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穆心中驚異,他是真的覺得丫丫可憐,故而才會想盡辦法將她保住,而今丫丫出現(xiàn)在這里,讓他本能的感到要發(fā)生什么。
丫丫的到來,并未引起旁人注意,所有人都在考慮如何破解這墳山禁制,丫丫來到墳山面前,林穆想要阻止,但是下一刻,他就看到丫丫發(fā)出咿咿呀呀的聲音。
聲音帶著奇異的魔力,而后她小小的手掌向前伸出,墳山的禁制仿佛受到巨大攻擊,發(fā)出巨大的波動。
“發(fā)生了什么?”所有人都注意到這一幕,頓時向著墳山看去。
這個時候,他們并沒有注意到下方小小的身影,林穆卻看到丫丫的小手只是輕輕一撕,整個墳山的禁制好似都被撕開了一條口子。
“怎么可能?丫丫她怎么可能做到這種地步?”林穆臉上露出了駭然,連諸多命境強(qiáng)者都未能撼動這十萬禁制半分,這丫丫居然有這樣的實力?
葉夢瑟看到這一幕,俏臉也露出驚悚之色。
墳山禁制在抵抗,丫丫小臉滿是憤怒之色,甚至透著一股子的猙獰,哪還有之前純真的模樣,林穆驚悚,這才意識到是自己心軟,不應(yīng)該將丫丫帶在身邊。
丫丫小腳一跺,體內(nèi)忽然升起一道黑色的漩渦,她的小手臂一張,整個禁制仿佛也隨之被撐開,發(fā)出一道咔嚓聲。
“十萬禁制破了?”林穆看到原本包裹墳山的巨大薄壁直接破碎,無數(shù)黑暗的氣流從里面噴涌而出,他們這才看到墳山根本不是一座山,里面是黑暗,深不見底的黑暗。
黑氣一經(jīng)席卷,站在前方的不少修士頓時受到感染,修為稍弱的,頓時滿臉猙獰,眼睛都變得血紅,修為稍強(qiáng)的,身體會出現(xiàn)強(qiáng)烈不適。
“這黑氣是惡魔病毒?”林穆大吃一驚。
“沖!”禁制一破,那些命境強(qiáng)者頓時化作長虹,沖入里面,何洛、葉夢瑟、柳蕓三人看了林穆一眼,沒說話,不約而同的向里面沖去。
這里面明顯充滿了未知和兇險,他們沒有通知林穆,就是希望林穆不要進(jìn)去,因為比起他們的修為,林穆實在太弱了。
丫丫將禁制破開,整個人好似虛脫一般,倒在地上。林穆在那無盡的黑暗中,看到那破碎的禁制化作一道亮光落下,林穆神色一動,立刻將那光亮落下的位置記下。
就在這時,原本應(yīng)該沖入里面的芒山無人座看到其他命境強(qiáng)者沖入里面,頓時止住前進(jìn)步伐,急速墜落,居然是向著丫丫而來。
剛才的那一幕,其他人沒注意到,他卻看得真切,分明是這丫頭用肉身之力將這十萬禁制打破,這樣的肉身連他都聞所未聞,若是能夠得到這肉身,必定會成為煉器的上好材料……
芒山無人座鑲嵌的那道面孔頓時露出陰沉的笑容,就在這時,林穆看到芒山無人座的舉動,臉色頓時大變。
雖然丫丫渾身上下透著古怪,但是在林穆心中,她依舊是個單純的小丫頭。林穆將丫丫護(hù)在身后,大喝道:“無人座,你好歹也是一代宗師,難道打算和一個小女孩計較?”
“哼!”無人座一聲冷哼,沒回話,但是他身上的氣機(jī)早已轟擊在林穆身上,雖然只是一縷,依舊不是林穆能夠承受的,他身體頓時飛出,臟腑都受到?jīng)_擊。
“無人座,你還要不要點臉皮,妄你稱為一代宗師!”林穆勃然大怒道。
“呵呵,現(xiàn)在一些小輩真是不知天高地厚,看來有必要由老前輩教教你們什么叫尊卑?!睙o人座眼睛閃過厲色,只是掃過林穆,林穆頓時感覺自己腦海轟鳴,身體快要炸開。
就在他以為自己快要完的時候,突然一道青色身影從遠(yuǎn)處落下,將林穆?lián)踉诹松砗蟆?p> 林穆抬頭這才看清,原來救自己的正是隨耿先天一起來的那位面具男子。
“你是何人?難道也想阻我不成?!睙o人座臉色一變的道。
“那個丫頭我要了。”面具人指著丫丫,聲音沙啞的道。
“你是故意找茬不成,我無人座想要的東西,還從未有人搶得走?!睙o人座聲音冰冷的道。
面具人道:“若是你覺得在這里跟我磨蹭有意義的話,我無所謂……”抬眼望了一眼墳山之內(nèi),意思很明顯。
“你應(yīng)該知道短期之內(nèi),你奈何不了我,所以該怎樣選擇,你應(yīng)該知道?!泵婢呷死^續(xù)說道。
“算你狠,這筆賬我記下了,耿先天,還有你,我早晚要找你們算這筆賬。”無人座臉色一沉,他不是不知輕重的人,這次來墳山是為了那件東西,沒必要在這里多耽擱時間。
無人座瞬間化作長虹,便消失在黑暗中。
“多謝前輩,還請前輩放過丫丫,她只不過是一個普通人,沒有……”林穆爬起來,正欲開口求情時,那面具人只是掃了他一眼,手掌一揮,林穆頓時感覺自己手上出現(xiàn)了一件東西,是一塊令牌,等他看清這令牌上的字時,臉上頓時露出了駭然,再抬頭時,丫丫和那個面具人早已消失……
墳山外,耿先天看著從里面走出的面具人,問道:“情況怎么樣?”
“墳山十萬禁制已破,一切都在計劃之中?!泵婢呷说?。
耿先天點頭,看向面具男子手中的小丫頭,瞇著眼道:“這就是你說的那個女孩!”根本不經(jīng)面具人同意,直接將丫丫攝取在手,一只手掌深入丫丫的血肉,丫丫驚醒,發(fā)出咿咿呀呀的痛苦之聲。
“有趣,力量全無,但是肉身卻是強(qiáng)的驚人?!惫⑾忍炷柯冻了迹骸斑@小丫頭真的能幫助我們?”
“我說過一切都在計劃中……”面具人看了一眼痛苦不堪的丫丫,便嘆氣道。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這是柳家家主信物,除了柳叔,其他人根本不可能會有!”林穆看著那個面具男子給他的令牌,臉上露出了不可思議之色。
令牌上只有一個字:柳。林穆對這東西可以說是無比熟悉。
“難道他是柳叔?不可能,他若是柳叔,怎會去幫助魔門,怎會幫助耿先天?!绷帜麓篑?shù)溃骸叭羲皇橇?,他的手上怎會有柳叔手上才有的令牌,這一切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林穆想不通,柳叔失蹤已經(jīng)疑點重重,而今又出現(xiàn)一個面具人,此人明顯和柳叔有千絲萬縷的關(guān)系,整件事變得更加撲朔迷離。
就在林穆暗自思考時,遠(yuǎn)處突然走來幾人。