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六章亡命之徒
“來了?!?p> 漆黑的酒吧里,玉衡把鐵曉萌放到了安小太的懷里,“找個安全點的地方,一會兒打起來的時候可誰都顧不上誰。”
安小太點了點頭,“我知道,可您既然要用鐵曉萌威脅鐵藝,為什么還要讓我?guī)ё咚???p> “因為這是我與鐵藝之間的事兒,與這小丫頭無關(guān),如果打起來,我怕會不小心傷到她?!?p> 安小太翻了個白眼,“要真是與她無關(guān),您干嘛還要帶她回來,江湖上的規(guī)矩,禍不及家人您不知道嗎?”
玉衡有些尷尬的摸了摸鼻尖,“這我還真不知道,只想著要逼他出來了,其他的自然沒空去想?!?p> “得,那我就帶她走了,您一會兒自己小心,哪怕您有絕對的實力,也一定不能放松警惕了,您不是說這個鐵藝一直都陰的很嗎,難保他不給您使陰招。”
“我知道,你快走吧,再說一會兒他該進來了?!庇窈獍寻残√妥撸@才松了一口氣,將先前的閑散的狀態(tài)收了一收,正色看向酒吧的門口。
“咣!”酒吧的門被踹開,鐵藝帶著人走了進來。
外面的燈光將這個往日燈紅酒綠的地方渲染的一片昏黃,再往里卻是燈光所涉及不到的地方了,于是就只剩下黑暗。
“安小太,出來!”鐵藝喊道,門晃悠悠地關(guān)上,酒吧里陷入了完全的幽暗當中。
“各位,找我們經(jīng)理有什么事兒?”一個聲音幽幽響起,如同鬼魅。
鐵藝他們適應(yīng)了一會兒昏暗的環(huán)境,這才能看到酒吧的吧臺前面坐著一個人,聲音也是從他那里發(fā)出來的。
“你是誰?安小太人呢?”
“他?”玉衡掏了掏耳朵,“我們經(jīng)理膽子小,害怕鐵老板來尋仇,所以躲起來了?!庇窈獾挂膊皇怯幸夂丸F藝廢話,只是他現(xiàn)在在等周易帶他的兄弟們將酒吧圍起來,免得一會兒鐵藝會逃脫。在玉衡的潛意識當中,鐵藝已經(jīng)是必然會輸?shù)模运故遣患薄?p> “原來就是這么一個縮頭烏龜,沒有能耐就派個打手上來,我還當是什么了不起的大人物,你告訴他,我不跟小嘍啰談事情,如果害怕了,就把我女兒放了,我還能考慮留他一個全尸?!辫F藝一邊說著,一邊扯了扯身邊兩人的衣服,暗示他們一會兒動手。
玉衡雖然看不到他們的動作,卻也一直在暗中提防著,像這種黑暗的環(huán)境中對鐵藝他們很不利,對玉衡來說也只是稍好了一點,終歸是在晚上跟熊瞎子搏斗過,只不過都兩年沒有回山上了,過去的夜戰(zhàn)功夫,不知還剩下幾成,想著想著,竟然走神了。
“上!”鐵藝突然大喝一聲,將走神的玉衡驚醒,抬頭看向鐵藝時卻被兩個從旁邊摸過來的人給圍上了,大驚之下連忙縮身下蹲,躲過一人的環(huán)抱攻勢,卻聽他哎呦叫了一聲,想必是撞到了酒吧的吧臺上面。
可惜玉衡終究是反應(yīng)遲了,只躲開了一人,被另一人抓住了衣服,使勁拉扯著,重心不穩(wěn),一時又脫不開身,眼瞅著鐵藝和剩下的那兩個人幾步就要跑過來,當下也是發(fā)了狠,合身一撞,將那人靠在吧臺上,扣著他的腦袋往吧臺上使勁一磕,便將他磕昏迷了去。
就這么一耽誤的功夫,鐵藝他們已經(jīng)跑了過來,不管不顧,連自己兄弟的傷勢都不看一下,只照頭向玉衡抓去,完全一副流氓打架的姿勢。
這一下沒有章法,完全是鐵藝他們常年與人打架斗毆所留下來的默契,玉衡側(cè)頭躲過了鐵藝的一抓,卻被他剩下兩個兄弟給抓到了,當下腹部便挨了一拳,打的他胃里一陣翻涌。
(大意了?。┯窈獍底韵胫?,原本是對他有利的一面,誰知道他竟然走神了,沒有及時看到悄悄摸索著過來的兩個人,因此活動受制,眼下卻是陷入了被動。
“往哪里跑?”鐵藝喊了一聲,得意地抓向玉衡的胳膊,被改造了一番的鐵藝,力氣出奇的大,玉衡被他所鉗制,一時竟然掙脫不得。就在掙扎的當間兒,也被鐵藝的手下趁亂給了幾記老拳。
這幾個老混混不愧是從江湖里廝殺過來的,竟然能讓玉衡這樣一個身懷絕技的高手身陷囫圇,無法掙脫,但玉衡自然不會輕易束手就擒,混亂中抓著一只胳膊便往自己的膝蓋上撞,本想著卸了一人的胳膊為自己減輕些壓力,誰料只聽到咚的一聲,膝蓋都磕紅了,胳膊竟然紋絲未動,隨后就徹底被控制住了。
“把燈打開?!辫F藝吩咐道。
燈一盞一盞亮起,玉衡不由自主地瞇了瞇眼睛。
“是你?”鐵藝驚訝地問道。
玉衡這才看見他身體上那不同于其他地方的鋼鐵關(guān)節(jié),心中大為懊惱,只顧著開心鐵藝中了自己的圈套,卻沒有考慮到鐵藝身體不僅恢復(fù)了,而且還被改造成了這樣的怪物。怪不得他的力氣那么大,兩年前在防空洞隧道里的那個殺手就已經(jīng)夠難纏了,眼下這個升級版,又會是如何?
很快玉衡便知道,這次改造很成功,因為他那強勁有力的拳頭已經(jīng)狠狠的轟擊到自己的身上,玉衡已經(jīng)很盡力的用更厚實的地方去接這一拳,卻還是被打的嘔出一口血來,這分明是內(nèi)臟已經(jīng)受傷了。
“安小太在哪兒?我女兒在哪兒?”鐵藝一邊問著,一邊發(fā)了狠的錘擊著玉衡的腹部,直到現(xiàn)在為止,他還是認為這事兒是安小太指使玉衡干的,連同先前玉衡弄傷他的那次,都被他歸咎于安小太想要謀奪他的財產(chǎn)。
“我只是個打手,怎么會知道經(jīng)理藏在哪里呢?你不免太高看我了?!庇窈馓痤^看他,嘴角的血像小河一般流淌,他卻毫不在乎地說著謊。隨后玉衡不屑地笑了笑,“倒是你現(xiàn)在的行為,就不怕徹底激怒了我們經(jīng)理,然后,你的女兒或許也會像我這樣......”一字一句地說道:“以牙還牙,以眼還眼,以一報還一報,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