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駝鹿城中。
男子魂和吉爾邦英躲在一處民房中,逃避著城衛(wèi)軍的追捕。
“叫你裝比!叫你裝比!這下好了吧?!我們被通緝了!”男子魂錘著吉爾邦英的頭,低吼道。
“我哪里知道真的會死人?。?!‘難吃到死’原來不是比喻而是形容??!”吉爾邦英抱著頭說道。
“你還委屈了?!”
剛才的蠢事又一次浮現(xiàn)在男子魂的腦海。
他們和已經(jīng)涼透的薇兒比特是很普通的生活玩家,沒有膽子和戰(zhàn)斗玩家一樣去野外圍獵怪獸,只能在駝鹿城里的一家餐館當(dāng)服務(wù)員打工。按理說在這樣安全的環(huán)境下,這些人也該知道安份守己好好過日子了,但是吉爾邦英偏不,他自以為受到了光鮮亮麗的客人的輕視,遂想教訓(xùn)教訓(xùn)他,就把之前搞到的三件紫色‘神器’中的【難吃叉子(紫)】放到了客人的餐盤上,守在一邊等著看笑話。
卻沒有想到事情搞大了,客人剛用這把叉子吃下第一口牛排,就痛苦的摔在了地上,像條脫水的魚一樣大口喘著氣,拼命的拽著自己的舌頭,最后把舌頭扯了下來,滿面青筋的死去了。
男子魂和吉爾邦英嚇得魂都飛了,他們看到物品簡介的“把食物變得難吃得要死”都以為這只是比喻而已,就像網(wǎng)上流傳的黑暗料理一樣,誰人都說難吃得要死,可也沒見誰吃了之后真的死了??!
慣性思維害死人啊!
最后還能怎么樣?兩人只好收拾細(xì)軟跑路了!難道還要等著城衛(wèi)軍過來將他們抓到籠子里沉江嗎?
現(xiàn)在這些‘土著’知道了玩家復(fù)活的種種限制,有的是辦法折磨他們!
嗒嗒嗒——一隊士兵路過,皮靴踏地的一陣響動讓男子魂和吉爾邦英都緊緊的閉上了嘴。
“搜屋!”有人喊道,聽氣勢像是隊長一級的人物。
“是!”手下的人齊聲應(yīng)道。
聽到外面一間間屋子被暴力打開,屋主們嘰嘰喳喳的抱怨,男子魂知道,快要搜到他們這里了。
“怎么辦、怎么辦?!我不想在水底淹兩百年??!”吉爾邦英絕望的說道:“以前也有玩家殺人啊,怎么不見他們這么大陣仗去抓人?為什么對我們這么興師動眾?!”
“興師動眾?”男子魂感覺自己抓到了盲點(diǎn),他們身上一定有讓這些人興師動眾的價值,不可能是他們兩個十級不到的菜雞玩家身份,而是——那些神奇的紫色道具!
對他們窮追不舍的人要的就是他們身上的有超自然能力的道具!
“吉爾邦英,把叉子丟在這里!他們拿到了感興趣的東西就不會再像瘋狗一樣追我們了!”
“可是,叉子這么強(qiáng)……”吉爾邦英想到了那個客人恐怖的死相,有點(diǎn)舍不得把這把叉子交出去:“要不我們把這個沒什么用的照相機(jī)給他們吧!”
他從背包里拿出了一臺和凍豬肉長在一起的照相機(jī)。
“白癡!給他們這玩意兒不是明擺著告訴他們‘我們這里還有其他的超自然道具,快來抓我們’嗎???”
“快扔了那把叉子,跟我翻窗出去,不然你就留在這里,等著被他們抓到水淹活埋好了!”
“哦?!奔獱柊钣⒉磺樵傅陌巡孀釉以诘厣?,發(fā)出了叮的清脆聲響,穿透力驚人。
空氣中一陣沉默。
下一刻,無數(shù)腳步聲朝著他們這邊沖來!
這個蠢貨干了什么!?男子魂頭皮發(fā)麻。
他扯住吉爾邦英的衣領(lǐng)將他扔出了窗外,在房門被撞開的那一刻,自己也跟著跳了出去,在士兵們的眼中只留下一個決絕的背影。
這里可是十層樓高??!
他們沖到窗前,向樓下看去,發(fā)現(xiàn)和想象中的兩灘肉醬不同,地面上除了留著一些血跡之外,男子魂和吉爾邦英兩人卻不見了人影!
……
下水道中,男子魂拿著一卷廁紙,小心翼翼的取下一節(jié),往自己身上的傷口擦去,神奇的一幕出現(xiàn)了,只見隨著廁紙的移動,男子魂的傷口就像是被橡皮擦抹掉的鉛筆印一樣,消失得無影無蹤。
一條斷裂的腿很快被修復(fù)完好。
“你別光給自己用啊,我全身的骨頭都碎了,快要死了啊,救救我!”吉爾邦英躺在地上,耷拉著腦袋說道。
男子魂沒有理他,站起來翻了翻吉爾邦英的背包,搜尋某樣?xùn)|西無果之后,再四處看了看,說道:“相機(jī)呢?”
