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塊面紗像是春日里的柳絮、冬日里的飄雪,純白無瑕,輕飄飄的順著春風的痕跡追了過去。
顧若云毫不自知,因為她還在她的舞步里獨步飛揚。
眾人驚得等大了眼睛,在座所有的人,無一例外,都癡癡的望著擂臺。
那臺上的女子,著一身煙蘿云璃裙,身后的潑墨在顧若云的轉動下顯得生機勃勃,好似在顧若云的身后綻開了芳香。
藤紫的腰身在一席雪衣中更顯特別,這么看來,那少女好似盛開在花叢中的芍藥,雖不似牡丹那般耀眼,但盛開的卻格外清新傳神,乃是花叢中的點睛一筆。
皇上和太后早就見過顧若云的面貌,仔細瞧著,好似顧若云面上的那塊疤痕已經(jīng)不似存在了,不過兩個人并沒有露出意外之色,那是他們兩人都深知,顧若云手中有當時自己親自賜給她的珍珠玉容膏,那藥膏珍奇的不像話,效果自然更能讓人大吃一驚。
而意外的是一旁的皇后,她從來都沒有見過顧若云的樣貌,她看著在擂臺上頻頻舞動的顧若云,看著她三千墨染的發(fā)絲向上張揚著,飛舞著,死死的盯著她的那張臉,皇后此時面上深沉的好似能滴出一滴墨出來。
她身體不自覺的抖動,手指間的豆蔻已經(jīng)被皇后整個嵌進袖子里,讓人瞧不出異樣。
莊貴妃自然也是萬分驚訝,她驚訝的不是顧若云的容貌有多么的傾國傾城,而是那張臉,太過熟悉了,這時她才方知,之前的感覺,都不是錯覺。
莊貴妃心思沉穩(wěn),她注意到了皇后此時的異樣,再瞧瞧皇后那張恐人的面孔,莊貴妃的眼睛縮了縮,她吩咐著一旁的宮女說了幾句話。
只見那下宮女不知去皇后身邊說了些什么,等皇后再見莊貴妃時,莊貴妃面上早已宵夜如花,好似是等著再看什么笑話。
莊貴妃看著皇后如灰的面色,目光留在皇后的身上,眉頭輕輕向上揚,手指間的帕子不知何時抵在了嘴角,勾唇一笑,這笑容小的明媚清澈,好似有無盡的魅力,讓人挪不開眼。
但在皇后的視角,卻覺得莊貴妃的笑格外的惡刺眼,在想起剛剛莊貴妃傳給她的話:姐姐,這若云姑娘的容貌傾國傾城,不知道皇后姐姐看見了有沒有想到已經(jīng)離去的故人?怕不是早就將她忘了吧?;屎舐犕辏嫔笞?,手中一個憤恨,盡然將手中的帕子撕扯壞了。
一旁的宮女看見了,連忙遞給皇后一塊新的帕子,又將手中拿塊撕毀的帕子藏了起來。
莊貴妃將這一切盡收眼底,眼中微波粼粼,看不清的透徹。
正在專注擂臺上的眾人并沒有看到皇后與莊貴妃的這一小插曲,倒是沒成想到叫夜容瞧見了。
夜容看著那兩個后宮的女人眼中一直打在顧若云的身上,心中雖有疑惑,但不曾表現(xiàn)出來,他拿起面前的茶杯,收回了視線。
他看著擂臺上的那姑娘,目光漸漸柔和,微微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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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燕飛
一點點暗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