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菲,男,十七歲,是駝鹿軍校二年級學生。
曾經是一個和大多數學生一樣的成績普通,人際普通的毫無閃光點的普通學生,參加技能比賽也就是只能得到安慰獎的一路貨色。
但在某一天清晨,一個不速之客闖到他的腦袋里,曾經的那個謝菲就已經死了。
謝飛,男,二十四歲,是大學生。
曾經是一個小學留了三年學籍的二十一世紀一般盧瑟青年,想當渣男釣妹子卻有色心沒色膽,只好自詡為正人君子的一路貨色。
但在某一天清晨,他作為一個傳說中的穿越者闖到一個少年的腦袋里,曾經的那個謝飛就已經死了。
當當——
現在這個“謝菲”,是由撲街謝菲與盧瑟謝飛組合而成的全新謝菲!集合了兩人的全部優(yōu)點,繼承了兩人的全部陋習,二十一世紀的智慧與軍裝男孩的美貌并存!行走的新鮮感!活動的荷爾蒙!他!新謝菲!已經做好準備去迷倒這個世界了!
謝菲開門走出宿舍,面帶微笑的往學校走去。
一個人在路邊買早餐,一個人與說說笑笑的學生們擦肩而過,一個人進到教室坐下,吃早餐,拿出課本一邊吃一邊看裝作自己很忙,不與同學打招呼只是騰不出手,才不是沒有朋友的樣子。
謝菲一腦門冷汗,原來我是這么孤僻的一個人嗎?不會一個朋友都沒有吧,謝菲翻了翻因為碰撞而支離破碎的記憶,發(fā)現好像真沒有什么人和原先的自己特別聊得來啊,原來的謝菲除了學習就是學習,到青春期了連手沖都沒沖過。
這么用功學習成績還是平平無奇,原先的謝菲還真是廢物啊。謝菲在心里狠狠的吐槽自己。
完全沒有注意到他的同桌已經拉開椅子坐到了自己身邊。
尤希婭看著這個平時里唯唯諾諾的書呆子,不知道今天他吃錯了什么藥。
咚咚咚——
她敲了三下桌子提醒謝菲。
“教室里不許帶東西進來吃?!?p> “啊?”謝菲腦袋一懵,才回想起這條規(guī)矩,這個倒是在哪個地球都有啊,謝飛上學那會也是不許帶食物進教室的,不過一般只要老師沒看到就沒有人會管的吧。
謝菲算是初來乍到,不想惹事,一口就把面包吞下了肚子,奇怪的是他以為自己會撐到,水瓶都舉了起來,面包卻像在嘴巴里消失了一樣,要不是看著桌面的面包屑,他還以為他吃了一口空氣。
謝菲撓頭,不想被別人看出什么異樣,匆匆喝了一口水,裝出了艱難吞咽的樣子。
殊不知他這拙劣的演技根本瞞不過尤希婭,尤希婭看著這個行為舉止都和從前大相徑庭的男孩,突然覺得有什么事情脫離了她的掌控,朝著不可預知的方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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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餓——
謝菲趴在桌子上,腸胃一陣陣蠕動,發(fā)出了咕嚕嚕的聲響。
剛上課不久,謝菲就餓得受不了了,是穿越出了問題?他想,平時也沒有那么容易餓啊,再說比起那個幾塊錢早餐都不舍得吃的謝菲,我好歹還吃了幾個面包吧。
說道面包,他想起了剛才那件事,不會是我的金手指覺醒了吧,穿越者必有金手指的設定?真是夠老土的,不過如果一定是要給我的話我也不是不能勉為其難的收下。
等等,眼前怎么越來越黑了——
好餓——
我要吃東西——
謝菲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想跑到食堂去,這時候食堂大概還開著門。
但是他腳下一軟,頓時感到渾身乏力,眼前徹底被黑暗覆蓋,倒在地上不省人事了。
臨近的學生都被嚇了一跳,所有人不知所措的看著謝菲,不知道他犯了什么病,怕惹上麻煩的都默默退后了幾步。
正在抄寫筆記的尤希婭抄完了最后一個字,把筆蓋扣上,走到謝菲的旁邊蹲下摸他的頸動脈,發(fā)現還活著,環(huán)視了看熱鬧的人們一眼,指著一個渾身肌肉的女生說道:“你,過來把他抱到醫(yī)務室去?!?p> 長長的劉海遮住了她的眼睛,肌肉女二話不說,以公主抱的形式將謝菲抱在懷里,向醫(yī)務室跑去。
尤希婭不慌不忙的收拾好了書包,準備去醫(yī)務室看看謝菲的情況,走到講臺前,對老態(tài)龍鐘的教授說:“繼續(xù)講課?!?p> 然后在一眾安靜的同學們的注視中出門遠去。
老教授咳嗽幾聲,把他們的注意吸引回來。
“剛才我們講到哪里來著?嗯——對了,4月3日的金枝花突襲事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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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務室里,謝菲躺在病床上,床頭掛著一罐葡萄糖,正在輸液。
肌肉女在和校醫(yī)談話。
尤希婭剛進來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低血糖?”從校醫(yī)的口中得到了謝菲是由于血糖過低而暈倒的消息,尤希婭有些懷疑,她剛才明明看到謝菲吃了早餐。
幾人又談了幾句,校醫(yī)和肌肉女就相繼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只留下尤希婭待在病房等謝菲醒過來,她還有事情需要問問謝菲。
她是個敏感的人,自小就生性多疑,班級里每一個人的家庭情況,性格特點她都了如指掌,排除過一切不定因素,只因為生為元帥的女兒,有太多人想要她的命。
謝菲,他的父親謝爾是駝鹿軍里面的一名尉官,在謝菲剛出生時就去了前線,數日后戰(zhàn)死,她的母親在謝爾死后不久就另尋他人改嫁,謝菲這些年都是靠著軍隊的救濟才活了下來,生活也十分拮據。
自卑,懦弱,勤奮,尤希婭回想起她給初次見面的謝菲打的標簽,那是一個在她面前連頭都不敢抬的羞怯少年,只能把眼睛死死地盯在書本上,逃避交際。
但是今天早上,她看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謝菲,就像是換個人披著謝菲的皮套一樣,兩者的氣質完全不同,她不喜歡未知,她更喜歡把風險攥在手里,掌控它,或是摧毀它。
這時躺在床上的謝菲突然難受地喘著氣,腦袋往枕頭后面折去,露出繃緊的脖子。
不舒服么,駝鹿軍校的校服自然是貼身的軍服,尤希婭看著謝菲老實的扣到最上的一顆扣子,起身微微伏到謝菲的身上,想要幫他把扣子解開,如瀑的帶著清香的秀發(fā)垂到謝菲的臉上。
然后謝菲醒了過來。
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