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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軌之有你的向陽時光

第四十九章 父母遇害的線索

命軌之有你的向陽時光 熳子榆 3123 2019-06-11 14:22:00

  下午,他們?nèi)艘煌瑏淼轿挥诼迳罊C(jī)郊區(qū)外的父母的公司,員工有一百多人,來自不同的國家,加上她的父母,總計5個股東,她的父母名下所持股份占了一半。

  寬敞明亮的會議室里,坐著她,其他三名股東。這幾個股東在葬禮上見過的,一個擁有日耳曼輪廓,帶著金絲邊眼鏡的新加坡人,是次于她父母的第二大股東,也是公司的執(zhí)行總裁,立總裁。另兩個,一個是美國白人,一個是美國黑人,各自負(fù)責(zé)自己的工作。

  張雨卿坐在圓會議桌的主座上,氣氛一度沉郁,三人為剛過世的,他們的同事朋友哀悼。

  張雨卿感到凄凄然,開口說到:“各位叔叔,關(guān)于公司的運(yùn)營一直是我的父母和各位在操持,那往后就還是拜托各位吧,日后公司的一切決策全權(quán)交由立總裁負(fù)責(zé),因為我在我們國家有自己的工作要忙,加上我對這一個行業(yè)不甚了解,況且我相信公司有各位叔叔坐陣,必定能蒸蒸日上”。

  “雨卿小姐,您謙虛了,”立總裁謙謙道。

  三人年齡都與她的父母相當(dāng),閱歷豐厚,閱人當(dāng)然是無數(shù),倒是被她的不卑不亢所震懾,年紀(jì)輕輕,就有這樣的氣度,著實讓曾質(zhì)疑過她的立總裁刮目相看。

  會議結(jié)束,張雨卿獨(dú)自一人到父母的辦公室收拾他們留下的東西,撫摸著父親曾經(jīng)坐過的椅子,用過的杯子,讀過的書,目光鎖定在辦公桌上擺著自己今年年初送給父親的一艘帆船模型,眼淚潸然而下,才半年既已物是人非。她極其小心翼翼地將他們的東西一件件擺進(jìn)收納箱中。

  她盯著母親辦公椅背上,一塊橘紅波斯花紋的羊毛披肩出了神,這是她跟Q博士去非洲時給她帶的一塊披肩,當(dāng)時她接過來時,既沒有夸獎也沒有說喜歡。以為她會不在意,想不到會被她一直帶在身邊。

  她蔥白的手指輕輕撫著這塊披肩,仿佛觸摸到了她母親的溫度,因為使用時間的關(guān)系,表面起了些毛球,她眼眶紅得脹痛,在時間的荒野里,她似乎才明白過來,他們與她之間的疏離與客套,只不過是那積攢在常年累月分離間下的深重的愛。

  “請問雨卿小姐去了哪里”,立總裁與抱了一沓文件的助理來到貴賓室里問正坐在圓玻璃桌旁,翻開著鋪滿桌子文件的張宇彬和付子杰。

  “她剛剛走開,立總裁找她有事嗎?”張宇彬抬起頭,紳士地笑著問。

  “這是她要我們給她準(zhǔn)備的文件”,立總裁說著。

  “額,她剛有跟我們說了,麻煩您放在這邊吧?!睆堄畋蛑钢赃叺囊粡埧兆勒f,立總裁的目光順著他手指的方向,露出些遲疑。

  “那立總裁,請您稍等,我給你去找找”,付子杰似乎從他躊躇的表情里探尋到原因,他帶來的文件涉及公司機(jī)密,自然是要親手交給張雨卿手里,自動請纓地離開了會議室尋著她父母的辦公室而去。

  不知為何他就是有這份自信她一定在這里,他穿過走廊,靠近張博士辦公室的門口,她單薄修長的背影跳入他的眼眸,她似在雙手抱著什么,下巴緊緊地抵在胸前,潑墨的長發(fā)垂在兩肩,隨著肩膀的聳動蕩著。他的心尖顫了一下,在這間充滿回憶的房間里,張雨卿卻顯得無依無靠的孤獨(dú),窒息著仿佛要墜入這無盡的回憶里。

  他上前伸手敲了敲門,沒有反應(yīng),他徑直走到她身邊,她正將一本日歷本抱在懷里淚流滿面。他走了過去,雙手掰過她柔弱的雙肩,將她拉近到自己的胸膛,陌陌無語,流動的空氣里只有她輕啜的聲音。她回過了神,才發(fā)現(xiàn)自己的額頭抵在一個寬厚熟悉的肩膀上,急急站直退了一步,抬頭剛好撞上了那雙漆黑如星曜的,仿佛要將她吸進(jìn)去的眸子。她抬手拭去眼角的淚花,道:“不好意思”。

  他露出明眸皓齒的一笑,道:“沒事,在看什么”,他抬手很自然地拿過她手中的日歷本,掃了一眼扉頁的用筆圈起來的紅字:“回國陪雨兒過生日”,他的心被深深地扎了一下,鼻子一酸,腦子一熱,伸手一把將她撈入了懷中。

  “臭小子,你這是要干什么呢?”她在他的手下掙扎著。

  “再不放手,我可要踹人了?!彼譄o處安放地亂揮,威脅著道。

  他揶揄著將她放開,見著她滿臉地緋紅,整眼整心都繾綣得如一幅畫,畫里清皋素水前站著一個亭亭玉立的美女。

  張雨卿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道:“找我有事”?

