“那當(dāng)然了，請安心的期待吧?！?p> 掛了電話，楚霄直接手一松看著依舊亮著屏的手機在空中呈自由落體的姿態(tài)朝下墜落，不一會兒就沒了蹤影連個響都聽不到。
“知道我在和誰打電話嗎？”
轉(zhuǎn)眼他就將目光重新放到了王籬身上，而她已經(jīng)從剛才的電話中隱隱聽到了什么，最起碼她可以確定一件事了。
電話那頭和他一樣也是個瘋子，而且他的身份……
“是李雋，就是那個新來的警察局長。想不到吧，和我做交易的人竟然會是他。
其實我們的交易很簡單，他想要刺激想要在這個平淡無奇甚至是有些死板的世界中多一點樂趣，而我……
就是負(fù)責(zé)逗笑觀眾的演員，所以我們兩個一拍即合，明白了嗎?！?p> 楚霄看著她的臉從震驚到不可思議，然后逐漸變成了恐懼。
“發(fā)現(xiàn)了嗎，這個世界最大的痛苦并不是無知，而是你所知道的太多太多，總有一天你會發(fā)現(xiàn)知道的越多其實也就會越痛苦?！?p> 看著她楚霄漸漸想到了自己。
“局長，剛才那個電話……”
“是小丑！”
完全沒有任何要掩飾的意思，李雋把手機丟在了桌子上然后兩只腳敲了上來。
“什么！那他是……”
旁邊的領(lǐng)導(dǎo)階層一臉緊張的看著他。
在林雄和羅勇相繼離開之后，他自然而然的順勢接下了所有的大權(quán)，現(xiàn)在的他完全可以代表水工市的一方勢力。
也正因為如此，楚霄才專門為他雕刻了一顆棋子。
“還能干什么，挑釁唄?！?p> “這……”
對于他如此淡然的態(tài)度，旁邊的幾個人更是摸不著頭腦了。從剛才的談話中他們都聽得出來這兩個人之間一定有問題，但是現(xiàn)在不是追究這些問題的時候。
他們料定李雋就算再大膽，也不敢在這個時候整出什么幺蛾子，除非他是真的不想活了。
“怕什么，按照原定計劃執(zhí)行就好了，反正我們的工作就是警察抓賊，而那些家伙，就是一群不擇不扣的賊！”
“你們還要等多久？如果不介意的話，我可以去吃頓早飯然后再看你們僵持的戲碼，要不然的話什么都不做那就真的是太讓人失望了。”
扶著掛在耳朵上的麥，楚霄從管子上站了起來。
“你真的想……”
“Shit！你不要告訴我現(xiàn)在怕了?！?p> 對著空氣大吼一聲，他開始在管子上來回踱步。
“不是，我……”
“你特么的少給我廢話，事情已經(jīng)到了這一步你跟我說怕了。
從站在這里的那一刻開始我們就已經(jīng)沒有退路了，要么你現(xiàn)在找出來一個可以代替你的人然后灰溜溜的滾蛋，要么做好你的工作讓我們把最后的演出落下一個完美的帷幕。
我相信你會做出正確的選擇！”
這副麥的頻道是對他們幾個共同開放的，所以楚霄并不是僅僅對阿布一個人來說的，其他人在聽到這番話的時候就應(yīng)該已經(jīng)明白了。
“呼……”
從耳機里傳出來深深呼氣的聲音，不在意那是誰的聲音，楚霄看著下面蠢蠢欲動的人影心里已經(jīng)有了答案。
“在那之后呢，計劃開始之后我們該……”
“跑吧……”
“什么?。?！你說什么？”
只有幾個人的頻道但是卻有讓空氣都為之一滯的魔力，他們幾個不約而同的抬起頭望向四周去尋找楚霄的蹤跡。
“不必為自己感到羞恥，也無須在心里有任何罪惡感。今天之后整個世界都會改變，你們只不過是將這個虛偽世界的面紗揭露出來的先行者。
說不定在幾百年甚至上千年之后，會有人來祭奠你們歌頌?zāi)銈?，不必感到驚訝和懷疑，要相信人類的歷史確實有這種神奇的魔力?！?p> 說完這番話，他自己先將目光從腳下眺望到遠方的地平線，在那里新的太陽將升起，明天又是全新的世界。
“好了，讓我們開始吧……”
將耳麥取下直接捏碎，破碎的零件隨著風(fēng)兒不知道飄了和何處，而楚霄站在那兒給王籬留下了一道孤寂的背影。
“總有一天，痛苦的真相會被揭露所有的信仰將會崩塌，而在那之前……
我必須要將世界重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