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江景知還在懷疑自己,郁芍悅只好按捺住如濤濤黃河的內(nèi)心,開始文靜起來。
“知哥,那件案子還沒破嗎?”
剛問完,她就恨不得拍自己幾下。
什么叫‘那件’案子?
這不擺明著她不符合芍悅一號的人設(shè)嗎?
她懊惱的掐了自己一下,這面上卻不顯任何異樣,“知哥,你有沒有注意到墻上的鞋印啊。”
急忙忙一句話,是想轉(zhuǎn)移他注意力的。
哪知江景知不上鉤,一雙漆黑的墨眸只深深的看著她,不出一言以復(fù)。
郁芍悅被他盯的發(fā)毛,可偏偏又不能移開視線。
要是目光躲閃了,豈不就坐實了他心里想的?
不過萬幸的是,江景知并沒有再追問什么,而是走到了墻邊,在找著她說的鞋印。
泰山壓頂?shù)膲毫σ崎_了,郁芍悅感覺整個人都是輕飄飄的,下一秒就可以飛升。
她晃了晃腦袋,然后溜到江景知后面,指了指墻根處的鞋印,
“知哥,你看這也有腳印?!?p> 循著她指的地方,江景知還真看到了一個鞋印。
鞋印有一半被池水淹了,卻還是可以看得出,這是一個成年男人才有的鞋碼。
江景知揣度了半刻,遂又看向墻上那個很淺很淺的鞋印,淡漠著眉眼道:“看來,他的輕功極好?!?p> 好到接近踏雪無痕,留下讓人難以察覺的印跡。
不過,要不是她說起,他是沒有發(fā)覺的。
思及至此,江景知不動聲色的瞥了郁芍悅一眼,暗道:古怪!
明明不曾見她來過墻邊,她又是怎么知道有鞋印的?
可這人還是這人,不可能是別人。
“知哥,你有沒有發(fā)現(xiàn)三位大人的臥室離案發(fā)地點的距離,用跑的,大概都是小半柱香的時間?”
她驗尸驗的早,很清楚尸體的情況。
如今這季節(jié),氣溫高,尸僵發(fā)生的時間會推遲,但他們?nèi)齻€人,尸僵都出現(xiàn)的早,排除其他原因,就只剩死者生前曾大量運動這一條。
因為運動量愈大,蛋白質(zhì)凝固愈快,肌肉僵硬的速度也會相應(yīng)加快。
就這一條而言,她也是做過實驗的,三番五次下來,都是一樣的結(jié)果。
那就只能說明,他們是一路跑過來的。
至于為什么要跑,她想,可能是他們看到了對他們很重要的東西,所以才一路狂奔到此。
只是,她很好奇她的那位現(xiàn)代小伙伴,在這工具簡陋的古代,他是怎么提煉出的氰化物,又是怎么將它們氣化了,帶在身邊的。
可天下之大,無奇不有,她還是得相信奇跡的。
“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還在想著事,江景知卻又冒了困惑的苗頭。
沒辦法,這樣的郁芍悅對他來說,實在是太過陌生。
可這一回,郁芍悅根本就沒有向他解釋,反而蹙了秋娘眉,一臉凝重。
“知哥,你有沒有感覺哪里不舒服?”
她說話又是這樣莫名其妙的,江景知有些無奈了,便道:
“阿悅,你到底想說什么?”
郁芍悅不說話,只微微的搖了搖頭,然后露出一個眼神,示意他噤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