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都市的繁華地段,街道上車水馬龍,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然而一家理發(fā)店卻格外冷清,與周圍的繁華格格不入。
店里的理發(fā)師鄭三里,是個中年男子,有著銳利的雙眼和靈巧的雙手。
為了招攬顧客,鄭三里推出了打折活動。一張紅底黃字的橫幅掛在店門口,上面寫著:“理發(fā)半價!”
李艾儷,一個穿著時尚的年輕女子,路過理發(fā)店時看到了這張橫幅。
停在理發(fā)店前,撫摸著自己的發(fā)絲,發(fā)現(xiàn)長發(fā)垂到了胸前,心想:
“頭發(fā)有點長了,稍微修剪一下吧?!?p> 想罷,走進了理發(fā)店。
李艾儷脖子上佩戴著一條項鏈,那是她母親的遺物,一顆心形吊墜,上面鑲嵌著一顆小小的鉆石,在陽光下閃爍著光芒,格外耀眼。
“小姐姐!洗頭嗎?”
鄭三里微笑迎接,眼神在李艾儷的項鏈上停留了片刻,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貪婪。
“剪頭發(fā),稍微修剪一下就好了?!?p> 李艾儷說罷,坐在椅子上,鄭三里開始為她修剪頭發(fā)。
鄭三里的手法熟練,但卻心不在焉,眼神時不時地掃過李艾儷的脖子。
李艾儷感覺到了鄭三里異樣的目光,面露嫌棄之色,但又不好明說,害怕對方搞什么小動作。
“項鏈真漂亮!”
鄭三里的聲音平靜,但眼神中透露出一絲貪婪。手指在李艾儷的發(fā)絲間穿梭,動作看似專注,實則心思全在那閃閃發(fā)光的項鏈上。
“謝謝。”
李艾儷禮貌性的回應,但心中涌起一股不安。
在這閑談的過程中,鄭三里借助理發(fā)圍布,巧妙地解開項鏈的扣環(huán),將其藏入袖口。
他的手法嫻熟,以致于李艾儷沒有絲毫察覺,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理發(fā)結束,一心只想早點離開的李艾儷并未發(fā)覺脖子上的項鏈已經(jīng)不翼而飛。
直到回到家中,站在鏡子前撫摸自己的發(fā)絲,李艾儷才發(fā)現(xiàn)項鏈不見了。
她的手指微微顫抖,眼中充滿了不可置信,那是母親的遺物,并且是她與母親唯一的聯(lián)系。
被剝奪了最珍貴的記憶,她的心里充滿憤怒和悲傷,眼眶瞬間濕潤。
李艾儷的丈夫李越揚在公司聽到了有關鄭三里的事,凡是去過他理發(fā)店的顧客,身上的貴重物品都會不翼而飛,找他理論他便會裝傻充愣。
“越揚,我的項鏈不見了?!?p> 李越揚下班后剛回到家,就聽到妻子帶著哭腔的聲音。
她抓著李越揚的手臂,眼中含著淚水,仿佛在尋找一個依靠。
看著楚楚可憐的妻子,李越揚皺起了眉頭,聯(lián)想公司聽到的傳聞,問:
“你今天去理發(fā)了?”
“想著頭發(fā)有點長,就稍微修剪了一下,怎么了?”
“我今天在公司聽到同事們在聊一家理發(fā)店,凡是去過那家理發(fā)店的顧客,身上的貴重物品都會不翼而飛?!?p> 李艾儷聽后恍然大悟,頓時怒從心中來:
“就是他!理發(fā)的時候看我的眼神就不對,讓我心里發(fā)毛。當時只想快點剪完,所以沒有注意。越揚,你陪我一起去把項鏈要回來吧!”
“走!”
李越揚牽起李艾儷的手走出房門。
“必須拿回項鏈!”
李艾儷堅定的聲音響徹腦海,雙手握拳,指甲幾乎要嵌入掌心。
來到理發(fā)店,鄭三里像往常一樣迎接他們,完全沒有意識到即將發(fā)生的事情。
“我的項鏈呢?”
李艾儷怒氣沖沖地質問鄭三里。
“什么項鏈?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p> 鄭三里聽后眼神閃爍,眉毛輕挑,聲音中帶著一絲戲謔。
看著裝傻充愣并且?guī)е唤z挑釁意味的鄭三里,李越揚怒火中燒,指著鄭三里的鼻子:
“不要揣著明白裝糊涂,把我老婆的項鏈還回來!”
鄭三里聽后臉色大變,言語中帶著憤怒:
“我真不明白你們在說什么,沒別的事的話就趕緊走,別妨礙我做生意!”
