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遞小哥
雞冠頭男人變成了一塊冰雕,散發(fā)的冷氣導(dǎo)致周圍溫度急劇下降。
楊哲打了個寒顫。
看著自己的右手,那結(jié)起的冰正在消失。
現(xiàn)在明白了,原來GICCSSVIC是隨機技能啊。
楊哲本來打算直接走,但是考慮到這個雞冠頭男人,現(xiàn)在這個男人身上的冰非常厚,如果直接一拳過去將冰雕打碎……
考慮一會兒之后他決定將雞冠頭男人扔到河里任由他自生自滅,畢竟如果這樣的形態(tài)被非異能界的人發(fā)現(xiàn)的話說不定會引起熱議。
這是半夜,周圍沒人,楊哲艱難地將雞冠頭男人扔進了河中。冰雕沿著河流的方向流淌出去。
這一夜,楊哲基本沒怎么睡好。
隔天早晨,楊哲往飯店里趕。
昨天因為自己的沖動而影響了飯店,楊哲感覺有點對不起毛叔。但是楊哲沒有想到的是,當他趕到飯店的時候,見到一群人拿著鐵錘、鐵棍之類的在砸店。
“砰!”飯店的玻璃被砸的粉碎。
不難想到,這是昨天那幫人叫來的。
這可是毛叔的心血,居然就這樣……
“你們干什么!”楊哲青筋暴起,捏起拳頭沖了上去。
但此時一個人過來拉住了楊哲,正是毛叔。
“毛叔……”
“小哲呀,我求求你了,別再惹事了,他們愛砸店就給他們砸吧?!泵逦掌痣p拳向楊哲哭訴。
“可是他們這樣太過分了,這擺明就是他們找事情。就算不讓我打架,至少也要報警吧!”楊哲大聲說。
毛叔死死拉住楊哲,“你沒有牽掛,可是我有啊。我還有家人啊,報警又怎樣,人家不怕坐牢的,我們呢,死了就是死了……”
楊哲放下雙拳,呆在原地。
毛叔拿出幾張紅色鈔票遞給楊哲,“這是你這個月的工資?!?p> “毛叔……”
“對不起呀,我只是小本生意,經(jīng)不起折騰的?!泵遢p聲說。
楊哲眼睜睜地看著那些人砸店,卻無能為力。
是啊,即使我能打過他們又怎么樣?他們還會報仇,會連累毛叔和他的家人。
好人跟壞人作對,好人總是得不到好處的。沒有絕對的能力,讓對手恐懼的能力,就只能干眼看著。
“這錢,我不能要?!睏钫軐㈠X塞回給毛叔。
“對不起啊?!泵逭f。
不連累別人,也是一種本事,這件事,就這么過去了。
但是在學(xué)校,嚴飛已經(jīng)記恨起楊哲,這是無論怎么逃也逃不掉的。
距離高考還剩下4天。
楊哲在想,能不惹事就不惹事,等高考過了,自己就能進諾亞學(xué)院學(xué)習(xí)了。也許在那里會遇到不一樣的人,不一樣的事。
安安穩(wěn)穩(wěn)地度過這4天就好了。
想起來,這段時間實在是發(fā)生了太多的事。
這幾天他一直在研究自己的異能,發(fā)現(xiàn)自己缺少的就是那些字母。
說起來,真像是游戲里的作弊碼呢……難道我的異能是作弊?
那現(xiàn)在缺少的不就是作弊碼嗎,可是到底要怎么才能得到更多的作弊碼?。?p> 楊哲撓了撓頭,一手拿起語文課本。
“喲,老哥,最近好煩呀。”袁總財停下筆說,“別煩了,反正都這個時候了,再努力也提高不了的了?!?p> “嗯……”
對了,那個雞冠頭的男人肩膀上的那個標志,和我夢里見到的人的額頭的標志一樣,而且……那本書!
如果夢是真的,那么書也是真的。一些英文字母和一些奇怪的說明……那個人所說的,不會就是作弊碼和它的功能吧?
楊哲敲了敲桌面。
“怎么這么激動啊,該不會發(fā)現(xiàn)什么秘訣了吧?”袁總財無奈地看著楊哲。
“突然開竅了?!睏钫苷f。
“切。”
今天楊哲感覺有點不對勁,至于哪里不對他也說不出來。一直覺得,有人在仇視著他。
除了嚴飛和鐵錘那幫人,他在學(xué)校也沒跟誰有仇,難道是……謝家燕?不,謝家燕今天沒有來。
楊哲環(huán)視了一圈,直到最后看到張宏的時候嚇了一跳。原來那個帶著敵意的人是張宏。可是,為什么?
張宏就坐在楊哲隔壁,平時楊哲都沒怎么在意他的。但是今天張宏似乎很不對勁。
“楊哲,你怎么還敢來?”張宏突然說。
“啊?”楊哲感覺對方的聲音有點尖銳。
“你不會以為你自己有能力對付嚴飛他們吧?自不量力?!睆埡暌环闯B(tài),就好像換了一個人。
坐在張宏前面的女生扭過頭,“張宏,你怎么了?”
“我沒怎么啊,我就是說某些人而已?!睆埡昕粗鴹钫苷f,“某些人的爸是個渣男,媽是妓女,這樣還敢來學(xué)校。”
“你說什么?”楊哲一把扯住張宏衣領(lǐng),“我不管你吃錯什么藥,你再敢亂說,我就打到你閉嘴?!?p> “哼,跟別的男人跑了還不是妓女是什么?”張宏挑釁般的揚起下巴。
袁總財突然站了起來,“張宏你他媽吃錯什么藥了?”