  “立總裁在會議室等你”,他將笑意憋緊,回道。雨卿整理了一下妝容,走出了房間,他跟著一起。

  “雨卿小姐,你要的這兩年的公司合作的重要的項目資料都在這里”,立總裁指著會議桌上一堆文件說到。

  “好的,謝謝立總裁,那就不打擾您了,您先忙吧”,張雨卿客氣地說到。

  “好的,另外....”,他吱吱唔唔地,雙眼瞟向了付子杰和張宇彬。

  張雨卿立馬反應(yīng)了過來,說:“立總裁,您放心吧,他們都是信得過的人,絕不會把公司的機(jī)密泄露出去”。

  立總裁這才帶著助理走出了辦公室,輕聲地對助理說道:“果然虎父無犬女啊,這個張小姐看似柔弱,其實并不如下面?zhèn)髀務(wù)f她只是花瓶,為人做事張馳有度,堅不可催,通透得很,她身旁的那兩位年輕人更是不容小覷”。

  “雨卿,難道你是懷疑你父母的死跟這些項目有關(guān)系?”張宇彬問。

  “嗯,張醫(yī)生,兇手翻遍家里,不是為了錢財那肯定是在找什么重要的東西”。

  “我猜想是我父母經(jīng)手這些項目的時候,可能發(fā)現(xiàn)了什么,才遭遇不測”,雨卿低頭翻看著文件說。

  “其實,我也剛好跟你想到一處去”,一旁的付子杰神色沉重地說。

  “以張博士,林博士外界的人緣和口碑,是不可能與人無緣無故結(jié)仇,所以排除仇殺,我看過兩位博士住的房子設(shè)置了很緊密的門禁,除非是熟悉的人,要不然是不可能進(jìn)得了屋內(nèi)的,再說商業(yè)的糾紛就更不可能了,因為大家都清楚他們兩位的背景,唯一可能就是知道了些什么秘密”,付子杰分析到。

  張宇彬點頭,說“商業(yè)上的事情就交給你們了,你們兩就在這里查看這些項目,我去兩位博士的辦公室查查看有沒有什么發(fā)現(xiàn)”。

  “好,那就麻煩張醫(yī)生了”雨卿點頭應(yīng)著,便慌慌忙忙地一頭陷進(jìn)那疊資料中,張宇彬盯了她滿身的疲憊,輕輕地嘆了口氣。

  付子杰與張雨卿就分對坐在圓桌旁,仔細(xì)地一頁一字也不敢錯失地翻看起來。美國時間的下午6點,員工下了班,公司內(nèi)煞時安靜了下來。張雨卿伸了個懶腰,看向?qū)γ娴母蹲咏?,文件在他的手中快速翻動,那雙隱匿在黑密睫毛下的敏銳的眼睛正專注在文件中。張雨卿鬼使神差般悄無聲息地盯著他出神,就這么一眼仿佛過了一整個世紀(jì),對于他對她的情她不是沒有感受到,但她卻不知該如何去回應(yīng)這個少年給與她的所有溫情,她害怕,害怕一切沒有終結(jié)的,和毫無歸屬的情感。

  突然,付子杰眉頭一皺,抬起頭說:“雨卿,你過來看看,這個項目好像有些奇怪?”,張雨卿尷尬地扭過頭,故作鎮(zhèn)定地走了過去。

  “你看這個項目今年4月份立的項,定金也付了,預(yù)定8月份交付的,可是在7月20日就終止了”

  “你看,這上面好像還寫了一句話,永不與該企業(yè)及相關(guān)聯(lián)公司合作,后面還畫了三個嘆號,而且這幾個字的筆觸看起來寫的人比較用力。”

  ”你說會不會有什么內(nèi)勤”,付子杰指著上面的字思索著。

  “這些字應(yīng)該是我爸爸寫上去的,”張雨卿拿起仔細(xì)端詳。

  “你說,一家企業(yè)會在什么情況下對方都已付錢的情況下還拒絕更多生意上的合作?”付子杰手肘撐著桌子若有所思地說。

  “請立總裁過來問一問,或許會有些頭緒”,兩人同時說到,隨后相視一笑。

  張宇彬此時也走了進(jìn)來,手里拿著一本黑色的本子,坐了下來說:“雨卿,這是我在你媽媽的辦公室里找到一本工作記錄本,我翻看發(fā)現(xiàn),林博士每天都會寫一些記錄,我在最后一頁,發(fā)現(xiàn)你媽媽在上面寫了一些文字,我覺得可能跟他們的遇害有關(guān)系”。

  他將黑色的本子打開那一頁,遞到了雨卿的跟前,張雨卿接過來一看,只見上面只寫了短短一句話:“黑暗即將來臨,我們決定放手一博!”