“什、什么?”被男子魂陰沉的表情嚇了一跳,吉爾邦英沒有反應(yīng)過來他在說什么。
“【攝像豬肉】,那臺相機(jī)呢?!”
“我、我好像剛才把它拿在手上……”吉爾邦英聲音越來越小:“然后沒抓穩(wěn)……但這不能怪我,我摔成這樣了,哪里還能抓得住……”
“也就是說,那些士兵除了叉子之外,還是得到了相機(jī)?我摔斷了一條腿一條胳膊、六根肋骨就因?yàn)槟愕摹ゲ蛔 捉o了?!”
“我也很慘啊,全身都成‘糍粑’了啊!你這時候不來救我還在一邊說風(fēng)涼話,算什么隊友!”
梆——男子魂的某根神經(jīng)徹底繃斷了,他氣得發(fā)抖,薇兒比特還在的時候,有人壓著,還感覺不到吉爾邦英有多蠢、多白癡,現(xiàn)在薇兒比特不在了,他才知道這個東西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豬隊友啊!
啊啊啊——他艱難的呻吟著,抓起了腳邊的一塊磚頭。
“誒?你要干什么?”吉爾邦英驚道。
“我真的很后悔為什么沒有在一開始就將你殺了,一個人跑路,反正你也可以復(fù)活在我的旁邊對吧……”
“男子魂!你不要說出這么可怕的話??!”
“你這種蠢貨還是不要浪費(fèi)珍貴的廁紙了,乖乖的去死等復(fù)活好了……”
男子魂高高的舉起了磚頭,眼中泛著冰冷的光,看著吉爾邦英像看著一頭死豬。
“等等!不要!啊啊??!——”
嘭嘭嘭——
陰冷的下水道里上演著隊友相殘的一幕,慘絕人寰,不足為人道也……
————————
“呵呵,那些東西終于還是落在‘他’的手中了么……”地下基地中,尤希婭坐在長桌的首位,兩手交叉,聲音低沉的說道。
左右兩席的手下們坐直身軀,腦門上盡是冷汗。
“‘環(huán)首’大人,黑特研究員的事情只是意外!我們的科研團(tuán)隊還是純潔的!”戴著厚厚的眼鏡的少女——?dú)W雅說道,可是說得好聽,身體卻在不停顫抖。
“意外?一個意外就把我們一半的試驗(yàn)品給‘意外’沒了???”尤希婭平靜的說道,眼神卻像是刀子一樣‘切割’著這個少女。
“黑特……黑特,一個二級研究員,是誰給他的權(quán)利接觸所有的實(shí)驗(yàn)品的?。俊?p> “武裝部!給我回答!”尤希婭扭頭看著腦滿腸肥的武裝部主任,吼道。
“是、是黑特買通了當(dāng)晚的安保人員!”武裝部主任——克拉因立刻回答道。
尤希婭捂住額頭。
“值班的有多少人參與進(jìn)去了……”
“四十二人!環(huán)首大人,四十二人全部參與了!”
“全殺了……”
“……”會議室一陣沉默。
“環(huán)首大人……這、這……”
“怎么?沒聽到我的話嗎?全殺了!連他們的家人都給我弄死!”
“我給了他們最好的待遇,連他們的孩子我都能盡心盡力的送到其他城市去上學(xué),接受最好的教育!他們就是這樣回報我的?!”
“黑特給了他們多少錢?多少?!”她看向克拉因。
“400金幣,環(huán)首大人,400金幣!”
“呵呵……兩天的工資啊……他們就是因?yàn)閮商斓墓べY背叛我了啊……”
尤希婭低下了頭,有一種挫敗感。
“……”
“從這個月開始,我一天給你們發(fā)500金幣……”
一旁從一開始就默不作聲,全當(dāng)湊熱鬧的財政部主任——阿尼亞急了。
“環(huán)首大人!我們這些年的財政本來就已經(jīng)是赤字了?。 ?p> “閉嘴!”尤希婭瞪大了眼睛,說道:“錢我會自己貼上!”
她環(huán)視了下面的一群人,直到他們承受不住這視線都紛紛低下了頭,才說道:“此事到此為止,我不會再往上追究,但是我不想看到這樣恥辱的事再一次在我的眼皮子底下發(fā)生!”
“希望你們不會讓我失望……”
“是!”眾人斬釘截鐵的回道。
就在此時,一個穿著白大褂的老太太拉開了會議室的門,走了進(jìn)來。
保安在一邊焦急地?fù)项^,攔也不是不攔也不是。
“時機(jī)已經(jīng)成熟,三天后就是‘屠龍’之時……”老太太——嘉諾說道。
尤希婭一整天都在發(fā)火,聽到了這個好消息才終于稍稍開心了一些。
“是么……父親大人,您準(zhǔn)備好迎接女兒的屠刀了嗎?……”她喃喃自語道。
手下的一眾人等也都露出了嗜血的笑容。
……
西門無愛
沒有出場的謝菲和由花在后臺穿上女仆裝,向觀眾老爺(奶奶?)們求一波支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