“有種打我呀,你這個嘮種?!睆埡甑靡獾厍弥烂妗?p> “砰!”楊哲一拳將他揍到地面,似乎是沒有控制好力氣,張宏已經(jīng)趴在地上一動不動。
班上的人驚慌失措,因為情況緊急,叫了救護車。張宏一時間失去了知覺,嚴重的話可能會有生命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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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學(xué)校附近的某個角落,墨蘭正翹著二郎腿等著烏狼過來。
烏狼是個穿著暗紅色風(fēng)衣,三十歲上下的強壯男子,他的眼睛就像狼一樣泛著綠光。
“怎么說?”烏狼問。
墨蘭笑笑,“用別人的矛盾產(chǎn)生爭吵,實在是太好玩了。那個可憐的孩子被一拳揍進了醫(yī)院呢。不過沒事,還有那個叫嚴飛的,可以利用他搞死楊哲?!?p> “不就是一下的事,用得著這么麻煩嗎?”烏狼雙手插進衣袋說。
“嗯……其實我還是很好奇,楊哲到底是怎么干掉梁冠的?!蹦m摸著自己裙下的大腿說。
“那個垃圾,死了就算了?!睘趵情]著眼睛說。
“不,一次是偶然。兩次就是必然。葉玄和梁冠都被干掉,說明一個問題?!蹦m撫起自己烏黑的頭發(fā),“楊哲的實力比他們兩個強?!?p> 烏狼:“哼,反正兩個都是垃圾,死了也不意外?!?p> “可是葉玄可是吞了大量的esecloup之后暴走的。”墨蘭說。
“依我看,就算是暴走也只是強兩三倍,到頭來還是垃圾?!睘趵潜犻_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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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哲一天都郁悶,也沒有人再跟他搭話。因為他的原因,張宏進了醫(yī)院。因為自己動手打了相處三年的同學(xué),所以一時名聲大噪,整個梧桐一中都知道了他的名字。
事后他有點后悔,自己應(yīng)該控制住的。沒想到張宏盡然這么的弱,一記拳頭就進了醫(yī)院。
這件事讓楊哲一躍成為了“梧桐一中最暴力男人”的稱號,除了坐在楊哲周圍的那幾個同學(xué)之外,所有人都對他敬而遠之。因為當時,在楊哲周圍的幾個同學(xué)親眼見證了整個過程,換做是任何一個都可能出手。但他們的解釋實在太過無力,人打了就是打了,事實就是楊哲是一個暴力的學(xué)生。
他不知道,如果張宏真的死了,或者弄出了什么大毛病,結(jié)果會怎樣,他不太敢想。
以現(xiàn)在毫無收入只能靠著諾亞學(xué)院助學(xué)金過日子的他,實在支撐不了那樣的結(jié)果。
楊哲背著書包,走在路上,想著到底該怎么辦。
正當他經(jīng)過一條很少人走的小道時,發(fā)現(xiàn)有人堵住了他的去路。
嚴飛帶頭拿著鐵棍,帶著大概三十多個男人,圍成了一道人墻。這些人不是拿著鐵棍就是抓著砍刀,而且都像是練過的。
“砍!”嚴飛用鐵棍指著楊哲說。
三十多人一同往楊哲沖了過來。
楊哲掉頭就跑,三十多個抄家伙的人他沒有底氣能對付,就算能對付也要以死相搏,這樣看來最好的選擇就是跑。
“喂,你們在干什么!”一個快遞小哥指著那些人呵斥道。
等等,我沒看錯吧……
楊哲感覺自己驚呆了,這個快遞小哥哪來的勇氣!
“跑呀,你想死嗎!”楊哲向快遞小哥大喊。
哪知這個身材略瘦的快遞小哥向楊哲豎起一根食指搖了搖:“跑,是不存在的。”
然后向楊哲眨了一下眼睛。
……
完了,害死人了……
楊哲的念頭一閃而過。到底要不要回頭救他?
沖在前頭的大漢一砍刀劈向快遞小哥的手臂上,剛好被接住了。
砍刀被接住了。
快遞小哥一腳連人帶刀踢飛,如同暴風(fēng),連帶好幾人都被踢飛了。
“come on.”快遞小哥向他們勾勾食指。
沒等他們反應(yīng)過來,快遞小哥飛身到半空之中,連續(xù)出腳,踢中了好幾個人的頭部。
“喲!”他落到地面,再出一拳將前面的人擊飛。
對面大半數(shù)都已經(jīng)躺在地上。
“鬼呀!”人群中有人喊了一聲,跑了。
眾人慌了,陸陸續(xù)續(xù)地逃跑,其中也包括帶頭的嚴飛。
“假的……吧?!睏钫艽粼谠兀路鹂吹搅耸裁床坏昧说臇|西。
“這位兄臺,你也是異能者吧?”快遞小哥打量著楊哲。
“我……”
“你好像沒覺醒,最好不要跟那些帶武器的人爭執(zhí),保護自己的生命要緊?!笨爝f小哥又說。
“……嗯?!睏钫芨杏X見到了世外高人?!罢垎柲闶??”
“我是革迪區(qū)評議院的c級戰(zhàn)士,你可以叫我小鐵?!笨爝f小哥笑了笑,“對了,既然我們這么有緣分,不妨你來我們部隊基地看看,我好介紹幾個隊友給你認識?!?p> “c級?”楊哲滿腦子霧水。
“簡而言之就是異能界的軍隊。”快遞小哥說,“跟我來吧,我想你會感興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