李越揚見狀環(huán)顧四周,指著角落的監(jiān)控:
“你有沒有拿,把監(jiān)控錄像調出來就知道了。如果你是冤枉的,我不僅向你賠禮道歉,還賠你一個月的店租!”
鄭三里聽后攤開雙手:
“實在不好意思!那個東西早就壞了。”
隨后指著門口:
“如果沒有別的事,門在那里,慢走不送!”
“你!”
看到如此傲慢的鄭三里,本想報警的李越揚起了殺心,指著鄭三里,目露兇光。
“我知道是你拿的,快把項鏈還給我,那是我母親的遺物,我求求你把它還給我!”
李艾儷悲憤不已,懇求著鄭三里。
“別在這血口噴人!快走,別妨礙老子做生意。”
面對厚顏無恥的鄭三里,二人無奈,只得離開理發(fā)店。
走出理發(fā)店,看著霓虹璀璨的街道,李艾儷和李越揚的心中卻充滿陰霾。
李艾儷的眼中閃過一絲絕望,如同被巨石壓的喘不過氣一般。李越揚則怒發(fā)沖冠,拳頭緊握,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李艾儷和李越揚坐在客廳的沙發(fā)上,墻上的時鐘滴答作響。
李艾儷的手撫摸著空蕩蕩的脖頸,眼中閃爍著淚光:
“我咽不下這口氣!”
隨后聲音突然變得低沉有力:
“不能就這么放過他!他不僅偷走了項鏈,還偷走了我對母親的回憶!”
李越揚眉頭緊鎖,目光注視著前方。
三個呼吸后,伴隨著時鐘的滴答聲,像是下定了某種決心,李越揚將李艾儷擁入懷中:
“既然他不肯向我們認錯,那我們就送他去見你母親!”
李艾儷聽后震驚不已,眼中閃過一絲恐懼,心中卻有些許期待。
第二天中午,烈日當空,街道上偶爾看到幾個行人。
在陽光的照耀下,李艾儷的脖子上金光閃閃,那是她今天特意戴上的金項鏈,目的是吸引鄭三里的注意力。
李艾儷和李越揚來到理發(fā)店,鄭三里的目光立刻被李艾儷吸引,眼中閃過一絲貪婪,熱情的上前迎接:
“二位剪頭發(fā)嗎?”
“嗯?!?p> “誰先剪?”
李艾儷沒有搭理鄭三里,直接坐在理發(fā)椅上,手指緊張地絞在一起,心跳加速。
李越揚站在妻子身后,雙手插在口袋里,呼吸急促,眼中泛著寒光。
鄭三里開始剪發(fā),他的動作熟練而迅速,但眼神卻時不時地掃過李艾儷的脖子。
覺察到鄭三里的目光,李艾儷因為緊張,手心不停的冒汗,她努力保持鎮(zhèn)定,但喉嚨卻因為緊張變得干燥,每一次吞咽都顯得異常艱難。
盡管早有心理準備,且做足了心理建設,但面對將要發(fā)生的事情,李艾儷還是害怕地緊閉雙眼,雙手捂住耳朵,盡量讓自己的感官遲鈍。
但是即便如此,身后的動靜依舊使她聯(lián)想到血淋淋的畫面,導致她臉色蒼白,額頭滲出冷汗。
鄭三里雙手伸向脖子,想要抓住繩子。
觸摸到繩子的鄭三里發(fā)現(xiàn)自己雙手無法發(fā)力撐開繩子,于是身體扭動,雙手往身后亂抓。
李越揚見狀,并未因此松手,而是用出了吃奶的力氣,繼續(xù)勒住鄭三里的脖子。
直到一分鐘后,李越揚才松開雙手,氣喘吁吁地坐在地上。
休息了片刻,李越揚拿走了鄭三里腰間的鑰匙,將理發(fā)店從內部關閉。
二人翻箱倒柜,把理發(fā)店搞得一片狼藉也沒有找到項鏈,無奈之下只得整理現(xiàn)場。
二人仔細的檢查,確保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后,李越揚看了看手表。發(fā)現(xiàn)時間還早,二人只得在理發(fā)店里度日如年。
待到夜深人靜時,二人將鄭三里的尸體丟棄在一個廢棄的油桶中,草草掩蓋后匆匆離開。
在回家的路上,李艾儷和李越揚沉默不語。他們的心中充滿了復雜的情緒,既有復仇后的空虛,也有對未來的恐懼。
李艾儷的眼中泛著淚光,手緊緊抓住車門的扶手,指關節(jié)因為用力而變得蒼白。
李越揚直冒冷汗的雙手緊握方向盤,內心焦慮惶惶不安。
一個月后,一群探險的年輕人來到廢棄工廠。
一名年輕人在探索時發(fā)現(xiàn)了那個被草草掩蓋的油桶,心中萌生了一個想法。
年輕人將油桶放倒,一只腳踩在了油桶上。調整呼吸做好心理準備后,另一只腳也踩了上去。
