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物對毒女來說是補品,可對有些人來說也是一種養(yǎng)料。幽谷深處的植物都是大多是劇毒無比,也只有‘瞪眼紅’是墊底的一種,陳麗娟所吃的食物,不僅僅只有瞪眼紅。
毒氣攻心倒不至于,半路就被截殺。
以毒攻毒的一種凈化方式。
可殘留在身體里的一些凈化毒質(zhì),依然留在陳麗娟體內(nèi),連他本人都不清楚的是,這些殘留的凈化毒質(zhì)都朝著身體內(nèi)的一個點前進,也就是丹田。
劍士,魔法師,一切職業(yè)的源泉也就是丹田,正如一些散修的境界一般,丹田的等級基本也就是筑基,金丹,元嬰什么的,可對于劍士而言,丹田內(nèi)是浩瀚如海的劍氣。對于魔法師而言,丹田內(nèi)是浩瀚如海的魔法元素。
最終的形態(tài)是怎樣,不清楚。
唯一可以確定的也就說,無論是什么職業(yè),丹田只有一個。
像是陳麗娟這種,丹田一分為二的很是罕見。
一邊是如死水一般的輔助信仰之力,一邊是如發(fā)絲一般的神罰之力,兩者完全是互不相犯的一種狀態(tài)??纱藭r此刻似乎是被打破兩者之間的那種平衡,那些被凈化后的毒質(zhì),已經(jīng)蔓延至丹田外,很快就要涌入丹田內(nèi)。
丹田只有一個一分為二的入口,凈化后的毒質(zhì)竟然發(fā)生意想不到的異變,以毒攻毒的攻勢仿佛被徹底瓦解,來到丹田入口的方位就已經(jīng)徹底崩潰。
肉眼看不到,體內(nèi)被凈化后的毒質(zhì)竟然自動分離,左邊分離的是陳麗娟所吃到的那些毒物所產(chǎn)生的毒質(zhì),涌入輔助的信仰之力,緩緩滲透那如死水一般的信仰之力。
右邊分離的是千蛛用來抵抗陳麗娟體內(nèi)那種毒素所自發(fā)貢獻的自帶毒液,而這些毒液也完全霸占那根如發(fā)絲一把的神罰之力,發(fā)絲被團團圍住。
過程是陳麗娟所不知曉的,睡熟中的陳麗娟皺起了眉頭,引得千蛛的注意,“嗯,是做不好的夢了?”還以為是他做的不是什么好夢才皺起眉頭,可越看越是不對勁。
他的表情似乎逐漸有些不對勁,有些扭曲。
怎么回事?千蛛趕緊起身上前。
碰是不敢隨便動他,畢竟清楚自身與別人接觸不得。
也就是千蛛上前來的瞬間,陳麗娟睜開了眼睛,面部表情很是痛苦,嘶吼著;“疼!疼死我了?!?p> 滿地打滾是必然的,翻來覆去的打滾,慘叫。
這是怎么了?。壳е胪蝗换帕?,“怎么回事,你怎么了???”剛才還好好的,怎么一眨眼就變成了這個樣子。
那種鉆心窩子的疼都不給陳麗娟思考的機會,壓根就沒騰不出空來查看自身是出了什么問題。丹田中毒與普通的中毒完全不是一個概念,那種疼是深入腦海的疼!
把普通中毒比作是痔瘡,而丹田中毒就好比是痔瘡晚期的那種,內(nèi)痔外痔混合痔割以永治。
千蛛只是一個很單純的女孩子,也沒照顧過什么人,遇到這種情況還真是有些束手無策。眼看著陳麗娟如此痛苦,千蛛都快急哭了,她受不得他死。
時間一點點過去,慘叫還在繼續(xù)。
幽谷深處算是遭受不平靜的一晚,整晚都響徹著一個男人的嘶吼、慘叫,可能那些異變的野獸是個個想罵街,這特么是誰大半夜大吼大叫的,讓不讓好好睡覺了啊。
總有平靜的一刻,平靜的那一刻,陳麗娟沉底昏死過去。
千蛛趕緊上前查看情況,剛要伸出手來查看。想了想還是先咬破中指,咬破的中指插進陳麗娟嘴巴里,另外一只手按壓在他的胸口,“還好,人沒事就好?!蹦軌蚋杏X到心跳,千蛛總算是松了一口氣。
有心跳,證明人還活著。
只要人活著,總是有辦法解決的。
仔仔細細把人翻來覆去檢查一遍,愣是查不出半點毛病來,千蛛也是發(fā)愁,“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她能查看的也只是身體,陳麗娟丹田內(nèi)是如何一種糟糕,外人不得而知。
千蛛也沒有那樣的能耐,現(xiàn)如今的千蛛不過是一個小小的毒者。
是千蛛不明白,她剛才的舉動就已經(jīng)讓陳麗娟痛苦加倍。
一抵一消,雖說是有用鮮血來解除身體與他的身體接觸所中的毒,可那些被凈化的毒,仍有毒質(zhì)殘留在體內(nèi)。陳麗娟此時此刻的身體就好像是一臺永動機一樣的,會自動分離那些殘留在內(nèi)體的毒質(zhì),朝著丹田的位置涌入。
千蛛被當場嚇了一跳。
怎么突然睜眼了??
