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季學(xué)期末,天氣越來越冷。沒有暖氣陪伴的南方,無論走到哪里總覺得刺骨,除了裹緊被子后短暫的好眠。
“啊,我不去上課了,太冷了?!泵刻煸缟蠐Q著人說這句話。
“你們把我的床搬到教室好嗎?”又來一“駭人”言論。怎么不說直接來宿舍上課呢!
嘴上說再多還不是得掙扎著爬起來去洗漱,準(zhǔn)備上課。
一路上一群差不多都在哆哆嗦嗦的學(xué)生走過天橋去教學(xué)區(qū),估計到了教室大家又都開始靠一身正氣和抖抖抖來趕走一小點點寒意。
好不容易挨到了早上第二節(jié)課,余余往莊洛座位那邊靠了靠,說,“太冷,我好困?!?p> “我也是,”前座的瑛琪聽到余余在那小聲地說話,往后靠了靠,小聲來了一句。
春困秋乏冬三月,天熱也困,天冷也困。這話在她們幾個身上也是體現(xiàn)到了極致。
四節(jié)課總算是過去了,周三下午大家都沒有課,各自已有安排,也沒有一起在食堂吃飯。
余余先回宿舍收拾了一下東西,后到中學(xué)大門口等靳斯然。云陸大學(xué)附屬中學(xué)上午下課時間比余余她們晚個二十分鐘。
下課鈴響起,有學(xué)生從教室里出來沖去食堂,過了一會兒余余看見了靳斯然的身影,只不過這會兒他好像還沒有看見她。旁邊有個女生手里拿著張卷子,靳斯然很認(rèn)真地在看著試卷,看樣子應(yīng)該是學(xué)生在問他問題。
等靳斯然快走到大門才看見余余站在那。
走到余余身邊,他搓了搓雙手,等到手心有些溫度,覆在了余余被凍得有些紅的臉上。
“等久了吧,看你凍得。我本想早點走的。”他說。
“沒事,我看見你給學(xué)生講題了。”她答。
“今天這么冷,想吃什么,我給你做?!苯谷贿呎f邊拉著余余的手,往停車場走。
靳斯然把車?yán)锏目照{(diào)打開,從后座拿出兩頂海藍色的毛線帽子。
“余余過來,”他示意副駕駛的余余把身子靠過來。
“怎么了?”不知道是要干什么,但余余還是側(cè)著身子向那邊湊過去。
剛靠近,靳斯然的溫暖手掌就撫上了余余的后腦,同樣溫?zé)岬拇揭哺采狭怂噲D讓那冷冷的雙唇汲取他的熱量。
沒什么經(jīng)驗的余余有些透不過氣。
“唔……靳斯然……”抵在靳斯然胸口的手微微用力,才讓兩人之間隔開了點距離。
杏眼銀星,雙眸含水,氣息微喘。
還未平靜下來的靳斯然動作輕柔,幫余余把那有兩只小耳朵的藍色毛線帽子戴好。
“你什么時候買的帽子,還挺可愛的。”余余剛才就看見他手里拿的帽子了。
“這頂是我的,幫我戴上?!苯谷话咽掷锬琼敍]有兩只小耳朵的遞給余余。
就算是坐著,靳斯然也比余余高很多,她微微起身,兩只衣袖隨著動作不小心摩擦到靳斯然的臉,暖暖弱弱的氣息噴薄著皮膚。他剛剛親人家的時候臉都不覺得害羞,現(xiàn)在臉頰居然顯出了幾絲微妙的粉色。多大的人了,卻像個情竇初開的大男孩一般。
“帽子是我媽親手做好給我寄來的?!敝敖鶍寢層卸螘r間閑著沒事,看這天氣冷,就用毛線織了帽子給他。做好了告訴他的時候,靳斯然又讓靳媽媽多織了一個,沒想到帽子還帶了兩只小耳朵。
“你和阿姨說了我們的事了?”余余有些緊張,她還沒有告訴家里自己談戀愛了,總感覺不好意思開口。
“我沒說,但是我媽知道?!苯谷粵]想過談戀愛要通知家里,他覺得這是自己的事情,因為他知道只要自己能找到那位和他共度一生的女孩子,家里定會同意他的決定。
“陸老板說的?”余余覺得只可能是那幾位了。
“也有可能是通過帽子知道的?!闭f著還拔了一下那兩只小耳朵。
“我很喜歡,替我謝謝阿姨?!泵弊哟_實做得很用心,余余很喜歡。
“嗯,”靳斯然玩弄著余余帽子上的小耳朵,低眉看著那水潤的小嘴,克制不住自己,又親了上去,熱氣在唇齒間蔓延。修長秀氣的手指慢慢鉆進了女孩衣服的下擺。
天色漸暗,卻也抵不過有情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