戲臺下座無虛席,他們喝著茶磕著瓜子,聽著上面戲臺上彩服翩飛的戲劇演員,深情的對唱著《孟姜女》。
章之笙喊了幾聲已經(jīng)看戲入迷的張寧,無奈地笑了笑,戳戳她的衣服。張寧無解地看著他,他指了指外面,“出來一下,我有事問你。”
張寧望著聽戲哭了的媽媽,幫她擦了擦眼淚,低下身小聲地跟伍奶奶說了一句話,才走出去。
“之笙哥,你找我什么事?”張寧看著小池塘游來游去的金魚,問著旁邊正在望夜空的章之笙。
章之笙也低頭看金魚,心不在焉的說道,“你還是那么喜歡戲,特別喜歡黃梅戲,每次黃梅戲都會看入迷?!?p> “是聽入迷,好聽。有什么事您就說吧。”張寧聽著戲已經(jīng)到了結(jié)尾部分,不由抬頭看向二樓。
“嗯,就是……就是,你救的那個女孩,有地方受傷了嗎?”他緊緊握著石欄柱,手里的青筋慢慢浮起。
“女孩?腳跟擦了點傷,其他沒有地方受傷。怎么了?”張寧轉(zhuǎn)過頭有些意外,他會問這個。望著他問道。
“哦哦,那就好,那就好。沒事,你進去聽吧。我有事先走了,有時間再見?!彼f話的聲音有些抑制不住的難過,他匆匆轉(zhuǎn)身向外走去。
表演已經(jīng)結(jié)束了,張寧索性站在這里看金魚,等他們下來。微風拂過,水面泛起一層層水紋,映著周圍紅燈籠的燈光,好不耀眼。
他們陸陸續(xù)續(xù)下來了,孟玲玉一左一右挽著姜如伊和伍奶奶的手下來,后面跟著應(yīng)謹他們幾個。
應(yīng)謹環(huán)視四周,發(fā)現(xiàn)不見章之笙的身影,“他回去了?!?p> “我們也回去吧,收拾好準備回羌山鎮(zhèn)了?!毕蛞躁柹炝松鞈醒?,舒展了雙手。
夜風吹起輕如羽毛的柳絮,柳絮的影子便附在青磚石上舞動。
張寧走到孟玲玉身旁,拉住她微涼的手和她并肩走在后面。他們也和各自的父母走在一起,他們都是一家整整齊齊的。
孟玲玉看著穿著淡綠色裙子的女兒,不由得笑了笑,摸了摸她的頭發(fā)。小聲地靠近她耳朵說道,“不用羨慕,有一天我們也會這樣。”
張寧點點頭,抬眼看向遠處兩旁的路燈,就在這時余安轉(zhuǎn)過頭來,看到她的視線馬上又縮回去。
顧相宜捧著一本書,沒有打開燈,而是眺望遠處。遠處的人戴著口罩,躲在一棵樹后面,望著模糊不清的她默默流淚。
不一會兒她放下書,原本空洞的眼睛瞬間溢滿了溫柔的笑意,輕輕彈起桌上的古琴。
原本要走的人,聽到琴聲倏然轉(zhuǎn)身,看向遠處的芊芊身影。聽清楚她彈的是什么?他突然自嘲似的冷笑起來。
他是懦弱無能的人,連人都不敢見一面。
“你盡量不要一個人回家,看到可疑尾隨你的人,要打電話給媽媽?!泵狭嵊窕氐郊遥嗣凉皲蹁醯念^發(fā),拿起干毛巾幫她擦頭發(fā)。
張寧認真點點頭,自己拿過毛巾擦,“沒有了,那些人不是都進去了,不會有了,媽媽放心?!?p> “嗯,一定要保護好自己,媽媽呀對你總是不放心,要是你去外祖父身邊,媽媽就放心了?!?p> “我不會去的?!?
一里夢
我會組詞,自己創(chuàng)了一個四字詞語。之笙相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