“別,別……”
只能說出一個別,接著又是慘叫。
和之前的情況一模一樣,翻來覆去的打滾。
這……
又是怎么了?。?!
打死千蛛都想不明白,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剛歸于平靜的幽谷深處又開始喧嘩,這次的時間比上次短了不少,大概只是持續(xù)一刻鐘就已經(jīng)停止。
始終擔心陳麗娟的安全問題,千蛛還是一如既往的上前查看,之前咬破的手指都已經(jīng)凝固,無奈只能在咬一口,繼續(xù)插入陳麗娟的嘴巴,同時也有側(cè)身把腦袋貼近他的胸口,當聽到有節(jié)奏的心跳,千蛛又松了一口氣。
節(jié)奏幾乎是一模一樣,又一次睜眼。
這次就沒怎么嚇到千蛛,似乎是已經(jīng)預料到,很是擔心道;“怎么了啊你,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你可別嚇我……”
“別,別……”
還是只能別,別什么不清楚,接著又是慘叫。
還是一如既往,翻來覆去的打滾。
真的是一波三折,讓陳麗娟恨不得咬舌自盡。
可當疼痛到達一定境界,都騰不出時間咬舌自盡。
幽谷深處的野獸算是遭了罪,遭罪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這些野獸也都是有一些自我意識,大家都明白幽谷這邊有一個不能靠近的毒女,千萬不能招惹她。
可幽谷深處這里不僅僅有野獸,還有一處峽谷禁地,被譽為禁地中的禁地。距離兩人所在的位置也不是太遠,大概有個兩百米不到距離,據(jù)說峽谷內(nèi)有一條窮兇極惡的毒龍。
眼瞅著他這樣也不是一個辦法,眼神鎖定峽谷深處的方向,千蛛咬了咬牙,“沒辦法,只能試一試了!”無論行不行,總是要試一試的。
為了陳麗娟,千蛛打算豁出去了。
上前直接打昏鬼吼鬼叫的這位,還沒來得及將其抱起,人就醒了過來,繼續(xù)鬼吼鬼叫。就好像一個溺水將要被人救起的溺水者一樣,已經(jīng)是完全失去神智,都不清楚自己在做一些什么。
當痛苦到達一種頂點,是打不昏的。
打昏也是暫時的,一秒或者兩秒最多。
動手打昏兩次,千蛛就已經(jīng)明白。
一點辦法都沒有,只能硬來了。
隨便他怎么折騰,抱起來就走。
抱起的方式也是很特別的一種方式,橫抱是肯定行不通的,只能攔腰抱起,腦袋埋在陳麗娟胸口的位置,兩只手懷抱他的屁股,抱緊就不撒手,隨便他怎么折騰都好。
管不了許多,中毒也不怕,當時候喂點血就可以解決。
自始至終,千蛛都不明白是她把事情搞的越來越糟糕。
這一路折騰,算是把千蛛給折騰的夠嗆。
頭發(fā)被抓的亂哄哄的。
身上的外套也被撕爛掉。
就連里面那條罩罩也被扯了下來。
遭了大罪了,簡直??!
千蛛算是拼了,“你給我等著,等你好了,在找你算賬!”嘴上這么說,心里則是有些很復雜的情緒。從來都沒有經(jīng)歷過這種事情的,可以說半裸狀態(tài)的她正抱著一個瘋瘋癲癲的男人一路狂奔,認他怎樣都不松手。
廢了好大勁才把人弄到峽谷這邊,峽谷的地形也是很可以的,左右的峽谷邊都是光禿禿的,其內(nèi)是一條深不見底的深淵,據(jù)說,深淵內(nèi)就有隱藏著一條毒龍。
千蛛在幽谷已經(jīng)待了很多年,曾經(jīng)有緣見過一次,當時給千蛛的震撼很大很大。雖然是自己不能解決的問題,如果找這條毒龍幫忙的話,說不準就能解決陳麗娟的問題。
能不能求毒龍出手幫忙,千蛛也沒有絕對的把握,只能說是盡量一試,萬一行得通呢。
把緊緊抱著的這個不安分的家伙放倒,二話不說就騎了上去,此時也不顧不上什么走光不走光,只要能暫時控制住這個家伙就好,以免給他自由,不小心滾下深淵,到時候就麻煩了。
騎在陳麗娟身上,死死壓著他不要他動彈,繼續(xù)要破那根都已經(jīng)咬過兩次的中指,還是直接插入陳麗娟的嘴巴里??蛇@次的效果就很明顯,千蛛面色一變,“你要咬死我啊你!”
千蛛真的是無語問蒼天。
招誰惹誰了???
這姿勢,很無解??!
誰看到都會誤會的啊。
你想想看,一個半裸的女人騎在一個男人身上,一只手被男人死死咬住,男人的身體更是很不安分的扭動著,有種上下起伏的節(jié)奏感,起起伏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