  “這應(yīng)該是林博士在遇害前做的最后記錄,時間是在8月8日,正是張博士和林博士遇害的前一天”張宇彬走到窗邊,倚靠著窗沿說。

  “黑暗指的到底是什么呢?”付子杰喃喃自語地說著,張雨卿快速走到剛才那份文件前,飛快地翻到第一頁,看到云科集團(tuán)四個字,陷入了深深地迷茫之中。

  “雨卿小姐,您找我?”此時,立總裁憨態(tài)可掬地站在會議室門口敲了敲門,雨卿立刻迎上前,說到:“立總裁,您請到里面坐,我有一事想向你打聽?!彼娜朔謩e坐到長形的會議桌的兩旁。

  “立總裁,不知你是否清楚這個項目為什么會突然停止”張雨卿說,一旁的付子杰幫忙將厚厚的一本文件夾放到了立總裁前面。

  立總裁接過來翻看,扶著金絲邊眼鏡,努力回憶著,過了一會,他認(rèn)真地說:”這個項目,我印象太深刻了,當(dāng)時是我和張博士、林博士一起接待的云科集團(tuán)的張總,當(dāng)時他們委托我們給他的企業(yè)開發(fā)一套信息安全系統(tǒng),我記得項目進(jìn)行到了一半,云科集團(tuán)突然讓我們嵌入一套他們自己編寫的程序進(jìn)去?!?p>  “我記得,當(dāng)時,突然要嵌入他們自己編寫的程序,技術(shù)難度非常大,張博士本來是不同意的,然而云科集團(tuán)承諾付雙倍的費(fèi)用,我們股東開會后決定接受。為此張博士和我們一同熬了好幾個星期的通宵,在即將完成的時候,張博士卻突然喊停?!?p>  “那立總裁知道我爸爸為什么突然喊停這個項目嗎?”張雨卿急問。

  “這個項目在張博士喊停之后,我們就沒再經(jīng)手過,也不清楚什么原因,只記得當(dāng)時云科的人來過好幾次,但都是張博士和林博士接見,最后一次,張博士和他們的人大吵了一頓之后,將違約金打給了他們,并在公司內(nèi)部發(fā)了一條通知,永遠(yuǎn)不再接云科及其相關(guān)聯(lián)公司的生意。公司當(dāng)時議論紛紛,都在討論云科集團(tuán)產(chǎn)業(yè)那么大,合作空間無比遼闊,為何要放棄這塊蛋糕”,立總裁娓娓道來。

  “云科突然要加入的程序,立總裁知道這背后有什么目的嗎?”付子杰問。

  “這個我們到現(xiàn)在也不清楚”,立總裁回復(fù)。

  會議室里,空氣一度凝滯了下來,大家都默不作聲。

  “立總裁,謝謝您,那就不耽誤您時間了“,張雨卿站起來,跟立總裁道謝。

  “雨卿小姐客氣了,我們也希望能早日找到真相,那我就先回去忙,有需要可以再找我”。待立總裁走出了辦公室。

  “目前,最大的疑點就是這個云科集團(tuán),我想,雨卿你媽媽那句話中的黑暗兩個字,應(yīng)該也跟這個項目有干系”,張宇彬托著腮幫說。

  “這個云科集團(tuán),我記得是我國前五名的知名企業(yè),涉足的領(lǐng)域很廣,他們的總裁肖瑞聽說背景復(fù)雜,還是國家前航天局的人員,此人發(fā)家后,就變得財大氣粗”,付子杰雙手抱于胸前,想起付天衡也是從航天局里出來,或許可以從他那里知道些什么。

  張雨卿努力控制住紛亂的情緒,冷靜地整合現(xiàn)在所知的信息,過了一會兒,她用堅定地口吻對他兩人說:“我想我們馬上定機(jī)票回國”。

  ”回去查查這個肖瑞“,付子杰道。

  “不需要再多留幾天,配合這邊的警方調(diào)查”,張宇彬提醒說。

  “我想先不用了,警方通過正規(guī)途徑查案,免不了要走什么國際程序,而耽擱時日,我們私底下查探反而更容易”,付子杰說。

  張宇彬忽然想起前幾日張雨卿遭襲,劉臻報了案,這幾天警方那邊都以各種理由搪塞他們,便明白了付子杰的言外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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