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五章無序
一次小型的會議就在鎮(zhèn)長的罵聲當中結束,小虎也帶著行囊踏上了未知的旅途,然而小虎的目標玉衡,恐怕也未必能滿足他們全鎮(zhèn)人的期望了。
此時玉衡在蔡婆婆的家里,面對著一個對他來說有些尷尬的人——橫有膽。這位老爺子還精神,因為橫無徹的事情而生的病已經好了大半,也親自去醫(yī)院看了橫無徹,知道玉衡應該是留手了,但是對于玉衡依舊沒有什么好感,只是不知道馬世易出于什么樣的考慮,竟然把他安排到家里來了。
“你問我為什么?”馬世易嚴肅的看著玉衡,“這不得問問你自己嗎?在醫(yī)院你闖了那么多的禍,不就是想出院嗎?現(xiàn)在我把你都帶回家了,你還有什么問題要問?”
“我是說為什么把我?guī)У竭@兒來,我又不是沒有住的地方?!?p> “住哪兒???酒吧嗎?薔薇姐都跟我說了,你的那套別墅她已經幫你賣了,那個地方正是搶手的地界,還賣了個高價呢,只是你除了那個地方還有別的去處?別告訴我你要住酒吧啊?!庇窈鈩傄f話,被他搶了一句,只好悻悻地住了嘴?!熬瓢赡堑胤饺藖砣送?,萬一被人溜到員工宿舍,偷摸摸地給你這個酒吧老板一刀,名震望京的打手玉衡死于一無名之輩,刊登在報紙上面,有意思嗎?”
“我這酒吧老板有那么招人恨嗎?”玉衡不服氣的問。
“呵,這你不應該問我,你去問問鐵藝,你去問問橫無徹,或者武義都成,武義可一直都惦記你那家尚品酒吧呢?!瘪R世易滔滔不絕地給他念著仇人的名單?!霸僬f了,酒吧里面那么嘈雜,適合養(yǎng)病嗎?”
玉衡一時沉默了,隔了一會兒才說道:“即便如此,我搬來和橫老頭一起住,究竟是我先氣死他,還是他給我添堵,你都考慮清楚了嗎?別弄出個你死我活的下場來,叫橫疏影難做?!?p> “你放心,橫爺爺不是那么小氣的人,人家沒退休之前那可是軍長,犯不著跟你一個升斗小民一般見識。”馬世易說這話時帶著不屑,好像玉衡就多余問這一句似得?!霸僬f了,來這兒了以后還有蔡婆婆能照顧你,小蓮也能幫把手,我和小蓮也不用那么辛苦,你就當是為了我,不能努力和橫爺爺相處一下嗎?”
“我又不是你爹,憑什么為了你犧牲自己?!庇窈馊绱苏f完,還是補充了一句,“但好歹你認我當哥哥,長兄如父,還是可以勉強答應你?!?p> “這不就對了嘛?!瘪R世易沒有理會他占自己便宜的事兒,而是繼續(xù)說道:“疏影姐有時候也會經常過來,你可要抓緊機會,有什么矛盾即時解決,別等將來后悔?!?p> “你什么都不知道能不能不要亂點鴛鴦譜?!?p> “怎么能叫亂點鴛鴦譜?”馬世易問他,“你不喜歡疏影姐嗎?疏影姐不喜歡你嗎?我就不明白了,明明是相愛的兩個人,憑什么要因為一點小困難就放棄,要說國仇家恨的話,你們有嗎?不過是立場不同,因為橫無徹的事情而有些分歧,你不也為她做出讓步了嗎?為什么一定要搞的像羅密歐與朱麗葉一樣,非得整出一場愛情悲劇來呢?”
馬世易情緒宣泄著,玉衡不好插嘴,只是他自己知道,他和橫疏影之間,已然有了一層隔閡,這層隔閡說不清道不明,但始終都在那兒,沒有將這層隔閡打破之前,誰也無法向對方再進一步。
“行了行了,我和橫疏影的事情你就不用操心了,真是皇帝不急太監(jiān)急?!庇窈饣亓怂痪洌阉咸喜唤^的態(tài)勢阻攔了下來。
這時,聽得外面門鈴在響,馬世易也就不再糾纏著他講一些情場上的道理,而是開門去了。
叫門的是熟人,馬世易卻不認識,玉衡或許更熟悉,但也可能被埋沒在兩年的時間記憶當中了。蔡婆婆見馬世易站在門口盤問著什么,便問誰來了。
“王顯宗,您認識嗎?”馬世易問道。
“歐呦,認識得嘞,都是老熟人了,快把人請進來?!?p> “老熟人?”馬世易納悶地問了一句,還是依言把人請進來了,蔡婆婆熟稔地端上了些水果,招呼王顯宗坐下。
王顯宗坐了下來,向馬世易解釋道:“我這兩年被調去外地做事,你不認識我是應當的,兩年前我經常來蔡婆婆家的。”正說著,玉衡從里屋出來,王顯宗辨認了一番,趕忙迎了上去,上前打著招呼。等到玉衡落了座,王顯宗才坐回自己原位,向眾人闡述著自己的來意,“兩年前朝陽死了以后,我是痛不欲生,幸好有蔡婆婆的開導,和我妻子的互相鼓勵,才沒有讓我們一家子徹底散了,但是經此一遭,我也算徹底明白,錢財雖然平時無大用,但是要緊的時候可以抵命,于是我就另找了一份工作,努力表現(xiàn),終于得到了老板賞識,被調去分部工作,我妻子也跟著我去了分部,這一去就是兩年,直到昨天我有事回來,才發(fā)現(xiàn)門口的信箱里堆滿了郵件,其中有部分是我平時訂閱的,有部分卻是......”將信件從背包里拿了出來,然后遞給玉衡,“這是恩人你的?!?p> 玉衡有些觸動,在京城兩年,沒想到青龍山還有人給他寄信,也不知道是不是師父對他想念了,所以寫信叫他早點回去。伸手接過信件,有的信件應當是保存不當所以隨處可見水渲染過的痕跡,相比之下那些被塵土掩蓋地倒是好了不少,但也有兩者結合,將封面變成個泥殼子似得情況,玉衡只好撇過去不看了。在這一堆破舊的信件當中,最上面的那封信就顯得有些顯眼了,那封信干凈整潔完全沒有其他信件那樣的不堪,像是剛剛寄來不久似得,玉衡便也拆開這封信來看。
只是,沒過多久,玉衡的臉色便陰沉了起來,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發(fā)生了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