這名年輕人一邊踩著油桶移動,一邊跟其他同伴打招呼。
當其他同伴看到后,紛紛表示自己也要玩。
一分鐘后,玩夠的年輕人跳下油桶,油桶則繼續(xù)往前滾,最終撞到了一根鐵柱,油桶的蓋子也在撞擊中掉落。
另一名想玩的年輕人正興致勃勃的跑向油桶時,一股惡臭撲鼻而來,這名年輕人立刻止住腳步并捂住口鼻。
很快,其他年輕人也都聞到了那股惡臭味,紛紛用手捂住口鼻。
此時一名小伙好奇地跑上前去查看。
前一秒小伙還是好奇,當他看到油桶里的東西時,立刻驚恐萬分,連忙后退,指著油桶的手顫抖不已。
看到小伙的舉動,其他人不明所以,想要一探究竟,于是紛紛上前。
當他們看到油桶中的畫面時,有的瞪大雙眼眉頭緊皺,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有的捂住眼睛雙腿發(fā)抖,不敢直視這恐怖的一幕;還有些人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手忙腳亂的往后爬。
努力使自己平復下來后,他們報了警,接到報警后的姜玉華火速趕往現(xiàn)場。
到達現(xiàn)場后,立即拉起警戒線,凌安做好防護措施后對尸體進行檢查,趙風心與警員們對廢棄工廠展開調查。
“姜隊,經(jīng)過排查,在附近找到兩組不屬于這群年輕人的腳印?!?p> “姜隊,尸體已經(jīng)腐爛,確切死因及死亡時間要回去做詳細檢查才能得出?!?p> 檢查完現(xiàn)場,并對這群年輕人做完筆錄后,姜玉華便收隊離開。
很快,姜玉華便得知了死者的身份信息、死因和死亡時間。
經(jīng)過排查后,姜玉華鎖定了李越揚夫妻。
姜玉華敲響李越揚家的門,開門后看到警察的李艾儷瞬間心跳加速,無處安放的手抓住圍裙不放。
她的眼睛不自覺地瞥向別處,不敢直視姜玉華,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這位警官,請問有什么事嗎?”
“我們在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了鄭三里的尸體,經(jīng)過調查,發(fā)現(xiàn)你們一個月前去過他的理發(fā)店,想來了解一下情況?!?p> “??!那個…我想想…我們的確去過,不過剪完頭發(fā)我們就回家了,之后的事我們并不知情。”
李艾儷努力讓自己平靜下來,但說話依舊吞吞吐吐。
“發(fā)生什么事了?”
李越揚聽到門外的動靜后來到妻子身旁,手緊緊地握著門框,直視警察的眼睛,試圖掩蓋自己的心虛。
“沒什么,既然你們不知情,那我就不打擾了。”
姜玉華走后,夫妻二人長舒一口氣,但是懸著的心依舊沒有放下。
隨著調查的深入,姜玉華在鄭三里理發(fā)店的儲物間發(fā)現(xiàn)了一些血跡。
同時,也在鄭三里失蹤那天的監(jiān)控錄像中,發(fā)現(xiàn)他們的車開出市區(qū)。
很快,李越揚夫妻被傳喚到警局。
當姜玉華展示監(jiān)控錄像的瞬間,李艾儷突然臉色蒼白,眼神躲閃不敢直視姜玉華,仿佛下一秒她的秘密就會被揭露。
李越揚的眼中閃過一絲驚慌,但他很快使自己平靜下來,但卻一語不發(fā),似乎還未想好借口。
見二人不說話,姜隊緩緩開口:
“對了!除了監(jiān)控畫面,我們還在廢棄工廠發(fā)現(xiàn)了兩組腳印,以及車胎印。
同時還查到了你們一個月前的購物記錄,鄭三里正是被繩子勒死的。”
李艾儷聽后,眼淚終于忍不住流了下來,肩膀微微顫抖,心中充滿悔恨與自責,聲音中帶著哭腔:
“是他偷走了我的項鏈,那是我母親的遺物,那里有我所有美好的回憶以及念想,我只是想拿回我的項鏈!”
李越揚則低下了頭,他的雙手捂住了臉,聲音中帶著一絲哽咽:
“如果他當時歸還項鏈就不會有這么多事了。但是他太過分了,不僅顛倒是非,而且極度傲慢,絲毫不覺得自己做錯了,我當時被憤怒沖昏了頭腦,我不該殺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